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月兒再無異議,兩人分開休息。
養精蓄銳,以待應付明日的危機。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靈族聖女就來到了貴賓樓裡。
“怎麼,另一位道友不與我們一起?”林軒的表情帶着幾分訝異。
“義父他傷勢頗重,所以這次外出,就由妾身領路,義父他老人家不去了。”
靈族聖女嘆了口氣,表情平靜以極。
然而在她內心裡,此刻的感受卻是不可思議。
義父的神通,自己最清楚,便是對上渡劫後期的老怪物,也是十拿九穩的,身爲上古靈族,輸給同階修仙者,簡直是不可想象之事。
然而義父這次不僅輸,而且敗得極慘,傷勢沒個數百年的閉關,別想復原。
這讓她對林軒的畏懼,又多了一點,當然,表面上不會示弱。
身爲渡劫級別的修仙者,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哦,那位道友不能來麼,真是太可惜了。”林軒淡淡的說,看不出喜怒。
“兩位道友準備好了麼,我們這就出發如何?”
“沒有問題。”
林軒並無異議。
靈族聖女聽了,臉上露出一縷笑容,玉手輕拂,一道紅色的光華飛掠而出,略一盤旋飛舞,幻化成一式樣古樸的獸車。
“請!”
此女擺手迎客,林軒也不矯情,渾身靈光一閃,就來到了獸車的上面。
月兒亦不敢怠慢,蓮步輕移,跟在少爺的身邊。
靈族聖女最後上來,玉足微點,獸車頓時顫動起來。被耀目的紅芒包裹,破空飛向了遠處。
速度令人瞠目結舌,轉瞬間就於天地消失了。
……
大半天后。
一道驚虹劃破天際,在海面上飛馳。
波光粼粼,海洋中從來不乏強大的靈獸,更喜歡出水覓食,然而此刻感受的到那驚虹中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哪兒有不長眼睛的異獸敢來捋虎鬚。
不約而同的躲得遠遠地。
就這樣,一路無事,很快。穿過了大海,接着又飛過高山,一大片森林出現在面前,一望無邊。
那驚虹速度一緩,終於慢慢的停了下來。
“怎麼,那真靈墓地,就在裡面?”
林軒將神識放出,卻沒有發現不妥,神色間略帶疑惑。
對方弄什麼玄虛。若說她不壞好意,這翻臉的時間,挑選得又未免太早了一些。
林軒不由得大感疑惑,看着靈族聖女。就等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翻過這座高山,再將前面的森林走完,真靈墓地就已不遠。”面對兩人的注視,靈族聖女卻顯得平靜以極。淡然的聲音傳入耳朵裡。
“那爲何現在就停下來。”
照對方的描述,所謂的不遠其實是相對而言,林軒初略一估。至少還有數十萬裡的路。
“那爲何現在就停下來?”
“因爲再往前走,就會遇見危險。”
“危險?”林軒眉頭微皺:“真靈墓地中究竟有什麼,道友可一直沒有說清楚,現在已經到了地頭,是否可以詳細解釋一下了。”
“真靈的魂魄。”靈族聖女幽幽的說。
“真靈的魂魄?”
林軒重複了一句,卻是聽得雲裡霧裡。
“嗯,妾身說過這裡的來歷,當初,數以百計的真靈捨身忘死,最後連孔雀都隕落,終於打敗了飛天魔主,然而真靈的聖物卻也沒有保住,莫名其妙的失落掉了。”
“這樣的結果,讓真靈們不甘以極,那些活着的真靈,固然四處尋找失落的寶物,便是那些在這一役隕落的真靈,亦因爲執念而無法重入輪迴了去,化爲了亡靈……”
“亡靈?”
林軒不由得轉頭看了月兒一眼,前世的阿修羅王且不提,便是這輩子,月兒亦在陰司地府,生活了數千年之久,手下有大妖鬼無數,亡靈什麼的,她應該很熟悉。
彷彿猜到了林軒心中所想,靈族聖女嘆了口氣:“這真靈所形成的亡靈可是與陰司界的大妖鬼不同地,他們因爲執念而生,可以說,已經沒有了靈智,唯一存在的願望與目的,就是尋找失落的聖物。”
但因爲靈智已經迷失,所以它們不會走得太遠,就在這方圓數十萬裡的範圍中游弋。
“原來如此,這麼說,我們此行最大的危險,就是那些已經隕落的真靈?”
“可以這麼說。”
“這些傢伙的實力如何?”月兒忍不住插口了。
“那要看對誰來說。”
靈族聖女嘆了口氣:“這些真靈既已隕落,又失掉了靈智與真靈之火,實力當然沒有辦法與生前相比,大降了許多,但那只是相對而言,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不容輕辱,大部分,依舊是渡劫級別的。”
“有一些的實力,甚至不遜色於渡劫後期的修仙者,比如說,那隕落掉的孔雀。”
林軒與月兒聽到這裡,臉色都難看以極,怪說不得,以靈族的強大實力,也不敢來這真靈墓地,開什麼玩笑,上百渡劫級別的修仙者,除非阿修羅王復生於此處,否則換做誰,偶非望風而逃不可。
“這麼危險,道友先前,爲何不說?”
林軒勃然大怒,自己實力雖然不俗,但也絕沒有自大到這個地步。
硬闖真靈墓地,簡直就是九死一生的結果。
“林兄息怒,並非小妹有意隱瞞,這真靈墓地,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危險,你先聽我說完。”靈族聖女連忙陪着笑臉,好言相勸。
“你說……”
林軒眼中如欲冒火,對方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可就要真的翻臉了。
“是這樣的,這些死去真靈的實力,雖然依舊非同小可,但有一點,卻是遠遠無法與活着時相比了。”靈族聖女陪笑着說。
“什麼?”
“神識。”
“神識?”林軒緊跟着重複了一句。
“不錯,就是神識,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死去真靈的神識,變得極度虛弱,甚至還不及凝丹級別的修仙者,只與築基級別的存在相差彷彿。”靈族聖女如此這般的說。
“是這樣麼?”
“這種事情,妾身也要同去,哪兒敢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