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像孔雀仙子匯聚而去,這位美麗的女妖修依舊閉着雙眸,然而她光潔的額頭正中,卻裂開了一道細縫。
第三隻眼睛!
而且是碧綠色的。如同潭水般清澈,一眼望去,更彷彿帶着詭異魔力似的。
“不錯,不錯,除了少許鳳凰傳承,彌本身的孔雀血脈竟如此純,正,這種天賦。即便放在靈界的妖族之中,也算是不弱的了,將獼吃了,可遠遠比剛剛那兩個修士大補。”
禱機一怔,隨即不僅不驚,反而露出了大喜過望的表情。
孔雀仙子一聲冷哼。妖力四射,隨後竟然凝結出一層薄薄的五彩戰甲來了。
與黑虎妖王的天賦類似,不過那戰甲卻要美麗得多,將她玲瓏的嬌軀包裹,顯得越發的動人起來了。
妙幽仙子膛目結舌,自己認識了這位好友一年多,然而竟不知道她的神通竟到了如此驚人的程度,可椿撫依舊滿不在乎。
這上界降臨的妖獸。反而轉過了頭顱,目光爍爍,盯像了那道遠道而來的驚虹。”“
兩女也發現了。臉上皆露出吃驚的神色,這邊戾氣沖天,什麼人居然如此大膽?
那驚虹尚遠,還在天邊,可以兩女的神識,也能感受清楚,那遁光裡面,靈氣盎然,顯然來的也是元嬰級的老怪。
這小小的滄溟山,今天竟風雲際會,來了如此多這一界頂尖的存在。
“咦?”孔雀仙子一聲驚呼,臉上卻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神色,這驚虹的氣味有些熟,好像是”,
不,不可能,自己也曾經去本陰山脈外面打聽過,早在六十餘年前,他與自己分開後不久,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再也不曾在幽州出現過。
甚至沒有人知道是死是活,就算他並未隕落,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進階元嬰期呢?
孔雀仙子幽幽的嘆了口氣,即便現在危險無比,她的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悵然的情緒。
因爲這不速之客的到來,原本一觸即發的大戰,也稍稍向後推遲了一點。
那驚虹距離雖遠。但速度也同樣極快,閃了幾閃,很快就來到了面前,光華收斂,露出了一身穿青袍的少年。
“叭…林軒!”
孔雀仙子以手掩口,俏臉上滿是吃驚之色,這太不可思議了:“真一真的是你。”
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像是夢囈,明明分開還不到百年,他不僅將元嬰凝結成功,而且還修到了中期,這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些。
孔雀仙子的表情先是茫然,隨後演變爲驚喜,但很快又陰沉了下。
不是她不願意其到林軒,若是換一個時間,此女必喜笑開顏,可現在,太不是時候了啊。
雖然從自私的角度說,又來了一個幫手,但孔雀並不希望將林軒也拖入危險之中。
她忍不住嘴脣微動。然而卻沒有聲音發出,孔雀使用了傳音之術:“你快走,來這裡幹什麼。眼前的怪物是椿撫。”
禱杭?
林軒的眼中閃過一縷訝色,以城府來說,他可比孔雀深得多。
早來到此處以前。林軒就感覺到了天地間的靈氣異變,還有那凶煞之氣,幾乎能與妖靈島上的迦羅古魔相比,林軒哪能不小心在意。
因此看見孔雀仙子平安無事,他雖然非常欣喜,但現在可不是互述離別之情的時刻。林軒的大部分注意力,依舊在眼前怪物身上的。
猙獰兇惡”林軒感覺有些眼熟。
但具體在哪裡見過。卻又半點都想不起來了。
直到孔雀仙子一語道破天機,叫出禱撫的名字,林軒才如夢初醒,大吃一驚。
那不是與窮奇、混沌、還有餐餐一起,並列靈界四凶的怪物,其法術神通,堪比鳳凰真龍,”
與同階修士相比。林軒也算是歷經風雨,膽大之極。然而此玄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渾身無力。
這種等級的存在。可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正確的說與犧相比,自己簡直就像是螻縱
林軒臉色有些發青。
但他雖心生懼意。卻方寸未失,很快就想到了蹊蹺之處。雖說離合期以上的存在。就有了破碎虛空的神通,然而每一界,都有着不同的天地法則,並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而神通越強的存在。穿越到下位界面,受到的隔界之力也越大,所以理論上,洞玄期及其以上的存在,本尊都是不太可能來到這種下位界面,即使要來。也只能是一縷分魂穿越,而且同樣會受到各種限制的。
念及至此。林軒心中大定,禱機做爲四凶之一,威名當真龍鳳凰平齊,具體的境界林軒雖不清楚,但肯定不止洞玄期。
也就是說。眼前最多是一縷魂魄穿越,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倒不用太過膽戰心驚。
林軒吸了口氣。表情重新寧靜下去,目光爍爍,在附近掃過,確定沒有別的危險了。
“哼,你讓他逃。哪有那麼輕鬆,既然來了,想走”先將元嬰留下再說。”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耳朵,椿機猖狂的大笑着。
“什麼?”孔雀勃然變色:“你聽到我的傳音了?”
“哼,區區傳音算什麼,本尊雖是一縷分魂,但神識之強也遠勝你們這些小輩,識相的就乖乖讓我吃了,否則”
“閣下是不是神智不清了,我們幹嘛要束手就擒,有本事你就將林某拿下再說,逞口舌之利算什麼英雄,真打起來,說不定是閣下被斬殺也不一定的。”林軒嘴角邊露出一縷譏諷,淡淡的開口了。
“好。”禱杭怒極反笑:“區區一元嬰中期的小輩也敢如此倡狂,在上界的時候便是離合洞玄期的修士也被我吃了不知多少。”
“你本尊有這樣的神通我完全相信,不過閣下區區一縷分魂又有什麼值得誇耀的,現在來一離合期高手,別說吃了對方,恐怕落荒而逃你也做不到。”林軒十分陰損的道。
“你”禱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得渾身發抖,長毛狠狠直豎,做爲靈界四凶,犧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眼珠血紅,已處於了十足的暴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