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張符紙作爲五行鎖陽陣的陣眼,靈氣是一點點的消耗的,並不像是被激發之後靈氣會瞬間點燃,所以這五張符實際上還是有靈氣的,只是沒有那麼多了。
五張符紙都是先天靈符,都是我用實實在在的元氣畫出來的,我決不能看着它們被糟蹋了。
就在我撿符紙的時候,邵軍鉢就笑着說道:“幾張低級符紙而已,還用得着在地上撿嗎,如果真是這麼窮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幾張啊。”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我的符,你給不起。”
哈哈哈,邵軍鉢大笑了起來,“你這符紙我隨便就能畫個百八十張出來,還能給不起你?”
邵軍鉢畫的都是僞先天符紙,主要靠着筆墨材料的力量製成符,對於符紙的領悟和滲透需要的並不多,只要熟能生巧就好了。
啊。
一聲慘叫聲傳了過來,就看到李軒志那邊的車窗玻璃碎了,原來是丁越向外射出了一弩,帶有符文的弩箭刺在了一個黑影的上面,讓黑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路死鬼。
陰陽眼看到了路死鬼,我把手裡的真火符扔了出去,真火符貼在路死鬼的身上燃燒起一團火苗,可還沒燃燒起來就被路死鬼甩了下去。
我的真火符沒有管用,路死鬼的雙手就伸進了車窗裡,向着李軒志的脖子掐了過去。
丁越反應很快,一把拉住了李軒志,手裡的桃木短劍向前一橫擋住了兩隻鬼手,路死鬼雙手冒出了滾滾的黑煙,可卻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雙眼血紅的向着李軒志抓着。
“丁越,帶着李老闆出來。”
就在丁越和路死鬼僵持的時候,邵軍鉢在左車門上貼了一張驅邪符,然後根黃和拿了一顆墨斗拉出了裡面的黑線。
丁越點了點頭,打開車門把李軒志拽了出來,然後猛地後撤,那路死鬼一直在和丁越絞力,現在丁越突然後撤路死鬼就撲進了車裡,丁越出去後就關上了車門,那路死鬼撞在了車門上被驅邪符擋在了裡面。
“鎮邪十四線。”
邵軍鉢和黃和拽着墨斗線在車上彈線,每一次都留下一道深深的墨痕。
鎮邪十四線說白了就是用墨斗在車上彈出十四道墨痕來,這墨斗雖然看上去簡單,可實際上卻是魯班傳下的木工工具,和我用的魯班尺一樣都是能剋制邪物的,不過墨斗對付殭屍要多一點,在封棺鎮屍方面更厲害。
十四道線很快彈完,裡面的路死鬼想要撲出來,結果手上刺啦啦冒出了黑煙,鬼體被墨斗線擋在了裡面。
“路死鬼,現在你已經脫離了道路,看你還怎麼囂張?”邵軍鉢說着又在車門上貼了一張去驅邪符,看着路死鬼被驅邪符彈進了車裡不由哈哈大笑。
路死鬼撞了好幾下都沒有衝出來,隨後突然安靜了下來,這舉動讓人覺得很不適應,我看着車突然大聲說道:“不好,路死鬼要從車底下出來了,快點彈墨斗線。”
一般用墨斗線封棺鎮屍是要在棺材下面鋪上一層硃砂的,可車友車輪子不可能落到實地上,所以就算是鋪硃砂也沒有用,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連車底都彈上墨斗線了。
被我一提醒邵軍鉢也明白了,對着黃和大聲喊道:“黃和,快點和我彈墨斗線。”
黃和站在車的另一邊,低着頭沒有說話,手裡拿着的墨斗線卻掉在了地上,他卻連動都沒有動,一點撿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黃和,和你說話呢,你是不是傻了,變啞巴了嗎?”邵軍鉢氣的臉色通紅,不時的看向了車裡,就看到裡面的路死鬼已經在向着車底爬下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人死了是不能說話的嗎?”面對邵軍鉢的責罵,黃和突然擡起了頭,眼睛裡滿是怨毒的血紅,嘴角裂開了一條詭異的笑容,一口黃牙露了出來。
黃和的話讓邵軍鉢嚇了一跳,用桃木劍指着黃和,“你怎麼會死的?”
“我點了奪壽香,當然要死了。”
黃和說着,面無表情的磚頭看向了石橋,我就看到在石橋邊上坐着一個臉色猙獰的老人,拿着一個大眼袋一口一口的抽着煙,煙火把他的臉照的血紅血紅的,十分的恐怖,“點我奪壽香,送你下黃泉。”
橋死鬼陰測測說着,黃和臉色呆滯的看向了邵軍鉢:“是你讓我招惹橋死鬼的,是你害死了我,我要報仇。”
說着黃和就撲向了邵軍鉢,邵軍鉢一腳把黃和踢了出去:“你是不是傻了,害死你的是橋死鬼,根本不是我。”
黃和根本不管不顧,一縱身撲在了邵軍鉢的身上又撕又咬,邵軍鉢大吼了一聲把黃和推了出去,拿着桃木劍就向着黃和的肚子刺了過去。
就聽到噗通一聲,黃和的身後出現了半截身體,只有腰部和兩條腿,我一下就知道這是路死鬼的下半身,只是沒想到它能衝破石橋的限制跑了出來。
不過當我看到下半截身子後面拖着腸子之後我就明白了,原來這橋死鬼用腸子作爲媒介連接着他和石橋才能出來的。
人的腸子能找到十米,這讓橋死鬼有了足足十米的活動範圍,剛纔黃和並不是真的死了,而是被鬼上身了。
邵軍鉢也發現了,可桃木劍很鋒利已經刺穿了黃和的小腹,再加上黃和剛剛被奪了兩次陽氣,身體也是十分虛弱,所以這一下也足夠要他的命了。
好在丁越和蘇侓都是當兵的出身,對於應急包紮還是很在行的,很快就把黃和包紮好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就在這時候,就聽到李軒志大聲慘叫,原來是那個路死鬼已經從車底爬了出來,此時已經抓住了李軒志的腳,把李軒志已經拽倒了,用那雙血黑的手一點點香李軒志爬了上去,把李軒志嚇得臉色慘白,全身都在哆嗦。
邵軍鉢想要去救李軒志,卻被那個橋死鬼擋住了,腸子就像是蛇一樣的纏住了邵軍鉢,兩條大腿卡主了邵軍鉢的脖子,而繃直的腸子上,拿着菸袋鍋的橋死鬼上半身順着腸子慢慢的滑了過去,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
我看到這樣的情況,知道一定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