王漢已經單槍匹馬殺到另外一座城市中了。
城市還是那個城市。
王漢觀察下,現階段所有城市幾乎差不多。
當然。
這需要排除那一座王漢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無名城市。
那個城市隔三差五,頭頂破洞。
這換作一般人,誰能受得了。
而現在的這一座名爲槐花市的城市,王漢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見過。
稍稍想象,則是有些記不得。
再去觀察。
槐花市中所有建築物壓在一起。
有的建築物高層和高層中還有懸空走廊橋接。
走廊上行走的那些人,數量也是不少。
一幅繁榮和平的景象。
這讓王漢不由放鬆了不少。
不過王漢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是過來參觀的。
他首先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廉價的房子。
房價一天八十。
是一個非常狹小,本身不帶有任何窗戶的小套間。
“在樓上。”
“好。”
“要服務嗎?”
“不要。”
“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
“很便宜的。”
“不要。”
“真的很便宜的。”
“不要。”
“乾淨的啊。”
“不要。”
王漢連續推了一個老女人十八次的邀請後。
終於在對方的埋怨中上樓了。
當王漢打開門走進去後。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非常濃烈的風塵味道。
這味道也真的是沒誰了,讓王漢這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再順手摸開油膩發黑的開關。
等待王漢的是陡然明亮的房間光芒。
只見這光芒辣眼無比。
從頭頂上一個球型棱鏡激光燈旋轉中發出,七彩斑斕五光十色。
激光照射。
在房間黝黑的牆壁上轉動着,點亮一幅幅海報,讓王漢同學眼皮狂跳。
再配合上這髒亂差的牀單。
作爲過來人。
王漢顯然知道這房子裡經歷過什麼慘絕人寰的戰鬥。
不過現在看看,也只是苦笑兩聲。
“年輕就是好啊。”王漢幽幽道。
揹包這就不往牀鋪上放了。
確定房間內沒有任何監控後,他這就直接摘下了血羅拓面具。
面具放在牆角。
靜靜的靠着。
王漢盤膝而坐。
藉着房間內刺眼的七彩迪廳光芒,開始了最後的研究。
對方名叫郭巖。
一重天二階實力而已。
王漢如果能見到這傢伙。
那麼根本就不需要遠程找機會擊殺。
近戰中一樣可以利用箭矢直接破殺了他。
問題則是在於他身邊有兩個一重天六階的武者護衛。
這守衛在情報上來說,基本上是寸步不離郭巖身邊。
連帶着他休息的時候。
這護衛都是站在門外的。
而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算了。
是人都會犯錯誤。
王漢總是能夠在10天的時間內,找到一個人犯錯的時機,給予制裁。
關鍵在於他基本上一直在地下生活。
本身根本就不出面走在大街上。
所以王漢想要在外部給予暗處郭巖的擊殺,這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做到。
想要完成任務。
王漢就需要深入敵營。
在弄明白郭巖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分析對方行蹤。
找到一個機會擊殺。
再從容離開。
這是王漢覺得自己能做的唯一辦法。
“不是很簡單的任務。”
“老本行也不好做。”王漢吊着一個木棒子。
想了想。
這就開始給自己制定一個詳細計劃了。
而就在王漢這邊從容不迫的思考中。
他耳邊猛地出現一陣炸響。
虎軀一震。
王漢瞬間擡頭朝着前面看去。
這種情況下,難道是有什麼敵人提前發現了他?
或者是異獸攻城了?!
等到王漢看清楚後,頓時滿臉無語。
他是看見啓動速度超慢的電視機開始播放音樂了。
這種感覺也真的是沒誰了。
走過去嘗試着關掉這電視機,幾次嘗試。
沒有辦法。
電視上辣眼的畫面輪迴播放。
再聽着震天響的音樂,王漢果斷的直接抽掉了這電視機的插頭。
等到房間在五光十色中一片死寂後。
王漢這才稍微安生一點。
“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選擇一個安靜一點的房間。”
回到角落的王漢同學暗暗想着。
……
監獄中。
下午三點。
“她走了啊?”
益嚮明站在瞭望樓中朝着監獄外面看過去。
那邊有一輛小貨車。
小貨車已經啓動,冒着一陣白煙離開了監獄門口,駛向了茫茫的雪原中。
“是啊。”徐承望說,“沒想到她居然是王漢的姐姐。”
“可不是麼。”
“誰能想到那種讓人作嘔的傢伙,竟然會有這種姐姐啊。”
益嚮明不耐煩的說着。
“所以人不可貌相。”徐承望斜着眼說了一句。
他反正現在對王漢沒有多少仇恨。
有鼠爺籠罩下,他可是清楚王漢的地位的。
不說是超過他在監獄裡面的等級,至少也是大差不差的。
何況王漢有了這兩隻死老鼠雕塑後,並沒有耀武揚威的炫耀。
還是默默無聞的待在囚牢中。
平時基本上看不見他在監獄中走動。
從這一點上,徐承望平心而論,他對王漢恨不起來。
益嚮明就不一樣了。
他對於王漢的項鍊耿耿於懷。
不說這項鍊本身的價值。
就說這項鍊在王漢剛來的時候,就應該雙手捧着直接給他。
畢竟王漢的戰鬥力根本就沒有他強大。
那麼初來扎到的王漢,怎麼的都應該給點好處。
於他來看。
要不是鼠爺籠罩着王漢,王漢早就死在了他的陰招之下。
時間久了。
思前想後。
這怨氣越來越足。
鑽了牛角尖的益嚮明,想要走出來,估計是不容易了。
連帶着這個時候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惡毒了。
“等着吧,有他王漢落魄的那一天。”
“到時候牆倒衆人推。”
“我看他怎麼辦!”
益嚮明說着。
“還有王漢這姐姐。”
“多少的一個姑娘,被他坑成這個樣子。”
“所以王漢這種傢伙就應該早點離開這個世界。”
“活着就是給別人添累贅啊!”
越說。
他這人脾氣就越大。
到後面說的話已經是不忍聽得見了。
徐承望和益嚮明已經認識很多年了,這兩個人關係也是一直不錯。
但就算是這樣。
徐承望到後面也是識趣的離開了。
就當是沒有聽見旁邊這個人連續不斷的抱怨了。
一次兩次沒事。
權當是發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但老是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這就很讓人反感了。
站在監獄小小的操場中。
徐承望非常無語的看着天空中的那些漂泊的雪花。
隨意捉住一個。
放在手中細細的碾壓。
再嘆了口氣。
“就知道抱怨,真的有能耐,你去殺了這王漢啊。”
“又不敢殺。”
“只會嘰裡呱啦,弄得我都要站隊王漢了哎。”他隨意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