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水沸騰着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這個人就是從中心的位置出現的,只看到他全身都是金色的火焰,炙熱的溫度把靠近他的屍水全部蒸發烘乾,散發着濃烈的腐臭味。
“你是許天賜?”
眼前這個人渾身都是金焰,而且身上並沒有陣紋,說明金焰是從他體內浮現出來的,再加上剛纔黑靈水絕的出現,讓我知道當年的水火雙絕應該是沒死,所以看到眼前的人我立刻就想到了許天賜。
“沒錯,我就是金焰靈絕許天賜,”許天賜的聲音裡帶着高傲的情緒,雙眼帶着寒光看着我,凶煞之氣蔓延了出來,看樣子是必須要我的命了。
“老祖,您真的是老祖宗嗎?”許鈊激動的走了上來,“老祖宗,沒想到您還在世,真是太好了,許家上下都一直對您心懷崇拜,現在看到您了,請您一定要跟我們回去,讓我們子孫後輩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哼,相對於許鈊的熱情許天賜卻十分的冷漠,掃了許鈊一眼說道:“沒想到你會和這種人呆在一起,我辛辛苦苦佈置了數百年,全被你們給毀了。”
“老祖宗,您誤會了,我師父是好人,要不是她,我身上的血脈禁神陣還解不開,也根本無法修煉。”許鈊搖着頭解釋,向着許天賜走過去,眼裡都是崇拜的神光。
許家不能修煉,而許天賜是許家傳說中的人物,許嫿死後許鈊一心想要修煉,所以特別的崇拜許天賜,現在看到了許天賜本人,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
啪。
就在許鈊走到許天賜跟前的時候,許天賜毫無徵兆的打出了一巴掌,許鈊被打得橫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撿起了一片水花,她全身被腐臭的屍水打溼,沒有爬起來就用哀傷的眼神看向了許天賜,“老祖宗,你爲什麼要打我?”
“哼,我當然要打你,我是在打你的無知,”許天賜惡狠狠的說道:“你知道當年我廢了多少時間多少精力纔在許家人體內佈下血脈禁神陣的嗎?就是不想讓許家人再有修煉的機會,可是你竟然讓人解開了血脈禁神陣,實在是可惡至極。”
“什麼,血脈禁神陣是您佈置的?”許鈊猛然站了起來,瞪着眼睛看向許天賜,對於血脈禁神陣,許鈊恨得牙根癢癢,要是沒有血脈禁神陣,許家也不會落到如今悽慘的局面,這次要不是我正好成爲許家道主,彭家就把許家吞了,許家人也會遭到巨大的羞辱和損失,就連她弄不好都要被強行婚娶。
她一直想要知道是誰對許家人下的毒手,可卻沒有想到,下手的人竟然是許天賜,怪不得自從許天賜之後許家就沒有再出現過修煉者,原來是許天賜佈下了血脈禁神陣,讓許家後人徹底沒有了修煉的可能。
這時候我又想到了我解開許鈊體內的血脈禁神陣時的情景了,當時許家地下有一道狂暴的力量攻擊過來,要不是有衒華神鼎的保護,許鈊肯定會被那力量殺死,想想當初那攻擊是金色的,原來就是許天賜留在許家的一道金焰,只要許家有人破解了血脈禁神陣,就會被金焰誅殺,從而保證許家沒有修煉者。
“沒錯,就是我親手佈下的,當初我在這試煉之地發現....”
“不要說了,”許天賜的話還沒有說完,許鈊就已經大叫了起來,“老祖宗,你知不知道你把許家修煉之路斷了之後,許家遭受了多少苦難,你又知不知道,許家差點就被彭家滅了,要不是陽陽出手的話,許家現在已經沒了。”
“哼,許家沒了,只能怪你們無能,”許天賜冷眼看向我,“沒想到現在的許家竟然被一個外人操控着,而且還讓許家人甘之如飴,看來你的手段夠陰毒的。”
“老祖宗,你誤會了,陽陽沒有貪圖許家的意思。”許鈊還要給我解釋,許天賜立刻大聲怒喝:“住口,你這個無知的後輩,許家都要改姓了,還在那幫人說話,真是可笑,我許天賜怎麼會有這樣愚昧的後人。”
許鈊咬着牙,被許天賜這樣誤解,讓她這樣堅強的性子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對着許天賜搖着頭說道:“老祖宗,您真的誤會了,陽陽是好人,是他幫許家脫離了彭家的吞滅,是他幫我解開了禁神陣,並讓我成爲修煉者的。”
“哼,他要是好人就不會算計黑靈水絕了,水絕被殺了,丹方湊齊了,這樣的人無比陰毒,我決不能留他在世上。”許天賜雙目爆閃金光,殺機在眼中醞釀:“小輩,你既然執迷不悟,那今天我就清理門戶,把你一起誅滅。”
“金芒急箭。”
許天賜出手無情竟然說話間就已經對許鈊下了殺手,完全不顧及許鈊是他的後輩子孫身份。
“小心。”
我一直在關注這許天賜,看到他對許鈊出手立刻就施展風馳電掣來到了許鈊的面前,破爛盾擋在前面,金芒急箭打在上面發出一聲悶哼。
“虎道長,小心頭上。”
我猛然擡頭,就看到頭頂竟然出現了一片火雲,金色的火焰凝聚在一起,竟然生出很多的金芒,猶如千百個針刺對着我們。
“金芒箭雨。”
許天賜低吼了一聲,金芒急箭就像是下雨一樣激射下來,我連忙舉起了破爛盾,這時候腳下卻傳來了炙熱的感覺,整個地面竟然開始燃燒起來了。
炙熱的溫度立刻把我們包裹了起來,鄭萬橋在我旁邊拿出了他的古陣盤,這古陣盤雖然會消耗很多的元晶,可是防禦效果確實不錯,他有些緊張的說道:“不好,這裡被許天賜佈置了陣法,佔據了地利,我們是在太被動了?”
“別急,只要是陣法就能破解,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它的破綻而已,”我給了鄭萬橋十塊元晶,然後拿出了空白的符紙,賈西月立刻就驚訝的說道:“虎道長,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要畫符?難道您要以符破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