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派管事身材發福,滿臉笑呵呵的樣子,單從外表來看,與俗世的鄉下地主一個模樣,只有淡淡的藥香昭示着他的身份。
“在下常有福,丹鼎派外門執事。”
這位管事不知在丹鼎派的地位如何,一露面就是滿臉笑容的介紹自己。
“怎麼還是常扒皮?”
“不是說今年換了管事的嗎?”
“壞事,既然是常扒皮,肯定挑三揀四的,說這不好,說那不好,剋扣我們的丹藥。”
“我還打算在藥峰上修練幾天呢,恐怕是不能如意。”
“就是,我們散修眼巴巴的來種植藥材,除了丹藥外,所求的就是多一點在靈氣濃郁的地方修煉,不過這常扒皮在,不累死我們纔怪。”
滕一龍靜靜地聽着身邊散修的抱怨,很快就明白眼前的常有福不是個省油的燈。
或許是在丹鼎派地位不怎麼樣,所以撈着管理幾座藥峰的機會,死命的壓制散修,從而爲自己撈取更大的利潤空間。
他那樣的人各門各派都有,只不過有的表現的不那麼明顯。
對滕一龍來說,剋扣丹藥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他不是爲一點點的丹藥而來。
只是聽散修話中的意思,卻是常扒皮時常監視散修的動向,說什麼怕散修搗亂,幾乎把散修當做賊來看,防止偷丹鼎派的東西。
而對散修來說,辛辛苦苦的種植藥材,不只是爲了幾瓶丹藥,重要的是抽空在藥峰濃郁的地方修煉一下,有的是爲突破瓶頸。
只是常扒皮在,嚴禁散修亂走,根本就是打亂他們的計劃。
還對滕一龍有所影響。
不管怎麼說,滕一龍不是來種植藥材的,反而是想辦法尋覓煉丹之術,多些自由的時間,方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常扒皮如此作爲,先不管他怎麼想的,絕對影響滕一龍接下來的行動。
“常扒皮啊常扒皮,你千萬別壞了我的計劃,否則我拔了你的皮。”
滕一龍心中嘟囔一句,還是雲淡風輕的看着常胖子在上面的做戲,一副僞善的面孔下藏着他奸詐的內心。
“諸位,既然來我丹鼎派
種植藥材,想必對一些規矩也是瞭解的。”
“我這個人就怕麻煩,還怕出什麼意外,所以我還是要嘮叨一下。”
常有福不理會下面的紛紛擾擾,繼續道:
“我丹鼎派開放的幾座藥峰,基本上都是些平整好的藥田,沒有妖獸也沒有危險,等你們到上面後,嚴禁亂走,我丹鼎派佈置的陣法可不認人。”
“現在我來說一下,通過我丹鼎派檢查的散修,等下每人手裡分一定數量的藥田,根據你手裡的玉牌挑選藥田。”
“得到藥田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守在藥田邊。”
“我不管你們是種植藥材,還是進行修煉,總之不能離開藥田附近,否則當做入侵我丹鼎派的奸細來處理。”
“你們還有誰不明白?”
常有福自以爲很有氣勢的喝問散修們。
散修雖然滿腹的怨氣,不過還是捨不得那少的可憐的丹藥,以及在濃郁藥田附近修煉的待遇,所以即使咒罵的最恨的散修,依然沉默不語。
“那好,既然沒有疑問,那好,一個一個的來檢查,領走各自的玉牌,就可以進藥峰種植藥田。”
常有福大手一揮,身後的幾個丹鼎派弟子準備好東西,立即擺放在前側。
所有散修按照先後順序通過檢測後,即可拿到玉牌,順着開放的禁制,可以直達藥峰,還有幾個丹鼎派的弟子維持秩序。
散修們雖然不滿常扒皮的蠻橫,但也不會拿自己開玩笑,還是老老實實地按照先後順序通過檢測。
“滕師兄,他們在做什麼?”
孫哲卻是看不懂丹鼎派幾個弟子的動作,隨意用法寶在散修身上一放,當即通過檢測放行。
“呵呵,大門派基本上都有這類法寶,專門就是用來檢測外人,以免有奸細混進去,至於原理我也是不清楚。”
滕一龍說着倒不擔心自己暴露,畢竟只是一般的檢測法寶,以他的隱藏,還是查不出端倪的。
果然隨着他的進去,檢測法寶毫無反應,就連孫哲也是一樣,順順利利的拿到玉牌。
“你們兩個是一起的?”
丹鼎派弟子問了一句,不
等他們回答,隨即指着第二座藥峰,“那裡緊挨着的兩片藥田,就是你們的,下一個。”
滕一龍一聲不吭的拿起玉牌,步履輕盈地走向藥田所在。
丹鼎派開放藥峰多年,自是有一套規律可循。
規定一定時間內,散修守着藥田,只要種滿藥材,可得到相應的丹藥,種的越多得到的越多。
散修雖然重視丹藥,可關鍵還是爲了修煉,誰也不會多弄兩片藥田中。
到時候丹鼎派來人檢測,實際上就是管事的常扒皮,合格的給丹藥,不合格的沒有,簡簡單單的延續不少年。
滕一龍不喜歡麻煩,所以挺喜歡這樣的簡簡單單,也是他選擇丹鼎派的原因。
不過多了常扒皮這樣的變數,竟然規定所有散修不許離開藥田,還出言威脅,當成奸細來抓。
滕一龍到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中。藥峰上雖然有禁制陣法等,其實對他來說破開不是那麼麻煩的。
常扒皮是約束不了他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表現的時候,滕一龍還是老老實實地一步一步地走到第二藥峰,找到自己分配下來的藥田。
藥田邊還有兩座簡單的小屋,不知道是丹鼎派準備的,還是曾經的散修搭建的,反正是便宜了他們倆個,省了不少的功夫。
“滕師兄,我們真的老老實實的種植藥材?”
孫哲有些發愁道,他是孫家的天之驕子,哪懂得種植藥材。
“呵呵,先老實一段時間,等過幾天再行動。”
滕一龍不慌不忙的,以前在門派裡他什麼活沒有幹過,所以毫不擔心。
“那這幾天怎麼辦?”
孫哲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
滕一龍突然想到什麼,戲謔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懂的種植藥材?”
“誰說我不懂得。”
眼見滕一龍一臉的不信,孫哲梗着脖子,“不就是把種植埋在藥田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我是沒有種過,但還是很簡單的。”
“你果然是不懂種植藥材。”
滕一龍搖搖頭,果然是外行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