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叔,你這次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樑秉筆看着樑叔的後背,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秉筆少爺,我……過陣子,我再跟你說!”樑叔轉過頭來,看着樑秉筆緊緊皺着的眉毛,下意識的開了口,然後忽然想到外頭還有一個女娃娃,把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下去。
“行,你的傷不輕,處理好了以後好好休息。”樑秉筆想了想,沒有逼樑叔開口。
這時候,如意的水也燒好了,用新刷出來的盆子端着,送了進來,邊還搭了一塊兒白布,是如意的寶盆裡頭存着的,之前買布料做衣裳的時候順便複製出來的。
“水我放這兒了,我去熬藥。”如意進屋的時候,瞄到樑叔似乎沒有把衣服穿整齊,連頭都不擡的放下了盆子,轉身出去了。
古代的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可是沒嫁人的大姑娘,這些事兒還是注意些爲好。
“好!”樑秉筆看着如意動作利落的轉身出了屋子,應了一聲。
樑秉筆着這還冒着熱氣的水,擰了白布,細細的幫樑叔清理起後背的傷口來。
樑秉筆雖然嘴不說,卻知道樑叔每次出門,都是爲了自己。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樑叔每次出門回來,多多少少都會受傷,這次的傷尤其的重。
看着那猙獰的、時不時還滲出血絲的傷口,饒是樑秉筆這鐵血男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樑秉筆從小跟着樑叔住在這大湖邊,從會走路的時候會進山,自然是知道樑叔手底下的本事的。
曾經樑叔帶着樑秉筆在山裡頭打獵的時候遇到了狼羣,樑叔跟樑秉筆兩個人,從五六頭狼的攻擊裡頭全身而退,還把狼都擊殺了,這樣的手段不可謂不高。
如今看到樑叔身除了後背那條極爲猙獰的傷口以外,還零零碎碎的有着不少傷口,知道他絕對遇到了十分強勁的敵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樑秉筆心沉甸甸的,下意識的覺得,可能跟自己的身世有關。
是的,樑秉筆從小知道自己的身世與旁人不同,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爹爹、孃親,只有樑叔這個忠心的老僕。
樑秉筆手處理着樑叔身的傷,一時想着自己的身世,一時又想着自己和如意的未來,心亂糟糟的。
如意在廚房裡頭忙活着,不知道屋裡頭的樑秉筆心裡頭已經轉了好幾個個兒了,她把藥熬起來了以後,用剩下的熱水,整理起樑家的廚房來。
樑家的廚房東西不少,盤子碗什麼的有很多,卻都油膩膩的髒的不行。
這年代沒有洗滌靈,如意從碗櫃裡頭找到了一點兒鹼面兒,用絲瓜瓤子沾了鹼面兒和鹽粒兒,細細的把碗筷都洗刷了好幾遍,又用開水煮過,這纔算是洗乾淨了。
收拾好了廚房,如意開始做飯了。
剛纔從鎮買菜回來的時候,也順便買了米糧,因爲樑叔受了外傷,身體還較虛弱,如意想了想,準備做一些好吃又容易消化的飯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