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在修煉界一個是年齡大,另一個就是境界高,年齡大不算什麼,叫一聲師兄只算是尊重,而另一種情況就不一樣了,古人有云達者爲先,能夠讓人從心裡佩服,纔會真心的叫一聲師兄。
這個歐陽福應該就是算作第二種了,八歲就到達了氣動九層,這樣的天賦還真是無人能及, 不要說十年前,就是現在,十八歲的氣動九層也算是個小天才了。
歐陽福擺了擺手,“大家都是開玩笑的,可能是看我一直沒有突破可憐我才這麼叫的。”
陳奎剛要說話歐陽福就已經先說話了,“看你們的意思是要進迷魅沼澤啊,這裡面可不是一般的危險,我勸你們還是選其他的地方探險的好。”
“師兄一個人都趕進去,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陳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以爲然的看了看歐陽福,不過我知道他不是故意挑釁歐陽福,而是想要套歐陽福的話。
歐陽福笑了笑說道:“陳大公子你也不用套我的話,這裡面的危險比你想的還要兇,我一個人進去是因爲來的時間長了,能夠繞開那些兇險的地方,可你們不一樣,初來乍到很可能會一步踏進絕地。”
“歐陽師兄既然這麼說了,那你帶着我們就好了。”說話的人是曲巧瑩,她笑盈盈的看着歐陽福,看樣子是在用美人計了。
歐陽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苦着臉說道:“如果是往年我肯定會帶着你們,不過這次不行了,我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探險,帶着你們只會讓你們陷入絕境。”
“看來歐陽師兄是得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要去找寶貝了。”我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我們能不能一起啊。”
歐陽福看我站在他面前擋住了他臉色就是一變,聲音也冷了下來:“幽冥宗的人還真是霸氣啊,這是想要逼我了?”
我拿出了絕陽劍:“我就是逼你了怎麼樣,你把我們攔下來,不就是想要殺人越貨嗎?”
“陽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陳奎臉色驚變站在了我旁邊,雖然滿臉疑惑可還是選擇了站在我身邊,曲巧瑩猶豫了一下也站在了我的另一邊,楊乣直接躲到了後面,用驚訝的目光看着我。
歐陽福有些發怒了,“小子,你別在這胡說八道了,我什麼時候殺人越貨了。”
“哼,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我,我們已經被包圍起來了。”
“被人包圍?”
歐陽福臉色就是一變,隨後看向了不遠處的石塊和樹林,“誰在那裡躲躲藏藏的,給我出來。”
只是歐陽福喊了一聲卻沒有人應答,他有些狐疑的看着我,我冷笑着說道:“和裝模作樣啊,你那點小把戲騙不了我,那邊的大石頭後面就有兩個人藏着。”
我用手一指十幾米外的一塊大石頭,歐陽福臉色一沉,體內元氣奔騰如同獸吼,向着那大石頭就是一拳。
“九浪滔天。”
一拳兩拳...直至九拳。
碧濤門最厲害的絕學就是這九浪滔天拳,每一拳和前面的一拳都會疊加在一起,就猶如奔騰的海嘯一層推動一層,讓威力增強到極致,傳言說九浪滔天拳修煉到極致可以增強一倍的威力,也就是說氣動九層可以打出兩千斤的威力,幾乎和凝氣境界一樣了。
轟。
大石頭雖然在十米之外,可還是被重重的震動了一下,後面驚叫了一聲跳出了兩個人,他們的手裡拿着長刀,穿着黑色的袍子,看上去有點和幽冥宗的袍子差不多,只不過他們的袍子並不是矇頭的,可雖然沒有蓋住腦袋,但他們的臉上都帶着金色的面具。
“金面鬼煞。”
看到那兩個人歐陽福的臉色就是一變,顯然是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陳奎連忙問道,“歐陽師兄,這金面鬼煞是什麼東西?”
“是死去的修士變成的鬼,他們的臉上帶着金色的面具,不管死前是什麼身份,死後都是一羣殺人吃人的惡鬼,最難纏的是他們每一個的力量都要超過一般的氣動九層修煉者,一旦被圍我們很難脫困。”
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兩個金面鬼煞,“歐陽師兄,我們先把這兩個解決掉再說,周圍還有好幾個,要是他們都出來會更難對付。”
“好,”歐陽福既然知道金面鬼煞的厲害,那肯定就看的出來各個擊破是現在最好的辦法,看他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我也微微點頭,這說明歐陽福並不是和金面鬼煞一夥的,我剛纔誤會他了。
“驚濤怒岸。”
歐陽福說動手就動手,一縱身跳了出去,人在高空一個翻身頭下腳上一拳打了出去,就看到他的拳頭前面的空氣被重重壓縮,就像是升起的巨浪浪頭從上而下重重砸向了海岸,帶有強烈的威力和威勢。
兩個金面鬼煞行動有些木然,可反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兩人一左一右揮手出刀,竟然是我見過的雙煞門招數,兩人一左一右可出刀的軌跡卻是融合在了一起,兩刀的威力形成威力強大的一招,雖然沒有聲息,可是冰冷的刀光就像是一道閃電割開了驚人的巨浪,雙刀組成人字砍向歐陽福。
“快幫忙。”陳奎就要拎錘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歐陽福敢一個人闖天元秘境,要是兩個金面鬼煞都對付不了,那根本活不到現在。
“來的好,”歐陽福面對刀光毫無畏懼,竟然雙手分開變成手掌,然後迎着雙刀狠狠向着中間一拍,人字的雙刀直接被他拍的並在了一起,兩人的長刀直接崩斷。
“好。”
看到這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好,歐陽福這一招可以算是空手接白刃的一種,裡面蘊含着極其驚人的洞察力和判斷力,還有十足的勇氣和力量,這是對自身的實力自信到極限的人才敢這樣做。
砰砰。
拍斷了兩把長刀歐陽福順勢落下,兩拳打在金面鬼煞的腦袋上,隨後金面鬼煞被打散,只剩下地面上的兩件黑袍和麪具,而且隨即燃燒起了綠色的陰火,化爲了灰燼。
“小心。”
就在歐陽福腳尖沾地的時候,他腳下的地裡刺出一把長槍,歐陽福臉色驚變,此刻正是他腳尖沾地身體下沉的時候,而且這個動作沒法借力施展輕功,根本躲不過這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