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不甘以極,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沒有還手之力
慘叫聲傳入耳朵,這位恐怕是數百萬年來隕落得最冤枉的‘洞’玄期修仙者。
仙道艱澀,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就東海的情況來說,稱一聲天之驕‘女’也不爲過,以她的天資,修爲甚至有可能再進一步,可遇見這樣倒黴的事情,自己又能如何,還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這充分證明了,當一個人倒黴的時候,那便是喝涼水,也有可能塞牙縫。
不過換一個角度,遇見這樣的‘波’折,雖是運氣的緣故,但說穿了,還是自己實力不足,假如芬芳夫人能夠抵禦仙人醉之毒,那結局又會是兩樣了。
乾瘦老者也是一心狠手辣之徒,既然動手,就不會拖泥帶水什麼,雖然沒有將芬芳夫人‘抽’魂煉魄,但卻噴出嬰火,將她的元嬰煉化爲灰燼掉了。
對方連重入輪迴的機會也無,更不要說,以後找自己報復。
當然,對方的儲物袋,他也不會放過,說起來,這次還真是好事成雙,不僅大仇得報,而且還能賺得盆滿鉢滿的。
大廳中的修仙者,既然是來參加拍賣會,哪一個不是帶了大量的財貨,總不成是空手來看熱鬧的。
作爲‘洞’玄期修仙者,一個人的身家,或許他還不放在眼裡,但眼前千餘名高階修士的財貨加在一起,那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見芬芳夫人自報家‘門’,依舊隕落,其餘的修仙者,無不臉‘色’大變了,他們又不是白癡,當然曉得自己肯定不會有幸理。
驚怒之餘,一個個破口夾罵不已。
“姓墨的,稱濫殺無辜,必不得好死。”
“不錯,你若將我殺了,大爺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將你放過。”
“天道循環,你會遭報應的。”
“墨前輩,張某與你無冤無仇,還望道友高擡貴手。”
叫罵聲不絕於耳,裡面卻有夾雜着幾句求饒之語,聽上去古怪以極,不過這一點也不稀奇,畢竟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地。
雖然大部分修仙者,此時此刻,已心存絕望了,然而畢竟還是有極少數,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對方能夠大發慈悲,不要將無辜的自己,給牽扯進去。
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地。
不管是叫罵也好,還是求饒也罷,乾瘦老者,全都視若無睹,跟死人有什麼好制氣,在他眼裡,這些人馬上就要隕落,自己何必管他們在說什麼。
袖袍一拂,一件法寶飛掠而出,光暈一閃,一柄柄柳葉形狀的飛刀浮現而出,乃是由此寶的威能與天地元氣‘混’合形成的。
對於‘洞’玄期修仙者,沒有什麼出奇之處,然而數量太驚人了,居然有七八百之多。
難道說……
衆修士法力雖然被禁錮,但眼力依舊在的,一個二個,臉上皆‘露’出駭然之‘色’,破口大罵聲此起彼伏。
然而口舌之利沒有用處,乾瘦老者渾身上下殺氣噴薄,輕叱一聲:“疾!,
頓時,那些柳葉飛刀如暴風驟雨,向着那些不能動彈的修士狂掃而去,血‘花’飛濺而出,可憐那些修士連一成的法力也無法提起,大罵聲嘎然而止,人人駕鶴歸西。
不僅‘肉’身隕落,連元嬰也沒有機會逃脫,被那柳葉飛刀攪成了粉末。
“呵呵。”
乾瘦老者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他並不是想要濫殺無辜,只是不希望身份暴‘露’,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如今所有參與拍賣的修士全都隕落,誰又曉得,這件事情,其實是自己乾的。
天衣無縫!
他左手一抖,大片的光霞再次飛掠而出,在大廳中一卷,頓時,無數的儲物袋,飛了起來。
隨手拿起一個,將神識沉入,老者的眼眸深處,頓時閃過一絲喜‘色’,所料果然沒錯,這儲物袋中的財貨,數量非同小可。
他也只是隨便看一看而已,如今可沒有時間慢慢檢視,不過此時此刻,還有一個難題,就是這麼多儲物袋,怎麼拿出去。
因爲空間法則,儲物袋是不能裝在儲物袋裡面的。
俗話說,百密一疏,這墨老行動前,將方方面面的可能‘性’,都仔細考唐,偏偏卻漏掉了這個問題。
雙眉緊鎖在一起。
不過此時此刻,可沒有多少時間耽櫚,略一遲疑,他只能將外衣脫下,‘弄’成一個大包裹,將儲物袋裝入。
這個方法看似蠢笨以極,可除此之外,他已別無良策,只能夠這麼做。
互相排斥的空間法則,實在是太討厭了。
一件衣服還裝不了那麼多,將幾件衣喉4娥、,才捆成了一個大包裹小千個儲物袋,一個不落的鞭緬裝在裡面了。
“呼。”
墨老鬆了口氣,揹着這個大包裹出去,是引人矚目了一些,不過沒有關係,留在坊市中的修仙者,境界最高的也不過元嬰級,以他們的實力,最多能夠看見驚鴻一瞥而已,根本就不可能將自己的身份‘弄’清楚,換句話說,不用擔心暴‘露’。
其實,若不是這個坊市面積太大,裡面修士數量衆多,他沒有把握一個不落的全部滅除,說不定真會出手,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個坊市給血洗掉算了。
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不過他有把握,自己的身份,是絕不會暴‘露’的。
將包裹繫好以後,他背在了背上,隨後袖袍一拂,一大片紫紅‘色’的火焰飛掠而出,用意簡單明瞭到極處,就是要將拍賣會上所有的遺蹟抹除,這樣,即使有修仙者在臨死前,‘弄’了什麼小動作,那也不會再有任何用了。
對於自己的魔火,老怪物信心十足,祭出以後,看也不看結果,就化作一道驚虹,像身後的石階飛掠而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的打算,按理說,是非常正確的,然而在剛剛踏上石階兩步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原本空無一物的某處,突然‘波’紋連閃,隨後一如同妖禽利爪般的青‘色’爪影浮現而出,勢若驚虹,閃電般的向着他的‘胸’口抓過去了。
變起倉儲,如果被擊中,就算是‘洞’玄期老怪物,也免不了開膛破肚之禍。
畢竟那爪影的聲勢非同小可,區區護體靈光,半定是頂不住。
然而這乾瘦老者,還真是一反應迅速的人物,面對這麼意外的偷襲,訝異歸訝異,但居然沒有絲毫的畏懼。
於倉促之間,右手擡起,平平一掌向前推了過去。
招式簡單以極,但卻是他渾身法力所聚,只見靈光閃動間,一面薄薄的盾牌浮現出來。
然而這並非真正的寶物,而是他法力變幻而成的。
下一刻,利爪與其相觸,一彷彿鋼絲被拉斷所產生的尖銳轟鳴聲傳入耳朵,令人牙酸以極,足可見這一招碰撞所產生的威力。
或許是倉儲的緣故,那乾瘦老者明顯處於下風,然而他絲毫慌‘亂’也無,反而藉機‘抽’身退後。
這番應付,如高山流水,毫無遲滯之處,顯然他鬥法的經驗,也是頗爲豐富。
然而偏偏就在此刻,又一道厲芒亮起,正好是迸發至他的退路,從遠處看上去,就彷彿此人傻乎乎撞上去似的。
乾瘦老者對敵,一招一式,法度森嚴,顯得極有章法,然而偷襲之人,顯然更加高明,甚至已經料到了第一擊恐怕無法斃敵,那接下來又應該怎麼做。
乾瘦老者大驚失‘色’,人力畢竟有時而窮,能夠在倉促之間,應付下偷襲,他已經是施展了渾身的解數,這第二擊再想要躲過,明顯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之外的。
“啊!”
慘叫聲傳入耳朵,只見碎布在半空中四下飛舞,看上去就彷彿一隻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
那是他背上的包袱被打破,緊接着,那月牙形的光刃已劈砍到他的護體靈芒之上。
畢竟是‘洞’玄期修仙者,就算沒有藉助任何寶物,這最後的防禦,還是非同小可,然而此刻,卻有如紙糊,那光刃絲毫遲滯沒有,就切割上來了。
速度奇快,甚至他沒有感覺到疼,就從‘胸’口,被劈成了兩半。
靈光一閃,一個元嬰在半空中浮現,臉上滿是不能置信之‘色’,這也是難怪的,僅僅是一眨眼,他就完成了角‘色’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
此時此刻,都還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肉’身隕落掉了。
而就是這發呆的須臾功大,又讓其將最好的逃生機會錯過,只見青光耀眼,林軒的身形詭異萬分的在一旁浮現出來。
臉上絲毫表情也無,只是將嘴巴張開。
一團四‘色’火焰從裡面噴吐出來。
那是一條火線,僅有拇指粗細,卻迅捷以極,“啵,,的一聲傳入耳裡,已將老者的元嬰給捲了進去。
“來……”
依依呀呀的慘叫聲傳入耳朵,但很快,就消失化爲了虛無,被從中間給嘎然而止掉了。
隨後林軒屈指微彈,放出幾粒火彈,將老者的屍體也化爲了灰煙。
做好這一切後,林軒也大鬆了一口氣,畢竟剛剛偷襲的對象是‘洞’玄期老怪物,要三下五除二的將其滅除,絕不是一件容易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