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軍果然是治軍嚴明啊,記得一年前,自己代表月能寺和百花軍交戰了一次,當時月能寺大部分精英死傷大半,月能寺精英一河戰死,想不到現在自己竟然是來到了這白雲谷中,能不是緣分嗎?可是看看現在的白雲谷戰士們,他們似乎已經是徹底的忘記了自己是誰了,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麻煩,而那樣的局面並不是自己希望見到的,不得不說的是,白雲穀風景很好,可是這裡所有的戰士們所有的心思都是在操練上,周圍如何,他們並不關心。
畢竟是大人說話了,謝長安雖然依舊是感覺到了周圍眼光的不甘心,但終究是不敢過於的放肆了,謝長安對於這樣的眼光並不陌生,事實上,從小他就告誡自己,不管身處在何種環境下,都不能失去自己的氣勢,他的腳步依然是那麼的穩健,後背依然是那麼的筆直,狼鷹再次回到了謝長安的精神世界中,這樣的事情,他可以爲謝長安出頭一次,可以出頭兩次,難道每一次都是要自己來出頭嗎?若是這樣的話,那麼謝長安還是謝長安嗎?
他所認可的男人能做到的可不僅僅是這一點而已,這是他自己的事情,終究是要讓自己獨自去面對的,他一直堅信,謝長安是一個內心極爲強大的男人,不然的話,發生在他身上的三個磨難,早就將他打垮,第一便是碧石村慘案,一夜之間親人消亡,第二便是親眼看見海燕傷逝在自己面前,第三便是因爲自己的逞兇鬥狠,導致一身真氣逆行,當真是痛不欲生,現在自己形如廢人,可是這個小子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做到處之泰然!
客房自然是很安靜的,謝長安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安靜,房間內也是很乾淨的,謝長安此刻心中是一片的寧靜,他並不擔心海棠的安全,那個女人雖然是沒有進來,但是他到底還是感覺到了,在這白雲谷中,他的氣息一直都是存在的,也許時候到了,她就會自己出來見我了,只是會以一個什麼身份,那自己就真的是不知道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在謝長安的認知中,海棠就是海棠,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此刻,敲門聲響起,謝長安收回思緒,“請進。”來者是一個帶着面具的女子,相貌如何,長安不知,但此女眼睛一定是很好看的,透着一股子的靈性,“吃飯吧,這裡沒有什麼好東西,你就將就些吧,這些都是我做的,手藝生了很多年,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面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一般的人會這麼說嗎?語氣正常的就和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老友?不,絕對不僅僅如此!
謝長安心思敏銳,這女子的身形很像海棠,他終於是出口問道:“你是不是海棠?對不起,是我冒昧了,我應該問你,你認識海棠嗎?”
面具女子回頭看了謝長安一眼,“海棠?很不錯的名字,你們的關係很好?好吧,似乎是扯遠了,事實上,我認識她,我不單單認識她,和他的關係也是很不錯的,應該說是他讓我來照顧你的,你猜的不錯,他現在就在白雲谷中,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能和他相見,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希望你能承受住纔好,畢竟那樣的事情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承受的?”言罷,面具女子已經離開。
那樣的事情?難道還真的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這面具女子究竟是誰?謝長安的心中現在有了一種直覺,那就是這個面具女子和自己一定是認識的,而且是認識了很多年的那種,不然的話,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口味呢?關於自己的喜好口味,這一點,就算是海燕都不曾全部知道,這個面具女子竟然能知道,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桌上的菜其實很樸實,白菜豆腐、酸黃瓜、一碟花生米、一壺酒、一碗白飯,都是很簡單的食物,是的,謝長安對吃並不講究,但這幾樣都是他永遠都吃不膩的存在,還是從前的味道,沒有一絲的變化,從前海燕在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和自己對飲幾杯,其實長安不喜歡喝酒,真正喜歡喝酒的人是海燕,因爲海燕說只有喝酒的時候,她才能忘記自己和長安之間那條永遠也過不去的鴻溝!
時間長了,謝長安也是喜歡上了喝酒,但他的酒量真的很不好,如今再次喝酒,真是一點兒味道都沒有,謝長安不知道的是,面具女子並未離開,她的眼神中有着一絲的難過,她的心中在嘶喊着,她尋找了他千年時光,可是不曾想到,再次相見,長安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子,現在竟然是一身的傷痕,面具女子清楚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的撫平他的傷口,想想也對,畢竟,都是過去了千年時光,他怎麼可能還能記住自己呢?
但是她不怕,現在他們都在白雲谷,若是忘記了過去,那她就陪着長安一起去開創一個未來,一個真正的乾淨的未來!
其實過去了千年的時光,一直到今日看到了長安之後,她才能真正的安睡,過去入睡對他來說當真是一種奢望!這是一張美麗到極致的臉,眉眼之間有的不是淡漠,而是戾氣,她是百里紅妝,是百花軍的副帥,是現在天元大陸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當然,在更多大的人眼中,百里紅妝她是溫柔的,百花軍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一直都完事在等待着一個人,一個男人,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回來了,可是他卻忘記了從前的一切,這中間的傷心,紅妝知道,她不在乎!
第二日,紅妝再次來到了長安的門前,冷然說道:“和我走,大人今日要爲你療傷了,他不喜歡人遲到,日後關於這一點,你一定要記在心中。”
謝長安一直在回味昨日飯菜的味道,現在他對這個面具女子是真的多了一絲好奇,她是誰?她對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