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邵大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瞪着眼睛指着我和寶子,冷笑着說道:“我邵軍鉢乃是邵家第五代捉鬼師,四十年來還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竟敢和我賭戰,好,這杆子我接了。”
說完之後邵軍鉢回過頭對着李軒志說道:“五百萬,事情解決了結算,我不像某些人,還沒出發就要錢,根本就是個謠門子。”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不過寶子是我最好的兄弟,既然他說出來了,那我也就得接着,這種情況要是服軟了,以後就沒法在這裡混了。
我一咬牙,對着吳達說道:“吳哥,先把劍譜給我,錢我來付,”
吳達點了點頭,和李老闆約定了中午出發,然後就帶着我來到了黑屋,拿到了劍譜完成了交易之後,我又拿出了五張符紙,分別是真火符真木符真水符真金符和真土符,這一套符紙都是我畫的,雖然在我這並不覺得多珍貴,可在別人的眼裡絕對是寶貝,畢竟先天靈符很少有人能畫出來。
“吳哥,你看看用什麼來換這套符紙?”
我現在身上又沒有錢了,剛剛在蕭家拿到的一百萬轉手就買了七星天罰劍法,我想要用這些符紙換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吳達想了想,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個拳頭大小的蘑菇,這蘑菇不像是普通的蘑菇那樣表面是光滑的,而是像蜂窩一樣有很多的凹陷,看起來特別奇怪,不過我看到後就是眼睛一亮,“這是羊肚蘑?”
羊肚蘑是一種十分奇特的蘑菇,它生長在火山噴發之後的火山上,只在山火之後的兩至三年內纔有,其他時候幾乎是看不到的,所以產量極低,野生的羊肚蘑十分昂貴,可依然很難買到。
“不錯,這是羊肚蘑,而且是難得的玉心羊肚蘑,”吳達把羊肚蘑拿了起來,反過來讓我看向根部,就看到外面粗糙的外皮裡面像是玉石一樣的果肉,看起來就充滿了靈性。”
我把羊肚蘑拿在了手裡,這個雖然比不上百年人蔘和血靈芝,可也是不錯的藥材了,吳達問我是不是滿意,我連忙點頭,“吳哥夠大氣,和你合作簡直是太愉快了。”
吳達哈哈笑了一聲,“兄弟,下次再換可不能用這些符紙了啊,畢竟這些都是低端符紙,大部分都是用來研究的,太多了也不好出手。”
我點了點頭,“你放心把,下次我讓師傅畫些高級的符紙出來。”
做完交易之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很快李老闆就開着車來接我了,這次李老闆開的是越野車,我坐上去發現邵軍鉢沒在車上,這時候我才發現後面還跟着一輛吉普,邵軍鉢正叼着煙握着方向盤輕蔑的笑着,在他的車裡還有好幾個人,都是我沒有見過的。
那些人應該都是邵軍鉢的幫手,因爲有時候抓鬼需要佈置陣法和陷阱,如果一個人會花費很長時間,人多一點相互配合會快的多,而且聯合作戰總比一個人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李軒志和我招呼了一聲開車就走了,看他的表情對我好像不太熱情,應該是對我沒有多大信心了,我們出發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快十二點的時候到了市區邊緣,再往前就是郊區了,李軒志拿出手機給邵軍鉢打電話:“邵大師嗎,我們在這裡吃飯吧,再往前就沒有飯店了。”
電話裡傳來了邵軍鉢的聲音:“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了,儘快趕過去解決了麻煩,我們還可以吃個戶外燒烤慶祝一下。”
哈哈哈,李軒志滿意的笑着,“既然邵大師這麼有信心,那我們就繼續走吧。”
就在李軒志要繼續開車的時候我卻攔住了他,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李軒志就趕緊問我:“楊大師,你們怎麼下車了?”
“廢話,我們要吃飯,”人是鐵飯是鋼,這句話所有人都明白,說的是人不能捱餓,要不然會傷害身體,不過這隻說的是普通人,而作爲一個修煉者,更是再要抓鬼的情況下,吃飯就更加的重要了,因爲人餓了就要消耗血氣來維持身體的熱量,這在無形中就消耗了自身的陽氣,在對付鬼的時候力量就會變弱。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情況,更不知道那亂墳崗裡到底有多少遊魂邪鬼,所以必須要保持最佳狀態。
“真是浪費時間,”邵大師從車上也走了下來,煩躁的說着。
李軒志也是皺着眉頭,可又無可奈何的跟着我進了飯店,這飯店也不是什麼高檔飯店,都是一些家常菜,我點了涮羊肉,畢竟羊肉是溫補的,可以補充身體的陽氣。
在吃飯的時候,我也知道了邵軍鉢帶的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三個是年輕人,每個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留着寸頭穿着迷彩服,看上去應該是退役的特種兵,他們都帶着一個很大的包,包裡不時的能聽到瓶瓶罐罐的聲音,應該是驅邪用的物品。
除了三個年輕人,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的手裡拿着一個羅盤,應該是一個風水師,看邵軍鉢的樣子對這個風水師很尊敬的樣子。
雖然邵軍鉢說着不吃飯,可實際上做到這裡之後,他們那隊人一點都不少吃,不過他們的速度比我要快一些,邵軍鉢站起身冷哼了一聲:“真是吃貨,耽誤時間不說,還吃起來沒完沒了,我們去外面等了。”
李軒志也跟着走了上去,這傢伙明顯已經和邵軍鉢一條心了。
寶子有些生氣想要說話,我卻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吃完了之後,我又讓飯店的人給我打包了十斤醬牛肉,讓寶子用揹包背在身上,這纔出去上了車。
離開了市區之後路就變得難走起來,顛簸的路面根本開不起來,開了不久就下了公路,走進了鄉村的小道,這路面也就夠一輛車走的,旁邊滿是雜草和槐樹,雖然是白天也讓人感覺十分壓抑。
突然一個白影晃了過去,就聽到嘭的一聲,車子猛地一顫,李軒志眼睛一縮:“可能是撞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