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姜氏雙雄點點頭,神情都不怎麼專注,他們不僅是修妖者,而且是雷屬性的變異靈根,寒屬性法寶?就算是再好的材料,對於他倆,也沒有用途。
林軒雖然是一臉平淡之色,但目光卻在周圍衆人的臉上一掃而過,當然,十分隱秘。
他發現姬玄生除了驚訝以外,自己講到極品天月水晶的用途,時方並沒有別的情緒波動。
林軒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他剛剛那番話,雖然不假,但卻有所保留,極品的天月水晶「豈止是上佳的寒屬性修煉材料。
據說可以通靈,就如同煉製九天明月環的南明離火,都是罕見罕尋的寶物一一r一一一如果自己的本命法寶能夠添加一些,水火相濟,不僅立刻可以威力暴漲,而且堅硬度也會大大增強。
實在是有數之不盡的好處!
可看樣子,雪暝派中也並沒有。
林軒暗暗嘆了口氣,這種等級的材科幾乎不可能收集,能否得到,十有八九都是靠機緣而已。”“
至於那些用來修建房屋的天月水晶,不過是普通之物,對於自己而言,沒有任何用途。
隨後幾人在山頂降落,自然有不少雪暝門弟拳在兩旁恭迎着。
“林道友,兩位姜道友,小弟身爲本門長老,身負要職,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不能多陪了,兩位自便即可,若是想在附近逛逛,自有弟子引路,如果想休息的話,不遠處就是貴賓樓,本門一定會盡心竭力,招待若有不周,還請三位多多包涵了。”姬玄生抱了抱拳,客氣異常的道。
“呵呵,道友忙好了。”
林軒和善氏兄弟回了一禮,賓主一團和氣。
隨後,姬玄生又告一聲罪,才身形一閃,掠像了後面的大院。
“林前輩,您是想要在本門附近遊覽,還是先去歇息?”朱倩如斂衽一禮,接過了普通築基期修士的差事,畢竟對方有救命之恩,此女乃是知恩圖報之人。
不少低階弟子,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對方雖是元嬰期修仙者,但朱師叔也不必如此討好的,要知道她可是掌門師祖的女兒,難道逕位貌不驚人的前輩,竟大有來頭不成?
低階弟子的古怪目光,林軒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笑了笑:“那就有勞道友,貴派風景雖然不錯,但趕了這些天的路,在下也有些累,先歇一歇好了。”
朱倩如點點頭,恭敬的在前邊引路,帶着林軒走向左面一片華美晶瑩的建築,想必,那兒就是貴賓樓。
這些都是一棟棟單獨的樓閣,每一座並不大,式樣也不盡相同,爲了接待遠道而來的元嬰期修仙者,雪暝門可是頗費了一番心思,可以讓他們挑選喜歡的建築。
而且閣樓中還配有專門的侍女,以及簡單禁制,這樣,客人即使在裡面修煉獨門秘術,也不用擔心有人悄悄偷師了。
林軒目光掃過,隨意挑了一棟建築,朱倩如一呆,有些意外:
“林前輩,此處閣樓有些偏,您要不要接一換?
“不用,林某喜歡清靜,這一棟正好適合。
林軒既然這麼說,朱倩如自然不好再相勸,玉手一拂,一道傳音符飛掠而出,絡快,紅光閃動,一容貌俏麗的侍女迎出來了。
“參見前輩,參見師叔。”少女盈盈一拂。
“咦,晴兒,$$;怎麼在運兒?”朱倩如臉上流露出驚訝之色。
少女尚未開口,林軒已眉頭徽皺:“在下乃散修,不喜歡有人伺候,這位姑娘請自便好了。”
說完這話,林軒自顧自的走進了閣樓,兩女一呆,但最終自然不敢跟進來,畢竟元嬰期老怪物,脾氣古怪的不在少數,朱倩如雖然與林軒同行過一段時間,覺得這位前輩性子溫和,但也不敢隨便違拗其意思的。
略一躊躇,只好乖乖的回去了。
雨林軒來到閣樓以後,則在儲物袋上一拍,取出一套簡單的陣旗來。
雖然就常理而言,雪暝門應該不會傻到在禁制上做手腳,因爲那樣一旦被發現,等於將前來的所有高階修士全部得罪完。
不過務有這樣的判斷,但以林軒謹慎小心的性格,還是用上自己的陣旗更加保險。
做這些他已經是熟門熟路,很輕鬆的就將禁制佈下了。
隨後林軒拉過一張蒲團,盤膝坐在上面。
不過林軒並未調息,或者做大周天循環,反而神色古怪,時而歡喜,時而茫然,時而緊張,時而又像遇見什麼難題似的,將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唉!”
良久,閣樓中有林軒的嘆息聲傳來。
“少爺,您可是在想那位雲中仙子?
白光一閃,一位美貌如花的少女出現在了面前,不用說,自然是月兒,不過此時此刻,小丫頭的神色同樣有些複雜。
,嗯D”
林軒點了點頭,在月兒面前,他可是什麼心事也不隱瞞。
“那少爺一定非常高興了。”
“嗯?”林軒眉頭一挑,緩緩的擡起頭耒,這話的語氣,聽着怎麼有些古怪。
小丫頭雖然盡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隱隱的,還是有些不滿,有那麼一點……酸酸的感覺。
可惜林軒其他事情上聰明無比,比那些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還有心計,偏偏在感情上卻比較白癡。
說不好聽點,就是情商有問題。
“月兒,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自己有身休……
月兒的表情然了下去,不過聽林軒這樣關心自己,小丫頭心中又有些甜甜的,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沒有,小婢很好,少爺不用擔嗯。”林軒點了點頭,這才放心,接着神色又開始變幻不定。
月兒沒有說錯,林軒確實在想秦妍。
算算,已差不多有兩百年未見。
昔日的飄雲谷,早已煙消雲散,活下來的人不多,唯有他們兩個,卻混得風生水起。
林軒不用說,身懷道、魔、妖三家真諸,更有藍色星海這樣逆天級的寶物,血雨腥風,一路走來,已是元嬰中期。
而且神通更是遠勝同階修士,有穿山甲與屍魔相助,再加上升級後的碧幻幽火,現在就算面對兩個大修士林軒也不用害怕什麼。
雖然仙道依舊艱難,不對對於未來,林莽卻信心十足。
至於秦妍,或許奇遇沒林軒那麼多,不過就憑她能進入天涯海閣,並拜那位離合期的雲州第一女修做師傅,就足以傲視羣雄,讓無數的同道羨慕,前景也是一片光明的。
不過讓林軒糾結的並非兩人出生同一門派。
而是離開溪躍澗後秦妍發給自己的傳音符。
儘管過去那麼多年,卻依舊言猶在耳邊。
相約元嬰後,月圓共雙修!
憑心來說,怦然心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軒雖然情商有點低,但畢竟是男子,這一點也是不能免俗地。
雲中仙子,從外號就可以聽出那是怎樣一位令人心動的女子。
然而林軒畢竟與普通的男子不同,他考慮事情要成熟得多,並不會因爲美色就喪失理智了。
這件事情聽起來不錯,但其中也透着幾分詭異的。
遙想當年,自己和秦妍雖同門學藝,可那時候,一個是天之驕女,另外一個卻是笨蛋白癡,兩人幾乎沒有交集,甚至話也不曾說過幾句。
後來,林軒意外獲得了藍色星海,一飛沖天,雖然刻意隱瞞,但在溪躍澗,卻與這位雲中仙子巧遇,聯手抗敵。
可也僅此而已,林軒並不覺得同生共死一次,就會讓兩個形-同陌路的人以身相許,惺惺相惜。
秦妍不可能是如此淺薄的女子。
何況退十萬步,就算秦妍真的對自己動心,爲什麼當面的時候不提,卻反而等兩人分手以後,才畫蛇添足的將傳音符放出。
可那靈符,似乎又並不像作假之物。
這中間,究竟有什麼玄機在裡頭,以林軒的城府,也百思不得其搖了搖頭,既然想不通,林軒也就不再做無意義的思索,反正要不了多久,秦妍就會來到此處,等見了她的面再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涯海閣一直孤懸海外,很少與雲州本土的修仙者往來,秦妍跑這裡來做什麼,就算是歷練,也不該到隴南,畢竟就雲州來說,這裡是十分偏僻的蠻荒之所。
還有天月水晶,該派傳承了這麼多年,真的連一小塊極品的都沒有腦海中的疑問越來越多,林軒嘆了口氣,屏氣凝息,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先好好休息。
雖然邳與$花老魔的修爲不值一提,但趕了那麼久的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疲倦的。
先持狀態恢復到最佳再說。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林軒就老老實實的在閣樓中打坐,一夜無事,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林軒緩緩睜開眼睛,神清氣爽,他的精神狀態與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已大不一樣。
突然,林軒眉頭一挑,伸出手來,虛空一抓,一道火光就落入了掌林軒將神識沉入裡面。
片刻後表情有些古怪的擡起頭來,但略一思索,還是緩緩走出了樓閣。
居然有幾位元嬰老怪來拜訪自己,這讓林軒大感好奇,別說隴南,就算是整個雲州,他認識的人也沒有幾個,那幾個老怪物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心中有些嘀咕,但對方來都來了,也不好拒之門外,反正還有幾夭,交換會就要召開,這點時間,林軒自然不會忙着修煉,就出來看看。
他的閣樓,籠罩着一層淡藍色的光幕,林軒雙手一搓,一道法訣沒入,光幕就像兩旁分開了。
林軒快步而出,含笑抱了抱拳:“林某剛剛正在潛修,有勞幾位道友久候,實在不好意思。”
“道友說哪裡話來,是我等冒昧到訪,還望林兄不要見怪。”說話的是一身穿紅袍的老者,長相普通,然而皮膚卻-比與兒還要白嫩,也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此人修爲也是不俗,已到元嬰初期的頂峰了,距離中期僅差一步。
而他的左邊,是一身材高大的和尚,壯碩無比,足足比常人高出了一個頭去,手中提着一杆降魔杖,林軒不由得有些詫異,難道這也是那種威力極大,但卻不能收入儲物袋的古神。
至於老者右邊之人,則是一身材嬌小的女修,長得……怎麼說呢,並不出衆,但一張娃娃臉,卻有點嬰兒肥,看上去十分可愛,彷彿人畜無害,如果不用神識掃過,誰也不會相信這居然會是一位元嬰期的修仙者。
“這位是古寰寺的圓通大師,這位是花蝶花仙子,還有老夫,我們三人,都是慕名來拜訪道友。”紅袍老者很擅言辭,然而獨獨忘了介紹自己,不過神色倒是非常和氣。
“慕名拜訪我,林某如果沒有記錯,貌似與三位道友素不相識……”林軒摸了摸下巴,大感奇怪的說。
“我們與道友確實素未平生,不過道友卻可算是妾身的恩人「請受小女子一拜。”那位長相可愛的花蝶仙子突然眼眶一紅,盈盈衝林軒行起了大禮。
“仙子請起,這話從何說起?”
“呵呵,林兄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圓通大師微笑着開口了。
林軒一拍額頭:“不好意思,是在下疏忽大意,三位道友請”
於是幾名老怪物一團和氣,魚貫進入了閣樓裡。
分賓主坐下以後,問起事情的原委,林軒才弄清是怎麼一回事。
說起來,也是無心插柳!
原來眼前這三名無嬰期修仙者,都與摧花老魔有仇,就說那位身材嬌小的花蝶仙子,原本還有一同胞姐姐。
然而典姐不管是機緣還是靈感資質方面都不及妹妹遠矣,僅僅是凝丹初期。
一次外出的時候,被摧花老魔擄走,當作鼎爐,肆意採補……
花蝶仙子知道了,當然是又驚又怒,當即找上門去,然而她也僅僅是元嬰初期,自保有餘,但想要滅殺老魔,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反而吃了一小小的苦頭,不得不退走。
後來約齊好友,老魔卻早就蹤影全無,洞府中只剩下幾名受盡凌辱,且奄奄一息的女修。
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姐姐。
至於圓通大師與紅袍老者,同樣是有親人死在老魔手中。
“摧花那孽畜,無惡不做,但就神通來說,在元嬰初期的同道中,確實是頂兒尖兒的高手,加之又精通幾種玄妙遁術,我等幾人一直奈何他不得,沒想到天道循環,竟死在林兄的手裡,我等來此,是表示謝意。”紅袍老者拱了拱手,客氣萬分的說。
但林軒卻注意到,三人的神情有些微妙。
其實他們的來意,僅僅說出了一半而已。
聽雪暝門的弟子說,摧花老魔在這位姓林的神秘修士手中,根本就沒有走上幾個回合,對方將其滅殺,幾乎沒費什麼功夫。
這讓三人驚喜大仇得報的同時,也駭然無比。
要知道摧花老魔能夠逍遙這麼久,神通實有過人之處,就算不及豐期修士,但一對一逃脫,肯定沒有問題。
難道這姓林的修煉的是什麼逆天功法,修爲堪比元嬰後期大修士?
三人來此,自然也就存了結交之意。
林軒雖然不知事情的始末,但低調是他的原則,自然不會將自己真實的實力顯露,很說了幾句謙遜的言語。
“呵呵,道友何必客氣,在下聽說,林兄滅殺老魔的時候,連法寶都沒有祭出。”紅袍老者喝了一口茶,裝作不經意的開口。
另兩名元嬰期老怪物,臉上雖含着笑容,但身體,卻在一瞬間僵林軒神識遠超三人,感應到後不由得心中一動,伸出手來,輕輕敲擊着身前的木桌:“此事倒是真的。”
“這麼說,林兄的神通真的與大修士差不多。”一聲驚呼傳入耳朵,不用說,自然是那花蝶仙子發出來的。
而除了地,其餘兩人的臉上,也露出敬畏之色,同是元嬰期「但後期與初期中期相比,則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否則也不會稱之爲大修士。
“事情雖是真的,不過關於林某的神通,卻是以訛傳訛,在下修習的神通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之所以能輕易滅殺老魔,是因爲他不久前,剛剛走火,修爲大打折扣。”林軒擺了擺手,將朱倩如與摧花間的恩怨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三人臉上的敬畏漸漸淡去,看來是相信了林軒的言“不管如何,林兄對我等是有大恩的,以後若有差遣,我等一定盡力相助。”紅袍老者抱了抱拳,十分誠懇的說。
林軒自然是口稱不敢,隨後四人又交換了一下修煉心得,三名老怪物才告辭了。
林軒含笑將三人送了出去,趁其不注意,一點紅光飛出衣袖,是玉羅蜂,林軒纔不相信三人來此真的僅僅是圖爲感激以及想要認識一下自己。
肯定另有目的,他已將一縷神識,附在那玉羅蜂上,悄悄尾隨三人而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一些總是沒錯。
“馬道友,那位姓林的……”離開閣樓約數裡以後,花蝶仙子纓脣“回去再說。”紅袍老者卻眉頭-一技,將同伴的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