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把這個送給我。”鄒薔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這隻天碧翡翠項鍊,很是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凌瀟親自把這條項鍊戴在了鄒薔的脖子之上,然後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爲迷倒一切女人的微笑:“當然,我怎麼會和二姐開玩笑,鄒薇來了,我過去了,再見啦,二姐。”
凌瀟隨即走開,他那個微笑有沒有迷倒所有女人別人是不知道的,最起碼,鄒薔現在已經是被迷得七犖八素了。
用手輕撫着這條珠光寶氣、價值連城的項鍊,那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她鄒家雖然有錢,可是並不允許子孫們太過於奢侈,鄒薔的丈夫只是某一箇中等世家的少爺,比鄒薔還要窮,像這樣的奢侈品,鄒薔想讓她丈夫送她一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咳咳……”鄒家幾個女子連連提醒道:“二姐,你真的要收下這條項鍊,你剛纔不是說……”
鄒薔狠狠地瞪了她們幾個幾眼:“我剛纔說什麼了,我剛纔說,三妹的夫君可是個大方人,不是麼。”
衆姐妹暗自不齒,可當着面,誰也不好意思說鄒薔什麼,其實,換成她們任何一人,想要拒絕這條項鍊,還真不是她們所能做到的事情。
鄒薔的丈夫姚恆見自己妻子和凌瀟眉來眼去,好像連魂兒都被凌瀟勾了去,忍不住目露兇狠之色,只是礙於這兒是鄒家,他不敢怎麼樣。
“鄒薔,你這個賤貨。”姚恆暗暗罵道:“先讓你再得意兩天,這兩天一過,我看你還怎麼在我面前囂張,到時,我就把你這賤女人賣到妓院去,讓千人騎,萬人幹,我讓你還怎麼嫌我窮。”
鄒薇遠遠就看見凌瀟和鄒薔一羣人站在一塊兒,眉頭一皺:“凌瀟,你在幹什麼,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鄒薇一向和這些姐妹不和,也懶得去理會這些姐妹會怎麼看她,見凌瀟竟然如此討好她們,心裡頗爲不爽。
凌瀟一臉無所謂,嘿嘿笑道:“和你姐妹們關係打好一些,這有問題麼。”
鄒薇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一把拉住了凌瀟的手,怎麼也不放開。
凌瀟心中暗暗苦笑,這個鄒薇,還真是個怪女人。
脾氣怪,行爲怪,真不知道以前的海魔前輩怎麼受得了她。
一想起海魔,凌瀟心裡又一直犯嘀咕,總覺得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隨後,衆人分主次桌坐下,鄒伯琅的聲音從大廳的正中間朗朗傳來:“各位,今天是我們鄒家的三丫頭和西河城凌瀟訂婚的大喜日子,所以讓各位回來一趟,大家好好聚聚,也好祝福一下三丫頭。”
“好啊。”無論是心底怎麼想的,此時鄒伯琅發話了,這些兒孫輩的人,除了叫好,還能咋地。
“呵呵,那今天,大家就好好聚上一聚,不醉不歸,來,祝我們鄒家人丁興旺,子孫萬代,幹了這第一杯。”鄒伯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幹。”衆人隨着鄒伯琅舉起酒杯,一乾而盡。
“第二杯,祝我們三丫頭鄒薇萬年好合,早生貴子,哈哈。”本來這些祝福的話是好話,可出自爺爺鄒伯琅之口,讓人聽起來就覺得有些彆扭。
鄒薇臉一紅,卻是毫不猶豫地將這一杯酒給喝了。
凌瀟還站在那兒發愣,愣是被鄒薇擡起他的手,將他手中的酒杯硬塞到他的嘴裡。
這般古怪的場面,惹得衆人哈哈大笑:“想不到,我們的新女婿比我們鄒家的女兒還要害羞啊,哈哈。”
凌瀟靦腆一笑,那害羞的樣子,任誰也察覺不到,此時的凌瀟已經殺氣騰騰了。
兩杯酒落腹,面對着滿桌子上好的菜餚,鄒伯琅沒動筷子,誰也不敢先動。
只是,衆人很是奇怪,爲什麼鄒伯琅舉起筷子的手突然停在了那兒,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這酒……有毒。”
“啊。”見鄒伯琅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凳子之上,臉色發黑,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
同時,他們也發現,自己竟然也中毒了。
一時之間,鄒家大廳之內的所有人都倒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東倒西歪,滿臉痛苦之色。
準確地說,應該有一人還站着,那人便是鄒薔的丈夫,姚恆。
姚恆的身軀筆直地站着,那兇狠的眼神之下,那張還算是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大名鼎鼎的鄒家,和西河城凌瀟,也只不過如此而已。”
鄒伯琅有氣無力地拿出了一枚魂石,想要捏碎,卻是連捏碎魂石的力氣都沒有了。
姚恆看着鄒伯琅這副狼狽的模樣,冷笑道:“不用叫那些護衛了,沒用的,他們現在都以爲我們正在家族聚會,不會來打擾我們的。”
“爲什麼。”鄒伯琅那張老臉上滿頭大汗,估計是體內的魂力和毒素相互抗衡所產生的結果。
“不爲什麼啊,只是我交待了一聲而已。”一人從大廳之外走了進來,衆人循聲望去,那人竟然是鄒家的管家,鄒伯。
隨着鄒伯一起進來的,還有十來個在炫天大陸上沒什麼名氣的紫級強者,估計不是哪些小門派的尊者就是從其他大陸過來的。
“早該想到是你,要不然,誰還有這本事在我們的酒裡下毒。”鄒伯琅恨恨道:“鄒伯,我待你如親兄弟,你爲何要這般對我。”
凌瀟暗暗搖了搖頭,有鄒伯這個在鄒家呆了多年的傢伙做內應,鄒家外面的機關法寶以及衆多的保鏢全都成了擺設。
鄒伯一掃平日的謙卑恭敬,張狂地大聲笑道:“你說呢,當我是兄弟,依舊不過是你的一條狗罷了,你若真當我是兄弟,你可曾把你鄒家的家產分我一半啊,哈哈。”
“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麼幹的。”鄒俊怒不可遏,剛剛從位置上站起來,卻又因爲毒素的侵蝕讓他癱坐了下去。
“和神魔之塔的大祭司做對,你們覺得,你們會有好下場嗎。”姚恆冷冷道:“大祭司答應我們,只要幹掉你們,鄒家的財產就是我和鄒伯兩人的。”
“你這個……廢物……”鄒薔氣得想要破口大罵,可惜被毒得想罵也罵不出聲來。
“我讓你罵我。”姚恆一把抓起鄒薔,當場“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將她那張自負美貌的臉打得紅腫:“你這個賤女人,那個凌瀟不是很富有麼,你怎麼不過去給他舔趾頭啊。”
“你敢……打我。”平日裡都是鄒薔罵姚恆的份兒,今天被姚恆打了,她還是仗着平日的囂張跋扈撒起野來:“我打死你……”
可憐的她好像還沒意識到,她的男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猛獸,早就不是那個她想罵就罵的人了。
“滾。”姚恆一腳惡狠狠地踹開了鄒薔,然後走到了凌瀟身邊,滿臉淫邪地看着鄒薇:“凌瀟,你不是那麼強嗎,你剛纔不是還想玩我家那隻破鞋嗎,我現在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玩了你的女人,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罷,姚恆的手便朝着鄒薇抓去。
鄒薇臉色一變,卻只能無奈地看着那隻魔爪朝自己的胸口抓來。
“啊。”姚恆的手剛剛伸到了一半,突然間就從肘部關節處齊整地斷開,那截斷臂落到了地上,那手掌保持着撐開的形狀,手指還能動了幾下。
見姚恆情況不對,鄒伯面色一變,知道姚恆肯定是着了凌瀟的道兒,隨手抓起旁邊的鄒薔作爲人質:“凌瀟,別亂來。”
凌瀟就像是根本沒聽到鄒伯的話,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匕首,滿臉陰冷地揮出數下,將姚恆餘下的一隻手和兩隻腳的趾頭全部都給斬了下來。
凌瀟的砍法,是一根一根地砍,而不是一口氣全部剁下來,這種砍法,只會讓承受之人的痛苦加劇數倍。
“啊,。”十指連心,手指和腳趾全都沒了,疼得姚恆如殺豬般嚎啕了起來。
“想碰我的女人。”凌瀟冷幽幽地問道:“姚恆,這感覺如何。”
話音剛落,凌瀟又揮出了一刀,將姚恆的**也給斬了下來。
“啊,。”姚恆平平地倒在了地上,四肢和下*身流着污穢的血液,雙眼如死魚般仰望着上方天花板,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的意識出現了片刻的模糊。
凌瀟的匕首之上塗有毒液,這種毒液並不會讓人致死,只會讓人的疼痛感官放大十倍。
隨後,凌瀟那張對於姚恆來說如同惡魔一般的臉映入了姚恆的眼簾:“你女人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廢物,被人利用來當炮灰,還如此得意,你連廢物都不如。”
說罷,凌瀟一匕首猛地紮下,刺穿了姚恆的咽喉。
“好狠。”鄒伯的心哆嗦了幾下,那隻掐在鄒薔脖子上的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幸好,他從嶽夏南那兒帶了十名紫級強者當自己的保鏢,現在這些保鏢就站在自己身後,只要自己一聲令下,他們就能帶自己離開這兒了。
只是,鄒伯並沒有完成嶽夏南的任務,他不願意就這麼回去,他也不敢就這樣回去。
嶽夏南對於任務失敗是什麼後果,早就和鄒伯說得很清楚了。
所以,鄒伯想要做最後的努力,朝着自己身後那十名紫級的保鏢下了命令:“殺了凌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