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見她哭的如此的傷心,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張手帕遞給了她,“別哭了,玉蘭姑娘,來,擦擦眼淚吧,胥夫人不會有事的。”
玉蘭淚眼朦朧的從海寧的手中接過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道,“謝謝你,海神醫。”
“玉蘭姑娘不必這麼客氣,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海寧淡笑的說道。
玉蘭搖了搖頭,紅着眼睛道,“不用了,海神醫,今天你也忙了這麼久,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玉蘭就先告辭了,這繡帕等玉蘭回去洗淨後在歸還與你。”
說完,玉蘭不等海寧回話,便轉身朝前跑了過去,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海寧眼裡閃過一抹無奈,他本想說一塊繡帕,不用還了,卻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不給他一絲說話的機會,就擅自做了這樣的決定,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太子宮殿裡,龜丞相和白蛇剛回到宮殿裡,就見侍女急衝衝的走了進來,一臉焦急道,“不好了,龜丞相,鰱居那邊出事了。”
剛坐下來的龜丞相聽侍女這麼一說,急忙站了起來,“鰱居那邊出什麼事了?”
那侍女低着頭,顫抖的說道,“聽···聽說花姑娘打傷了鰱居里的侍女,而且還··還擄走了胥夫人。”
“什麼?”龜丞相面色一白,緊皺着眉頭,揮袖道,“走,趕緊帶我去鰱居。”
“是,龜丞相。”侍女恭敬的回道,緊接着三人便來到了鰱居。
當龜丞相看到鰱居那敞開的大門時,眼裡閃過一抹擔憂,大步的走了進去,卻不想剛一跨入門口,就看到有兩名侍女躺在地上,嘴角還留着猩紅的鮮血,龜丞相蹲了下來,探了一下鼻翼的氣息,發現這地上的兩名侍女早已沒有了呼吸。
站在一旁的白蛇看了一眼鰱居四周,冷靜道,“龜丞相,看來這花菁應該是知道我們把她的事告訴了龍王陛下,所以纔會來這裡擄走胥夫人的,現在我們還是趕緊把這件事稟報給龍王陛下吧。”
“白姑娘,龜丞相,你們不用去了,剛纔海神醫和玉蘭姐姐已經去了龍王陛下那裡了,想必龍王陛下現在已經知曉了此事了。”一旁的那位侍女輕聲的說道。
龜丞相站了起來,憂慮道,“既然龍王陛下已經知曉了此事,那我們還是回殿下的宮殿裡靜候佳音吧。”
“是,龜丞相。”白蛇低沉的答道,心知花菁這是早已做好了綁架胥夫人的打算,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動手,看來胥夫人在花菁的手中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這花菁的目的是玖月姑娘,而胥夫人只不過是花菁用來威脅玖月姑娘的一件利器而已,不過花菁這樣的做法卻讓白蛇感覺到很卑鄙。
另一邊,花菁帶着胥華來到了人間的一座山洞中,這洞距離地面高達十丈,外面全是綠樹遮着,洞裡很是敞亮,而周邊則堆滿了一堆堆的白骨,這些白骨不是動物的骨骼,而是人骨,這些人骨都是花菁從許許多多的鎮上擄來修煉的青年壯男的屍骨。
當胥華看到這洞裡堆滿的屍骨,整張臉色蒼白着,目光看向了那水池之中正在修煉的花菁,責備道,“花菁,你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吸食凡人的精魄來修煉,你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正盤旋在水池子中修煉的花菁聽到胥華的責備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譏諷道,“天譴?呵,胥夫人,你我同屬妖類,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吧,我花菁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要提高自己的修爲而已,胥夫人你就不要在大驚小怪了。”
胥華聽她說的這麼風輕雲淡,很是氣憤,“花菁,就算你要提高自己的修爲,那也不能夠吸食這些凡人的精魄,你這樣做不是在提高自己的修爲,而是在製造殺戮,趁你現在還沒有陷入的太深,我勸你還是趕緊收手吧。”
“收手?”花菁挑眉的看着胥華,冷笑道,“胥夫人,我沒聽錯吧?你認爲我現在還能夠收手嗎?”
話音一落,只見花菁那雙漆黑的雙眸突然變成了紅色,身上的紫色衣衫瞬間轉變成了紅色,一頭烏黑的長髮繚繞的在身後飛揚着,看起來既嫵媚,又張揚。
胥華瞪大着雙眸,指着她道,“你···你居然墮入了魔道?”
“不錯,我確實墮入了魔道。”花菁一手纏繞着胸前的一束黑髮,似笑非笑道,“不過我墮入魔道還真的感謝你們,尤其是你那個好女兒,玖月,要不是她,我花菁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墮入了魔道。”
“胥夫人,你說到時候我要是見到了你女兒,你說我是該一刀殺了她呢?還是該折磨一段時間在殺了她呢?”
花菁這話說的很是風輕雲淡,就好似在和胥華討論一件家常事一樣,靠坐角落裡的胥華聽到她所說的這番話,心裡一急,頓時“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伸着手指着花菁,顫抖道。
“花菁,我不許你傷害月兒,你要是敢傷害月兒,那我就和你拼了。”
花菁嘖嘖了兩聲,然後從水池裡走了出來,理了一下衣衫,瞥了一眼角落裡的胥華,輕聲道,“胥夫人,就你這個樣子,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花菁想要做的事還真是沒人能夠阻止,不過胥夫人你這副愛女心切的模樣,我花菁到時候會考慮給你女兒一個痛快的。”
“你····噗··。”靠坐在角落裡的胥華被花菁這番話再次氣吐了血,緊接着便暈了過去。
花菁見她暈了過去,皺了一下眉頭,隨後朝她走了過去,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翼,呢喃道。
“不是說已經在康復了嗎?怎麼氣息會這麼的弱呢?算了,還是給她輸送點法力,暫且把命保住,畢竟她還要用這老女人的命來讓玖月那個賤人聽從她的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