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開始以爲是兇手又回來了呢,等我看清是你時我就鬆手了,可是你卻回身狠狠給了我一腳。”紀風也委屈的說。
秋萍嘆了口氣,伸手拉起地上的紀風,“怎麼樣?能走嘛?要不咱們叫120來拉你去醫院?”
紀風一聽忙對秋萍說:“別,千萬別,這麼丟人的事還去醫院,你讓我緩一會就行……”
沒想到一直冷着臉的秋萍竟然破天荒的笑了,她看着紀風說:“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紀風看着秋萍離開的背影,真是苦不堪言哪!就在他在心裡一個勁兒大呼倒黴的時候,就見剛剛出去沒一會的秋萍回來了,她的手上多了一個塑料袋。
秋萍從裡面拿出一瓶凍的實實誠誠的瓶裝飲料和一塊新毛巾,“用這個冰敷一下,也許能消腫止疼。”秋萍說完又莫名的戳中自己的笑點,她看着紀風可憐的倒地沙發上,臉上不自覺的想笑。
“學姐,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我都這樣了你還笑!”紀風一臉抱怨的說。
秋萍沒理她,轉身又回到了剛纔的電腦機箱前,她從身上取出一把小小的瑞士軍刀,慢慢的擰開了機箱上的螺絲……
紀風看到秋萍動作熟練的卸開了電腦機箱的外殼,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個證物袋套在手上,伸進機箱裡面找了找,竟然從裡面找出一把染血的水果刀!
紀風一時忘了疼,佩服的說:“學姐,你真厲害!兇器藏在這裡你都能找到!”
秋萍回頭看向紀風,只見他的身邊站一個身穿睡衣滿身是血的女人,不是孫娜又是誰?她的手再次擡起,只是這次不是指着電腦這邊,秋萍仔細一看,原來她是在指電腦桌邊上的書架,這裡又有什麼問題呢?
忽然,秋萍看到書架的地上有一小滴血跡,爲什麼這裡會有血滴呢?她把這個書架從下看到上,發現有一本書的書脊處竟然有一點點的血跡,她把那本書從上面拿了下來,發現在下面的書架上竟然有兩塊膠帶黏在上面……
第二早上,紀風想讓自己儘量走的自然一些,可是一走路就碰觸到自己的子孫根,一走一疼,真是要了他的命了,昨天晚上他丟人都丟到老家去了,還好秋萍學姐應該不是個會和別人亂講的女人,不然他一世的英明就盡毀了!
看到紀風一瘸一瘸的走了進來,秋萍實在想笑,可是又有點心疼,不會真給踢壞了吧,她那一腳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勁道了。
趙隊長一眼就看出紀風走路不對勁兒了,“小紀,你這是咋了?”
紀風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出來了,老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偷襲學姐,被她一腳踢在蛋蛋上了吧!
大家看紀風紅着臉吱支支吾吾,就笑話他是不是痔瘡犯了!紀風的臉順間黑化了,好歹自己也是一位翩翩少年啊!真是丟人死了……
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秋萍,心說:“學姐,這你可要負責啊!”
秋萍看紀風看向自己,竟然心裡一陣亂跳,無奈她只好出言相救,“紀風昨天晚上和我辦案時閃到大腿筋了!”
聽了秋萍的解釋紀風順間石化,暗想:這個學姐平時肯定不會撒謊,20出頭的大小夥子能閃到了大腿,天哪!
還好大家都看出了紀風的尷尬,就沒有再問下去,不過從大家的臉色上看,還是認爲他是痔瘡犯了!
不過讓副隊長劉文好奇的是,秋萍一般不會替人打圓場的,怎麼今天會對這個新來的小警員出言相救呢?他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紀風,長相不俗,身形修長,他記得檔案上應該說他有1米82。
難道他們隊上的冰美人春心動了?劉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着,趙隊長一看劉文的表情就問他:“看你那表情,又憋什麼壞心思呢?”
劉文一聽就不樂意了,“我怎麼又憋壞心思了?”
趙隊長語重心長的說:“你啊,別瞎琢磨了,緣分天註定!”
原來秋萍剛纔到警隊時,副隊長劉文就追過她一段時間,可是最終以失敗告終,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新人竟然能得到秋萍的青睞,他的心裡多少有些吃味。
這時技術科把昨天案子的報告送了過來,所有人就都來到了會議室開會,隊長用投影儀把報告內容投射到幕布上,然後對大家說:“根據報告的結果顯示,女死者孫娜是在客廳遇害的,一刀斃命,家裡除了被害人夫妻兩個的指紋和腳印外,沒有其他人的,而男主人從表面上分析應該是在臥室遇襲,後背中刀,但是他的遇襲有些可疑,因爲男主人龐樹生還在昏迷當中,所以具體他有沒有看到兇手的樣子就不得而知了,還有就是他家的門鎖經過技術科同事鑑定,沒有任何技術開鎖的痕跡,現在大家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幾個人都看着報告若有所思,隊長看向秋萍,“秋萍,你怎麼看的?”
秋萍看了一眼隊長說:“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因爲我還在等最後一份報告。”
隊長一愣,“最後一份報告?不是所有都在這裡嘛?”
紀風插嘴說:“昨天晚上學姐在案發現場的電腦機箱中發現了一把有血跡的水果刀,現在技術科正在鑑定上面的指紋和血液是屬於誰的。”
這時會議的門響了,開門走進了技術科的小李,他把一份新鮮出爐的報告遞給了秋萍,笑着說:“你欠我個人情,下次請你吃飯一定要來啊?”
秋萍點點說:“好吧,一定到。”
紀風撇着嘴看着技術科的小李,心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想到卻被秋萍看見,瞪了他一眼。
會議繼續,秋萍打開報告後看了一會,然後接着說:“這是昨天晚上我從現場電腦機箱裡發現的水果刀的化驗報告,技術科的人在上面血液有裡檢測出來兩個人的DNA,一個是妻子孫娜的,還有一個是丈夫龐樹生的,可最奇怪的是上面的指紋也只有這兩個人的,這就不合理了,如果兇手是用同一把刀,襲擊了兩個人,那麼上面有兩個人的血跡很正常,但是刀柄上他們兩人的指紋卻沒有兇手的,這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