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空間節點聚在一起,即便林軒見識廣博,以前也從未見過,說成是難得一見的奇景也不爲過。
而這意味着什麼,林軒又豈會不曉得。
證明這一片區域內的空間之力,與正常情形相比,大幅度的衰減了許多,想要破碎虛空離開靈波谷,這正是最好的機會沒錯。
腦海中念頭轉過,林軒也就不再遲疑,俗話說夜長夢多,既然決定要走,那又何必在這裡滯留。
林軒乃是性格堅毅的修仙者,不論爲人還是處事,都是非常乾脆利索。
只見他右手擡起,也不見祭出什麼寶物,然而掌心中,卻有一團濛濛的白光閃爍吞吐。
那光並不耀目,給人的感覺純正溫和,然而仔細望去,卻發現那所謂的白光竟是由無數比米粒還小的符文聚在一起組合而成的。
數量驚人以極,而且每一個符文都十分神秘,隨着光暈吞吐,一個又一個的法陣在光霞中變幻而出。
彼此之間,還是互相連在一起,傻瓜都知道如此疊加後會擁有更大的威力。
“疾!”
林軒口中吐出急促晦澀的咒語,右手擡起,將手中的光暈朝着前方推了出去。
霎時間,厲芒大做,那光霞的亮度比剛剛增加了十倍還多,隨後嗤嗤的破空聲傳入耳朵。
竟是數枚風刃由那光暈中散射。
直徑不過尺許,然而與普通的風刃術卻是迥異。
這些風刃不知道是由何等精純法力所凝聚,一眼望去,如有實體,不僅如此,表面上還鏤刻有精美的花紋,不對,不是花紋,應該是玄妙的紋陣。渾然天成。
噗……
悶響聲傳入耳朵,幾個空間節點,幾乎是同時被擊中,光刃沒入其中,卻絲毫動靜也無,彷彿被吞噬掉了。
然而平靜只持續了幾息的功夫。
隨後悶響聲大做,那幾個空間節點轟然爆發起來了。
空間扭曲,它們的直徑擴大了數倍有餘。隨後,連接在了一起,互相吞噬……
空間之力四溢,那威力雖談不上毀天滅地,但也不是一般分神期修士能夠承受地。
然而林軒已成功晉級,實力今非昔比。面對那可怕的空間之力,竟是視若無睹,連護罩也沒有祭出。
林軒這麼做,當然不是託大的緣故。
而是煉成真靈之體,區區一點空間之力,自然是傷不了他地。
林軒冷眼旁觀。
前後小半天的時間過去,那幾個空間節點,互相吞噬,已經合而爲一。最後一灰濛濛的巨大光團映入到了眼簾裡。
形狀與剛纔的空間節點極爲相似,然而體積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眼前的光團,大略是呈橢圓形狀地,面積足有畝許,雖然模模糊糊,但仔細望去,卻是深邃到極處。
林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這就是合適的空間節點了。
隨後他也並不遲疑,大袖一甩就化爲一道驚虹飛了進去。
……
天色有些晦暗。這兒是一處看似荒涼的山谷。然而卻有霹靂聲傳入耳朵,不時還傳來修士的呼喝。
“明知道打不過。閣下何必還要做那垂死的掙扎呢,法寶無眼,道友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縛,再將那九靈仙芝交出,我等不是不可以放仙子一條生路,否則,就不要怪我等辣手無情了。”
一名身穿寬大灰袍的修仙者,冰冷的聲音傳入耳朵,此人口中這樣說,下手卻一點也沒有留力的意圖。
而他用的法寶也頗爲奇特,竟是一條不知道用什麼材料煉製而成的鞭子,馭使的時候,沒有像其他寶物一般的祭出,用神識操控,而是將一端執在手裡,輾轉騰挪,上下揮舞。
一眼望去,根本不像修仙者,倒與世俗武林中的高手有幾分相似之處。
然而威力卻是十足,那鞭子變化萬千,一點也不比他的幾名同伴遜色。
此人境界不低,乃是一名洞玄期級別的修仙者,雖然只是初期,但也到了頂峰的程度,距離中期只有一線之隔。
而他的同伴還有三個,無一例外,也都是洞玄初期的修仙者,此刻四大高手,將一身穿紅色宮裝的的女子團團圍住,法寶縱橫,仙劍飛舞,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圖,似乎恨不得將此女馬上斬於此處。
而四人在痛下殺手的同時,嘴巴也沒有閒着,不停的勸此女束手就縛,儘管他們也知道對方是絕不可能聽的,但這些廢話卻不是白費脣舌,而是有着擾亂敵人心神的效果。
被他們圍攻的女子,一聲火紅的衣服,居然是人間絕色,一眼望去,不過二十餘歲年紀,當然,那是駐顏有素,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的修仙者,又怎麼可能太年輕呢?
她的修爲與四人相差彷彿,以寡敵衆按理早就應該敗了,然而此女的寶貝卻極爲不俗,鬥法的經驗似乎也非常豐富,咬牙苦戰,騰挪輾轉,身法極少會有破綻,四人攻勢雖然猛惡,一時片刻,卻居然拿她無可奈何。
然而這種平衡也只是暫時,別的不提,這種打法此女法力的消耗將是對手的數倍有餘。
能支撐一時,但落敗卻是遲早地。
這種情況,那紅衣女不是不清楚,數次想要突圍而出,可她的對手也是洞玄級別的老怪物,這樣明顯的意圖如果都看不出,那就可以去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免得丟人現眼了。
四人勝券在握,倒也不願意與此女拼命什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將此女團團圍住,不給她以可趁之機,此女每一次突圍,都會被猛烈的攻擊擋回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紅衣女越來越急,她當然知道拖延下去對自己不利,修仙之路,歷經了千辛萬苦,怎麼可以在這裡隕落。
腦海中念頭轉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不管不顧,化爲一道亮麗的驚虹,像前面飛過去了。
“快,快將她擋住。”
那身穿寬大灰袍的修仙者急了,鞭子一甩,居然幻化出上百條毒蛇,其他三人也大驚失色,他們自然能夠看出此女決絕的意圖,眼看要取得勝利,怎麼能功虧一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