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無可躲!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突然襲擊,除非林軒擁有領域,否則,決然躲不過去。
天元侯的表情十分得意。
對方確然難纏無比,但又如何?
這一下,不還是死在自己手中。
雖然爲此付出的代價也非同小可,然而與可能的收穫相較,則又根本算不了什麼。
真靈之血。
只要數量夠足,自己就大有希望將下一次大天劫度過。
天元侯心中美美的想着,然而就在此刻,“嘭”的一聲傳入耳朵,竟是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眼見那一刀躲無可躲,林軒周身靈芒流轉之下,突然間整個身體都急速膨脹起來,伴隨着一聲悶響,竟整個爆裂開,化爲無數血絲四處逃散……
如此一來,那刀自然落在了空處。
天元侯瞠目結舌,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些血絲一個盤旋飛舞,隨後在數十丈外重新顯形出來。
怎麼可能?
天元侯的臉色難看得要死,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所修煉的功法,居然如此詭異,整個身體幾乎能夠化爲無形之物。
這種程度,一般的修魔者,那是決然辦不到的。
有可能的唯有古魔!
而且修煉的魔功,還要是極爲頂級的那種。
難道眼前這傢伙,真不是人類麼?
而是魔界某位聖祖修煉的化身來到此處?
天元侯的臉色難看得要死。
這勢在必中的一擊,對方居然也能夠躲過去。
要知道,剛剛那一擊,動用了法則之力,他來到這裡的,畢竟只是一具化身而已,並不是可以隨意施展地。
就算動用的天地法訣僅有一絲,也差點讓肉身崩潰了去,絕不可能再施展第二次。
良機已經錯失。
天元侯的心情鬱悶無比,然而就在此刻。一陣動人心魄的“嗖嗖”聲已傳入耳朵,天元侯駭然擡起頭顱,只見無數火紅色的仙劍像自己攢射。
這些仙劍單個威力並不如何,但勝在數量衆多,幾乎遮擋了整個天幕,讓他躲無可躲。
天元侯的臉色難看得要死,但自然不會輕易束手就縛,儘管他已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但爲了真靈之血。怎麼也要搏一搏。
雙手連舞,一連祭出數件寶物,圍着他上下翻飛不已。將攻過來的仙劍一一擋住。
然而他祭出來的這幾件法寶雖然也品質不俗,可數量卻太少了,面對數以千計的仙劍圍攻攢射。不論從哪個角度揣摩,都有些抵擋不住。
另一邊,符寶也被死死纏住,往這邊救援不得。
鬥法到了這一步,勝利的天平,顯然已經開始像着林軒這邊傾斜了,說天元侯黔驢技窮或許有些太過,但事到如今,他依舊剩餘的手段確然不多。
而且。林軒是不會給的時間施展的。
嘭!
突然,又是一古怪的爆裂聲傳入耳朵。
天元侯不敢怠慢,於百忙中擡起頭,隨後他看見了令他吃驚的一幕。
林軒又施展出那詭異秘術,身體膨脹,隨後爆開,無數血絲激射逃遠。
這是爲何?
天元侯驚呆了。自己如今防禦尚且不及,根本就沒有緩出手來攻擊,對方好端端的,爲何卻要逃跑呢?
這沒有道理!
要知道林軒施展的那秘術,雖然玄妙古怪以極。但顯然也不是可以輕鬆隨意施展地,其中多半牽扯到比如說。本命精元,或者別的一些東西。
否則,如果施展起來真能毫無顧忌,這種妖魔形態說不死之身也不爲過,那次神通豈不是太逆天了。
這一點,天元侯是可以拍胸脯肯定的。
既然此神通的施展,有諸多顧忌限制,林軒剛剛還用,未免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天元侯除了疑惑還是疑惑,一時間,竟有些看不懂林軒的意圖。
事實上他也根本無需再看懂了。
因爲就在此刻,一淒厲異常的破空聲傳入耳朵。
隨後,空間波動驟起。
“不好!”
天元侯大驚失色,然而已來不及躲,只覺眉心一熱,一黑色的厲芒已穿破了他的頭顱,鮮血瞬間狂涌而出。
那厲芒僅有拇指粗,然而不論速度還是力道都令人瞠目,絕不是普通的五行法術可以比擬的。
此老魔的臉上還帶着不能置信之色,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了。
蠢貨,自己居然被騙了。
林軒剛剛哪有再施展那秘術,他一直都是站在原地並未移動的。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幻術,只是這障眼法,委實太高明瞭一點,那一瞬間,自己竟然沒能將真僞分辨,反而吃驚不已,結果露出了空隙。
而高手過招,爭的就是釐毫,這一瞬間的空隙,被林軒抓住,以墨靈鑽秘術,輕易穿破了他的頭顱。
一切都已結束。
天元侯化身的實力,果然非同小可,但頭顱被穿破,也就意味着這具身體沒有辦法再用了。
就算能將元神遁出,那又有什麼用處,沒有身體做爲憑依之物,再強大的元神也只有任由自己揉捏的。
換句話說,鬥法到了這一步,勝負算是已分了。
對方成了籠中鳥,網中魚,休想從自己的五指山中逃出去。
林軒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意,天元侯的動作,也是果敢以極。
“嘭”的巨響耳朵,卻是他將肉身自爆掉了。
然而那又如何,如果他捨得將元神也泯滅在此處,對於林軒來說,或許還有那麼幾分效果,僅僅是一個肉軀空殼,被打壞後殘留的真元本就不多。
歸根結底,這只是一具化身而已,即便自爆,所能創造的殺傷力,那也是有限地。
而萬魂幡攻防一體,將爆炸的餘波盡數擋去。
不過爆炸餘波的掩護。一團拇指大小的光點卻在混雜在煙塵裡,像遠處逃去。
“哼,道友既然來到此處,和不多留一會兒呢?”
可惜這點小把戲,又哪裡瞞得過林軒的神識,與自己所料相同,對方這具化身,來是利用凝鍊的元神操控。
林軒豈有將他放過的道理。
還要從這傢伙的身上。尋找天元侯能屢次鎖定自己的秘密。
林軒話音未落。左手的袖袍已是一拂,隨着他的動作,一道黑色的魔氣飛掠而出。略一翻涌,化爲一丈許長的黑色大手,後發先至。堵住了那元神的去路。
那元神大急,但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斃,慌慌張張的還要像奪路而逃,可林軒又不傻,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啊!
“垂死掙扎!”
林軒一聲冷喝,除此以外,也不見多餘的動作,然而那黑色的動手,卻是動了。齊疾如風,快如閃電的向下一抓。
這次那元神來不及躲,就已被捉住,林軒見了,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大爲滿意。
“道友真想要傷害於我,老夫是打你不過。但我的本體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若識相,就將那真靈之血交出,老夫自然會給你大量好處。”
那元神中,傳來天元侯的話語。
事情到了這一步。那老傢伙依舊想着威脅林軒來着。
如此不知死活,將林軒也給氣笑了:“道友莫非是頭腦不清楚。難道你現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
“老夫的處境,哼,這不過是一元神,倒是道友你,莫非真想被老夫的本體,一直追殺不成?”
對方的聒噪聲再次傳入耳朵,不過這一次,林軒直接視若無睹,根本沒有必要與他多囉嗦。
林軒的臉上帶着冷笑之色,閉上雙眸,直接施展搜魂之術。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林軒重新擡起頭顱,右手上,燃起灰白色的魔火,天元侯的那一點點元神,自然是灰飛煙滅掉了。
“原來如此。”
林軒臉上的表情十分滿意,他就說,自己的行蹤怎麼會被天元侯那老怪物勘破,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留下了這樣的破綻麼。
百密一疏。
林軒做夢也不曾想,自己找遍混沌空間,居然遺漏掉一塊蘊含有真靈之血的泥土。
而當時在場的渡劫期存在居然有兩個,除了這天元侯,還有一黑鳳族的妖女。
幸好兩人並不心齊,天元侯爲了獨吞真靈之血,故意隱瞞了他靈獸能夠感受到自己靈波殘留的信息。
否則前往聞天城的大能存在將是兩個,自己能不能這樣渾水摸魚的逃出來,可就是兩說。
回想到這裡,林軒心中慶幸以極。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自己的運氣總算不俗,當然,這也與自己的實力,還有心機有關係,順利的化險爲夷。
林軒轉過頭顱,劍葫已被他收回來了,而在數十丈遠處,白骨劍與兩張符籙孤零零的懸浮。
望着那符寶,林軒表情有一些火熱,但很快卻又黯淡下來了。
無他,符寶雖然玄妙,但屬於消耗之物,經過這一番拼鬥之後,裡面的威能,已是所剩不多。
基本上與報廢了也相差彷彿。
林軒嘆了口氣,幾乎都懶得將牠們收回來了,雙手一握,那白骨劍倒是還原成屍氣了,經過這一役,萬魂幡的靈性也是損失非小地,非重新祭煉一遍不可。
好在能從渡劫期老怪的手底逃脫,這點損失,也就算不了什麼。
人貴知足,換成其他的分神期修仙者,易地而處,能化險爲夷,不論有再大的損失,也會高興得歡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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