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專注認真,陳瀟微微尷尬,道:“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洗腳吧。”安昕卻不理,執意幫陳瀟脫了鞋子襪子,把他雙腳放入溫水中。然後認真的清洗起來。
髮絲下垂在安昕的面頰,柔和的燈光下,美麗安靜的‘女’子如一首動聽的音樂,讓人心中忍不住寧靜,祥和,甚至去想着永恆。
安昕給陳瀟洗完腳後,擰了‘毛’巾,前去洗手間。
隨後,安昕扶陳瀟去‘牀’上休息,併爲陳瀟打開空調。
“明早想吃什麼?”安昕隨後問陳瀟。
“隨便吧。”陳瀟說:“其實不用麻煩,我沒什麼事。”
“那好,明早我親手給你熬粥喝。”安昕微微笑了一下。隨後,她突然俯身在陳瀟額頭上‘吻’了一下,臉蛋微紅,道:“好好休息。”
這一個‘吻’真的讓陳瀟呆住了,有種鐵樹開‘花’的感動。是心裡真正的喜悅,感動。他一直覺得在做戲,但是這一刻,這一個‘吻’,讓他有種喜悅‘欲’狂的感覺。
安昕‘吻’完就想離開,陳瀟一‘激’動,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柔夷冰涼,卻充滿了柔滑和彈‘性’。
安昕任由陳瀟握着,也不回頭,只是輕聲道:“陳瀟,給我一點點時間,好嗎?”
陳瀟醒覺自己‘操’之過急了,當下嗯了一聲,逐放開了安昕的手。安昕回過頭,眼‘波’溫婉動人,道:“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陳瀟眼中喜悅難掩。
安昕離開後,陳瀟坐了起來。他心裡爲這個實質‘性’的進展是真的高興。儘管安昕不可能這麼快接受自己,但是她已經打開了心‘門’。接下來就可以順理成章了。
然而,這一夜卻並不平靜。
李紅淚與李紅妝強強聯手,國安部‘門’高度配合。她們很快鎖定了帝都大酒店的弗蘭格。
大楚‘門’的兩名成員,秋彤和一名叫做秋荷的成員前去酒店暗中探查,結果被弗蘭格一行人發覺。弗蘭格眼見行蹤敗‘露’,情急之下抓了秋彤與秋荷。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李紅淚和李紅妝,兩人暫時還不想驚動‘門’主,便與海青璇取得聯繫。
海青璇當即火速趕到帝都大酒店。由於這兒是帝都,北京城內。海青璇一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做出大動靜來。
弗蘭格抓了秋彤與秋荷,離開了帝都大酒店。李紅淚,李紅妝派人暗中跟蹤鎖定。海青璇‘交’代所有人不能輕舉妄動。
考慮到弗蘭格就是陳瀟所說的恐怖高手,海青璇害怕自己這一行人不是對手,她當即通知了陳瀟。陳瀟這會兒因爲安昕的事情剛剛喜悅,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因爲他想到了任務,自己不是在談戀愛啊!
便也在這個時候,陳瀟接到了海青璇的電話。
“我們找到了那個隱藏的高手,一共三人。他們抓了秋彤和秋荷,現在藏在了佐羅公園裡。”海青璇說。
“別輕舉妄動,等我來。那個隱藏高手,你們沒人是對手。”陳瀟一聽便是大驚失‘色’,當下跳了起來。迅速將手上的紗布,‘腿’上的紗布扯掉。然後找了衣服‘牀’上。其實他的傷因爲他恐怖的氣血癒合能力,這會兒早已沒事。
悄悄離開租屋,出了巷子。陳瀟按照海青璇說的匯合地址,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狂奔而去。
凌晨兩點三十,陳瀟與海青璇,李紅淚,李紅妝匯合。四人一起朝佐羅公園進發,佐羅公園處,秘密的情報系統還在繼續監視。這一次國安也加入進來,可謂是天羅地網。
海青璇和李紅淚現在都已是通靈初期的修爲,李紅妝則是差了許多,化勁巔峰。不過今天這次行動,海青璇,李紅淚,李紅妝三人都不打算出手,是作爲給陳瀟掠陣的。她們三人手上分別是兩支特製的高爆水銀子彈槍。這種槍和子彈融合,專‘門’爲超級高手準備。管你什麼高手,一槍命中,水銀爆進你身體裡,立馬完蛋。
當然,如果是李易那種級別就不敢保證了。當初李易硬生生的轉換勁力,將莫妮卡的水銀子彈顛開,那是一個奇蹟。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同李易同等級的高手,也不是就能抵抗水銀子彈的。李易能顛開,是他的崑崙圓捶秘術,渾身圓潤,對力道勁力的把控超越了極限的緣故。
這都必須對太極有充分的浸‘淫’和造化。
佐羅公園坐落在三環以外,地勢是屬於幽靜地段。裡面的環境優美,充滿了復古風格。復古中帶了歐式園林的味道。
陳瀟一行人趕到佐羅公園,翻身躍過了圍牆,進入公園。這個時間點,公園大‘門’已經關閉。公園裡安靜,園林靜謐。不過湖心裡還有燈光,一些草叢之間,也有白‘色’燈光透出來。
陳瀟隱約感覺到對方似乎是有意在等自己。
朝着湖邊千金,過了湖心橋,來到一片樹林前。這兒已經是公園中心,陳瀟一行四人終於看見了對方。
對方正是弗蘭格他們。葛西亞與希爾分別抓了秋彤與秋荷。秋彤秋荷見到‘門’主前來,不禁羞愧難當。陳瀟微微鬆口氣的是,她們兩人並未受到折辱。
陳瀟掃了一眼秋彤秋荷後,目光便到了弗蘭格的身上。弗蘭格穿着黑‘色’的休閒襯衫,戴着名錶,他撕下了高分子面膜。此刻面容着實俊美無比,比電視裡的吸血貴族還要俊美。
月‘色’清幽的籠罩在弗蘭格身上,作爲血族,弗蘭格天生喜歡月亮。在月光沐浴下,他覺得就像是兇猛魚兒入了大海。
弗蘭格確實已經與天地渾然一體,不可擊破。陳瀟一眼便看出了弗蘭格的絕對恐怖,無懈可擊!這是陳瀟的感覺。
這傢伙是從那兒冒出來的高手?陳瀟心中狐疑,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面對弗蘭格道:“閣下無辜抓我‘門’人,是何用意?”
“嗯?”弗蘭格用英文疑‘惑’的看向陳瀟,他不懂中文。這次來中國,是因爲葛西亞和希爾懂的中文。不過葛西亞和希爾的中文也很馬虎。
陳瀟見這傢伙不懂,立刻就用英文道:“你是英國人吧?我倒想不到英國人中會有你這樣的高手存在。不過你無辜抓我的人,是什麼意思?”
弗蘭格微微意外,沒想到陳瀟英語這麼好。當下微微一笑,道:“陳先生,我無意冒犯你與你的人。不過我看她們似乎對我來者不善。今天約你來,也是想跟陳先生你說清楚,我們來這邊純粹是仰慕中華的文化,沒什麼惡意。”
陳瀟道:“那看來真是誤會了。閣下一身好本事,難免讓人起疑。現在話既然說開了,那就是一場誤會。還請放了我的人。”
弗蘭格道:“但我怎知陳先生會不會秋後找我算賬呢?”
陳瀟眼中綻放‘精’光,他現在經歷了西崑崙的事情,便地謹慎了許多。道:“只要你放了我的兩名手下,然後離開北京。我可以用人格保證,絕不爲難你們。我中華大地還有許多地方值得你們去遊歷,不用僅僅侷限於北京是嗎?”這也是在試探弗蘭格,這傢伙如果沒有賊心,就會離開。如果不肯離開,一定是與安昕和血淚有關。
弗蘭格道:“不,不,不。我覺得北京是一座充滿了歷史氣息的城市,我喜歡這兒,所以我暫時不能離開。”頓了頓,道:“陳先生您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一言九鼎。只要您跟我保證,我在北京安分守紀,您便不爲難於我。這樣我立刻放了你的兩名手下。”
陳瀟沉‘吟’一瞬,道:“好,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們在北京安分守紀,我絕不爲難。”
弗蘭格微微一笑,道:“陳先生是爽快人,我喜歡。”說完一揮手,道:“放人。”
秋彤和秋荷被放開,兩‘女’立刻向陳瀟這邊奔來,到了陳瀟面前,慚愧低頭,道:“‘門’主!”
陳瀟凝視弗蘭格,弗蘭格攤了攤手,道:“陳先生,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不可以!”陳瀟淡淡說。
海青璇與李紅妝,李紅淚三位槍法高手都已經嚴陣以待。手‘摸’索着槍,只要大戰一觸即發,就會立刻發難。
弗蘭格臉蛋變的難看起來,道:“陳先生,您是要反悔了嗎?您可是做出過承諾的。”
陳瀟冷聲一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以爲這樣做就欺騙得了我,未免太小看我陳瀟了。你敢說你沒在我兩名手下身上做手腳?”
弗蘭格答應的這麼爽快,似乎不設防。陳瀟便知道他絕對在秋彤秋荷身上搞了鬼。
弗蘭格微微失‘色’,沒想到陳瀟居然如此‘洞’察人心。他確實在秋彤秋荷身上輸入了兩道血元真氣,只要陳瀟不守諾言。他立刻引爆真氣,讓秋彤秋荷死於非命。
看到弗蘭格這個神‘色’,陳瀟已經百分百肯定。弗蘭格雖然修爲超絕,但是人情世故上卻還是嫩了。跟陳瀟這樣的老狐狸比起來,差了不知多少倍。
弗蘭格淡淡一笑,道:“沒錯,我確實下了兩道血元真氣。這是我對自己的保障,只要陳先生您遵守諾言,我自然到時會給她們解去真氣。”
對於真氣制衡這種事情陳瀟太熟悉了。自己給古魯斯下了一道。李易曾經給流紗師姐下了一道。
而眼前的弗蘭格爲人處世的閱歷不夠,說是血元真氣那就是血元真氣了。
光明教廷有生命之源,西崑崙有琥珀真氣,而這血元真氣看來又是一方新的神秘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