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雪琴卻嚇得什麼都顧不得了,下意識問:“你把李陽怎麼了?”
“殺了!”陳瀟淡淡看着她,她的豐盈嬌軀,卻不能給陳瀟帶來一絲的‘性’趣。
許雪琴全身顫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陳瀟的‘腿’,飽滿的‘胸’貼着陳瀟的‘腿’,磨蹭着,顫抖着道:“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許晴在那裡?”陳瀟目光閃爍,他永遠忘不了那天,許晴眼中的慘烈和她手上的鮮血,想來都會心中作痛。
“你不殺我,我就帶你去找她。”許雪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擡頭殷切的對陳瀟道。
啪,陳瀟一個響亮的大耳刮子甩在許雪琴的臉蛋上,頓時血腫起來。陳瀟對她絕對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許雪琴一下子差點被打懵了,淚水泉涌而出,卻是因爲疼痛。
“許晴在那裡?”陳瀟又問。
許雪琴打了個‘激’靈,眼光卻閃爍了一下,害怕的道:“她被老太君關了起來。”
“關在哪裡?帶我去!”
“好,我帶你去。”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想爭取陳瀟的一絲惻隱之心。可惜的是,陳瀟根本看都不看她,讓她白白表演。
“我能不能先去穿上衣服?”許雪琴小聲哀求。
陳瀟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笑意來,從嘴裡卻是吐出兩個強硬的字,道:“不能!”
許雪琴呆住了,臉‘色’發白,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陳瀟掃了一眼她,雖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都不爲過,但終是做不到那麼的殘忍。當下微微一嘆,道:“三十秒。”
許雪琴如逢大赦,當下起身,飛快的朝臥室方向跑去。‘肥’美的‘臀’部擺動,中間還有黑‘色’的‘毛’發若隱若現。
三十秒後,許雪琴穿了黑‘色’‘毛’衣,牛仔‘褲’,運動鞋,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烏黑的長髮凌‘亂’,還來不及整理。
出了別墅,許雪琴帶着陳瀟,到車庫取了她的蘭博基尼。上車後,由許雪琴開車,陳瀟坐在她的身邊。任由她開着車。
車子開出小區後,平穩的行駛在街道上。周遭依然是車流不息,陽光是那般明媚。
陳瀟擡頭看了眼車窗外,一棟大廈上,正在播放着潘婷洗髮水的廣告,那個明星卻正是唐佳怡。好像娛樂圈裡最近都沒有唐佳怡的消息了,陳瀟心中只是覺得,很蕭瑟。恐怕從此以後,他都不能坦然的享受陽光了,這條不歸路已經走上,再也不能回頭。而這一切,都是許懷明‘逼’的。陳瀟眼中閃過森寒殺機,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大家都不要活了
蘭博基尼上有一款配在車上的電話,按其中一個鍵就可以接通洪太君老宅子裡的電話。許雪琴小心翼翼,趁着陳瀟看窗外愣神的空當,按下了電話鍵。
老宅子裡,對於陳瀟出逃,殺了公安局的人,又挾持了路建軍。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已經傳到了洪太君耳朵裡。其實這整件事情,對付陳瀟,請來李陽,都是洪太君一手在策劃。許懷明不過是保持了一個默許的姿態,至始至終,其實許懷明在這件事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打電話給洪太君的是她的小孫子,許成龍。許成龍是武警部隊的總隊長,這個省,各種權力都被許家把持着,外人根本‘插’手不進來。他們猶如盤根糾結的大毒瘤,大到了如果強行剷除,就會危及生命的地步。
許家與中央軍方的幾位大佬關係良好,善於上下打點,在中央裡,有不少人都會爲他們說話撐腰。
就連喬老這樣的風雲人物,當初也因爲需要許家的支持,將許晴嫁給了許懷明的兒子。喬老想拔掉許家這個毒瘤,從三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但是許家的人囂張之餘,又太‘精’了,找不到下手的破綻。而陳瀟,就是喬老要破局的棋子。許成龍報告完這件事情後,請示太君,要不要派一隊武警過來保護老宅子。畢竟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陳瀟難免不懷恨復仇。而許家這個罪魁禍首,每一個人都會成爲他的目標。
洪太君直接回絕了,道:“一個小‘毛’孩,也值得大動干戈,說出去倒讓人笑話了。你多注意下你哥哥的安全便是,我這兒,他不來算他走運,他若來了,哼!”
對於‘奶’‘奶’身邊的一些高手,許成龍是略略知曉的,知道‘奶’‘奶’爲人雖然跋扈,卻最是‘精’明,既然她這麼‘胸’有成竹,當下許成龍便也不在多說。
洪太君對陳瀟一個武夫是壓根看不上的,他老許家從建國初期風雨飄搖,到如今的根深蒂固,無論是財力,還是武力,都不可能沒一點底蘊。
洪太君第一時間,讓她的四個丫頭,‘春’蘭秋菊前去東江,抓陳瀟的妹妹。這四個丫頭,從十歲開始訓練,殘酷的訓練,讓她們連發育都停止了,而且也被訓練得沒有絲毫的感情,已經成了洪太君的殺人機器。洪太君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打人七寸,抓陳瀟的妹妹,這一點,跟陳瀟殺李陽一樣,都是狠辣至極。第二時間,洪太君讓人去將青松道長請了過來。青松道長是武當山上的奇人,偶然被洪太君發現後,便驚爲天,當下‘花’了大代價,將他請下山來。在許家,也是相當於一個幕僚的身份。
青松道長在這現代都市,依然是一副道士打扮,提拂塵,青衣道袍,長鬚飄飄,仙風道骨。他的道袍無風自顧,身上清氣環繞。一手吐氣成劍的功夫,徹底就讓洪太君這麼眼高於頂的人,心服口服。
請來青松道長後,洪太君又安排了跟他數十年的老管家,梅伯。梅伯同樣也是少林俗家弟子,不過是叛逃出來的。他也是洪太君手裡,一大王牌,化勁修爲,打法不厲害。但有一手厲害的少林梅‘花’針。
出手悄無聲息,殺人於無形。
這樣的強大安排,也難怪洪太君會‘胸’有成竹,不把陳瀟放在眼裡。
許雪琴的電話打進來時,洪太君正在跟青松道長喝茶。丫鬟將無線電話送到洪太君手上,洪太君的老宅子裡,燈泡和電話是唯一的現代物品了。她喜歡穿古綢衣衫,‘抽’雲煙,連用的丫鬟都是從小撫養大的。這位老太太還是喜歡封建時代,她有這個財力,所以她做到了。而她的重孫‘女’許雪琴,則想做武則天,面首三千,肆意‘淫’‘亂’。許雪琴有這個背景和財力,她也做到了。
老太太接過無線電話,臉上的皺褶呈褐‘色’,顯得有些恐怖。她並不先開口,臉‘色’冷冷,很快,她警覺心起,預感到了不對勁。果然,片刻後,聽到重孫‘女’許雪琴聲音顫抖的道:“我帶你去見許晴,你不要爲難我家太君好不好?她是個老人家,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陳瀟冷淡的看向許雪琴,嘲‘弄’一笑,道:“平江是你們許家的家天下,洪老太君就是背後的慈禧太后。你說你家太君沒有做過壞事,我倒要問問你,因爲罵了一句她老而不死是爲賊的‘春’陽縣縣長塗峰,在罵她幾天後,一家老小全部被殺,是誰幹的?”
“不知道!”許雪琴可憐巴巴,像是從未聽過這件事情一般。
陳瀟默默的嘆了口氣,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從一個戰友口中知曉。那名戰友是‘春’陽縣的人,老太君一次去‘春’陽縣遊玩,塗峰迎接遲了,被老太君當衆甩了耳光。塗峰是退役軍人出身,堂堂七尺男兒,被她甩了耳光,又想到自己是一縣之長。她一個老太太,不過是仗着孫子是省委書記,竟然如此的作威作福。
在那大庭廣衆下,屈辱的塗峰按捺不住,罵出了那句經典的老而不死是爲賊,把老太君氣的渾身發抖。不過洪太君也自持身份,沒有在大庭廣衆下爲難塗峰。
塗峰縣長事後也知道,自己的仕途算是完了,誰不知道平江是老許家一手遮天啊。就算老許家不發話,自己上面的領導也不敢再提拔自己,說不定還要找機會,把自己拿下。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洪太君派出‘春’蘭秋菊四個丫頭,將他全家上下,滅了個滿‘門’。他塗峰更是被殘忍的殺了三十六刀。這就是洪太君的威嚴,讓整個平江的知情人都顫慄不已,她明確的表達了一個意思,在平江,我就是土皇帝,你冒犯了我,我殺你全家!
“老而不死是爲賊!”陳瀟緩緩的念,接而又道:“這句話,是我送給你家那個老東西的。”頓了頓,淡淡道:“看一看,是她殺我全家,還是我殺她全家。”說這話時,眼中綻放出寒光來。
洪太君掛了電話,老眼中綻放出駭人的厲光來,一字字道:“小雜碎!”不錯,老而不死是爲賊,這句話洪太君最忌諱。
青松道長詫異的看向洪太君,道:“老太君,出什麼事了嗎?”
洪太君收斂起厲光,臉上又恢復了和煦的笑容。衝青松道長道:“真人,您覺得這茶還能入口麼?”青松道長微微一笑,道:“老太君您太客氣了,這等千金大紅袍,當今只有六棵母樹,年產茶葉不過一公斤,古代只有皇帝老子才能喝到。”頓了一頓,又一笑,道:“不過現在能喝到的,也跟皇帝老子差不了多少,比如老太君您。”
這位真人拍起馬屁來,不着痕跡,最是讓人受容。接着青松道長又道:“貧道曾耳聞過,在上海一場拍賣會,此茶十克賣了二十萬,簡直比金子還珍貴。”
“道長您若喜歡,老身這兒還有一些,稍後您帶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