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坎兒井?”羅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他一臉救知欲看問曹雨。
曹雨撓撓頭說,“其實坎兒井就是一種古老的水井,有很多年的歷史了,具體的原理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利用地下水的走勢建造的,在戈壁灘上特別的實用,這種坎井充分的體現了勞動人民的智慧。”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了土坯房前,因爲上次自己不打一聲招呼就跑了,曹雨這次再來多少有些尷尬,於是他就很禮貌的對着屋裡喊,“大哥!你在不在?我是上次來的那個驢友!”
曹雨喊了半天,裡面也沒有人答應,羅強拉住他說,“別喊了,裡面應該沒有人。”他說完就推門走了進去。
羅強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他出過很多血腥的兇案現場,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雖然現在屋裡的光線很暗,可是他依然可以看見牆面和地上那些斑斑的黑褐色污漬。
曹雨再次走進來時,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屋裡的擺設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他摸了一下竈臺,是冷的,看來那個男人應該不在家。
因爲是第二次來了,曹雨就沒再過多的關注其它,而且疲憊的坐在了板凳上休息,到是羅強,在屋裡一會翻翻這裡,一會動動哪裡,好像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心一樣。
“你亂翻什麼呢?這個地方連個鎖頭都沒有,屋裡還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嘛?”曹雨開玩笑的說。
可羅強卻一臉嚴肅的說,“你先在屋裡待着,我去房子後面看看……”
曹雨看着羅強的背影,心裡感覺一陣的疑惑,這傢伙真是出來玩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疲憊的身子靠在了桌子上。
沒一會他就感覺一陣的睏意襲來,因爲知道羅強在外面,所以曹雨就安心的小憩了一會。
可是曹雨剛一睡着,就感覺自己周圍站滿了人,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看,果然又是那上次夢中的那羣人……
“怎麼又是你們?”曹雨心想,我不會又在做夢吧!
爲首的男人臉色白的嚇人,他還是一臉焦急的樣子,“你怎麼又回來了?那個惡魔快回來了,你快走!”說完就用力推了曹雨一下。
曹雨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晃,然後腦袋就從他的手中滑落到了桌面上,一下就磕到他的鼻子,這下疼的他眼淚直流。看來自己剛纔又做夢了,誰知他剛想活動一下頸椎,就感覺身邊有人在看自己。
起初他還以爲是羅強回來了呢,可是一瞬間曹雨感覺哪裡不對,如果是羅強在看自己,那他的目光也有些太炙熱了吧!於是他就慢慢的轉過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古怪的男人回來了……
“大……大哥,你回來了,我……”曹雨話說到一半就發現,這個男人正對着自己詭異的笑着,他的雙眼也正在慢慢的變的血一樣紅。
曹雨心裡一驚,暗想:這是什麼個情況,難不成這傢伙真有問題?想到這他轉身就想出去找羅強,畢竟他是個警察,自己待在他身邊多少能安全一些。
可以就在他轉身想走時,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掐住了咽喉,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把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提了起來。
男人的力氣極大,曹雨慢慢的感覺自己眼前有些發黑了,接着男人就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然後慢慢的脫下了身上皮襖……
原來他裡面穿着一件血跡斑斑的衝鋒衣,款式和顏色曹雨都看着有些眼熟,突然,他一下想起這不是兩次入自己夢中的那個驢友的衣服嗎?
“咳咳……,”曹雨用力咳嗽了幾下才喘過氣來,然後虛弱的說,“大哥……你想幹嘛?救命!救命啊……”
男人見到這個曹雨還喊救命是不是有點晚上,他的眼睛兇狠的盯着曹雨的脖子,然後慢慢的向他走去……
羅強在土坯房後面觀察了半天,剛開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就在他剛想轉身回去時,卻見房後的一塊土層有些問題。
這片地上的土層明顯和旁邊有所不同,羅強試着用腳踩了踩,有些鬆軟。於是他就從身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土裡用力的挖了幾下,竟然感覺土下面埋着什麼東西!
於是他就接着用力的向下挖去,因爲匕首太短,所以他費了半天勁兒才挖了十幾公分,因爲土質很鬆軟,後來他乾脆用手來挖。
沒一會,土中就出現了一隻人腳……羅強心裡一驚,就加快了挖土的速度,十幾分鍾後,他就從土中挖出了一具成年男子的屍體!
正在他準備繼續接着挖時,突然聽到前邊傳來了曹雨的護救聲,羅強立刻跑回了土坯房裡!
曹雨被男人死死的壓在了身下,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只見那個男人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嘴裡露出了類似於動物一樣的獠牙……
他依然對着曹雨在笑,可這種笑容卻讓曹雨感覺到了絕望,眼看男人的嘴就要咬到自己的脖子了,曹雨的手正慌亂的在腰間一摸,竟然摸到了自己的水壺,千鈞一髮之際,曹雨把金屬水壺塞進了男人的嘴裡。
只聽“咔擦!”一聲,曹雨的水壺就被男人給咬出了幾個洞,裡面的水瞬間流了出來,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把水壺從嘴裡拿出來,然後稍一用力就給捏癟了!
然後回手就給了曹雨一個大耳光,立刻打的他兩眼冒金星,男人見曹雨再也沒有還手之力後,就一下拉過曹雨的脖子,張嘴就咬……曹雨想直呼,完了完了!吾命休矣了!
誰知就在這關鍵時刻,男人的身子突然一頓,接就一下歪到了一邊去,曹雨的臉讓男人一巴掌就給抽腫了半邊,他只能用一隻眼睛定睛一看,羅強手裡拿着一塊石頭,正氣喘吁吁在哪裡。
“我靠!強子你可算來了!”曹雨一臉後怕的說。
羅強立刻走過去查看他的傷勢,“怎麼樣?哪裡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