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西服是屬於歐洲手工製作,十八萬一套。陳瀟穿在身上後,立刻顯得白衣如雪。眼神淡漠中,有種逼人的貴族氣質。
陳瀟是屬於穿什麼,像什麼的人。此刻的他,舉手投足,都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葉璇幫他整理了下衣領,退到陳思琦旁邊,一起打量陳瀟。
陳思琦看着哥哥,覺得這樣子的他,纔是真正屬於他自己光輝奪目的一幕。葉璇卻微微皺眉,道:“有點不對。你把領帶摘了,解開一顆襯衣釦子。”說着便上前,親自動手。她美麗的臉龐近在咫尺,處子香味鑽入陳瀟的鼻子裡,而她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像極了給丈夫整理衣服的妻子。
葉璇再度退後,細細打量陳瀟。此刻的陳瀟,衣衫如雪,貴族氣質中透着一絲懶散,堅毅,若讓腦殘少女們見了,一定會尖叫起來。
伊墨遙見到陳瀟的裝扮時呆了很久,這樣的陳瀟,氣質逼人,眼神冷漠,有種讓她暈眩的感覺。實在是……太有型,太帥了。
但伊墨遙畢竟不是腦殘少女,很快便恢復正常。
“伊警官,請坐。”陳瀟在她對面坐下後。伊墨遙也一屁股坐下。這時服務員給陳瀟端上一杯清茶,用尊敬的語氣道:“葉總,請用茶!”清茶是陳瀟的愛好,服務員早已牢記他的各種習慣。
陳瀟輕聲說謝謝後,用優雅的姿態持茶茗了一口,放下後,冷淡的問道:“不知道伊警官找我有什麼事?”
“葉總?”伊墨遙有些戲謔的口味唸了一聲。
陳瀟沒有理會她的語氣。道:“伊警官,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我就要失陪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官不大,架子還挺大嘛!”伊墨遙諷刺道。
陳瀟站了起來,淡淡道:“那我失陪了。”
“站住!”伊墨遙臉色嚴肅,忽然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陳瀟不悅的皺眉。
“你好不容易纔擺脫了通緝犯的身份,現在卻跑來做什麼東盛幫的幫主。你這是在混黑知道嗎?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現在有頭腦的大佬,都在想辦法漂白,你是豬腦子麼?”
“我做什麼,都與你無關,不是麼?”陳瀟臉色淡淡,道:“如果我犯了罪,你有證據,大可以來抓我。”
“你這樣做,對得起國家對你的栽培嗎?對得起你的首長麼?”
“我做任何事情,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其他書友正在看:。”陳瀟擲地有聲。
“如果我姐姐記起了你,再回來找你。她一定會對你的所作所爲感到失望。”
提起許晴,陳瀟恍惚了一下,突然覺得許晴的印象,在腦海裡有些模糊,有些飄渺。
“現在抽身,還來得及。”伊墨遙見他似乎有些動搖,心中一喜,她不知爲何,很不希望陳瀟進入黑幫。她是官,黑幫是匪。她已經害怕,有一天會要抓他。
“失陪了!”陳瀟淡淡說完,便即離開。
葉東說過不管東盛,他退出也算真是徹底。辦公室也讓給了陳瀟,對於幫內事務,一句話也不多問。偶爾陳軍想向他彙報,他都擺擺手,道:“有什麼事跟陳瀟說。”
一連三天,陳瀟沒有做任何事情。每天都是待在佳悅俱樂部,看一些幫內的事務。早上的時候,與葉東,葉璇,陳思琦,陳靜幾人一起吃早餐。這樣一起吃早餐,還真是罕見,陳思琦與葉璇都從心裡高興。吃的時候,葉東笑着道:“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陳思琦,過段時間,就讓你哥跟葉璇訂婚,你覺得怎麼樣?”
陳思琦呆了一呆,沒想到威嚴的葉東會來徵求她的意見。葉璇坦然自若的喝粥,就像事情與她無關一般。但如果細心觀察,會發現她耳根都袖了。
不過隨即,陳思琦便從心裡歡喜起來。對比許晴,接受許晴她是感恩。而葉璇,她總是覺得,只有葉璇這樣優秀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的哥哥。“太好了!”陳思琦如是說。
葉東呵呵而笑,陳瀟則很鎮定的喝着豆漿。倒是陳靜有些着急目前東盛幫的事情,忍不住道:“陳瀟,你打算怎麼對付劉……”
“那來那麼多事兒?”她話未說完,葉東不悅的哼了一聲。陳靜見葉東發火,立刻不敢說了,但眼裡閃過委屈之色。
吃飯的氣氛立刻靜默下去,有些凝重。陳靜呆不下去,輕聲道:“不好意思,我失陪了。”正欲起身時,陳瀟放下了豆漿,鄭重的道:“靜姐,三天之內,我會讓劉老四和他的劉家幫從東江消失。”
陳靜呆了一下,但還是離去了。
“吃飯,不用理她。”葉東淡淡的道。慕葉璇卻站了起來,道:“我去陪陪她。”
就在陳瀟對陳靜說三天之內消滅劉家幫時,暗影的趙俊剛好準備進來。在聽到這句話後,他眼中一凜,悄然離開。
陳靜在她的臥室裡默默抹淚,她所有的柔弱,也只會因爲葉東。
“靜姨!”葉璇關上臥室門,拉開窗簾,陽光照射進來。這玻璃是特製的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裡面卻很真切的看到外面。
陳靜連忙抹淚,對葉璇展顏一笑。
“我爸他……”
陳靜道:“我知道他相信陳瀟,但是現在下面的幫衆都翹首期盼着,這已經過了三天,我擔心他們會有什麼變故。”
“靜姨,陳瀟他並不是神。劉家幫根深蒂固,你不能逼他太緊。”頓了一頓,葉璇道:“給他多一點信任,他是個善於謀劃的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好的交代。”
葉璇走後,葉東在書房養神時,陳靜端了一杯濃濃熱茶過來。
“對不起,東哥!”陳靜總是會先妥協。
“東盛,不是你的,。”葉東忽然緩緩而殘酷的道。“以後,東盛,也不會是我的。所以,我不允許你在東盛的事情上,對陳瀟多一句的指手畫腳。你以爲,你比他聰明?你不過是個女人的見識。”
陳靜臉蛋煞白,她覺得葉東的話太殘酷,太無情。“你是要趕我走嗎?好,我走!”
“站住!”葉東忽然站起,陳靜連忙轉過身,背對着他。葉東緩緩上前,突然握住了她的柔夷。在陳靜的印象裡,葉東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主動牽過她的手。這一刻,陳靜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我放不下東盛,因爲東盛裡有很多老臣子,他們很多都靠東盛過活。所以東盛是我的責任,但現在,我很放心把東盛交給陳瀟。”葉東道:“如果你願意,等陳瀟把這邊掌控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再順便來次全球旅遊。但是,我只是我,沒有東盛的我。願不願意,你自己想好。”
“你說結婚?”陳靜嬌軀劇烈顫抖起來。她一直知道,葉東心裡只有他的亡妻,這麼多年,自從那個夜裡,被葉東救下後。她就無怨無悔的跟着葉東,也從未想過,他會許她婚姻。
五年前,陳靜的父親跳樓自盡,留下鉅額賭債。道上的人逼上門來,拉了她去獻給大佬。弟弟陳軍怒火沖天,拿了菜刀跟那些人拼命,卻差點死在他們手上。當時陳靜爲了救陳軍,順從了那位大佬。那大佬玩了她一個月,覺得膩了,將她送進夜總會坐檯。而葉東,則是她的第一個客人。陳靜永遠記得,那個夜晚,葉東雪白的燕尾服,眼神淡漠,他只是喝酒,卻碰也不碰自己。
後來他酒喝多了,強行的在沙發上要了她。那時她眼神悽楚帶淚,那一瞬間,葉東看着她,似乎想起了某個人,眼神裡有說不出的悲傷。
隨後,他帶走了陳靜,並將那名所謂的大佬碎屍。能幹出逼良爲娼,賭博賺錢的大佬,本身就只可能是小打小鬧的混子。葉東要滅他們,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
自那以後,陳靜便跟了葉東。葉東與她也算是相敬如賓,五年來,唯一幾次的歡好都是在他酒醉後進行。最近的一次,則是葉東受到劉老四的欺壓。在陳靜的印象裡,葉東是一個非常自律,潔身自好的男人,陳靜也覺得她自己被那大佬玷污過,也只配做他的情婦。
這突如其來的婚姻,讓陳靜落淚。隨即她搖頭,道:“我配不上你。”
葉東不是個話多的人,突然將她拉入懷中,吻上她的脣。陳靜被他強烈的男子氣息迷醉,不由自主的摟抱住他的肩。她在他的吻中迷失……脣分後,葉東凝視着她,道:“沒有什麼配不配,只有你想不想。”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餐後。陳瀟白衣如雪的坐在辦公室的老闆椅上。隨後,陳軍推門進來,他恪守他的本分,尊敬的喊道:“凌哥!”
陳瀟淡淡一笑,道:“坐!”
陳軍便即坐下,以一個傾聽的姿勢,等待陳瀟的吩咐。
“整個東盛,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是陳軍,你對東盛付出的很多,感情也很深。我希望,你有什麼想法,都對我說出來。因爲以後要管理東盛,你是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陳軍微微一怔,感受到了陳瀟話裡的真誠,道:“凌哥,你的爲人我很敬佩。葉璇我當她是親妹子,你以後是她的良人,就憑這一點,我也會竭盡全力的幫你。再則,我和我姐姐的命都是東哥給的,東哥做任何安排,我都不會有意見。”他同樣說的真誠至極。
陳瀟將桌前的煙推到陳軍面前,陳軍取了一顆煙,陳瀟也取了一顆。陳軍亮出打火機,先替陳瀟點上。陳瀟抽了一口,吞雲吐霧間,眼光卻是清澈透底。
陳軍卻沒有給自己點菸,道:“凌哥,有件事情我必須給你提個醒。東盛這段時間變故太大,劉老四最不放心的也就是我們東盛。很有可能,我們的領導層裡,已經有人被他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