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丟下手中的匕首後,雙目無神着,腳步不停的往後退卻着,嘴裡不停的呢喃道,‘我到底是在幹什麼?我到底是在幹什麼。’
谷逸風聽到明月的呢喃聲後,扭頭看向了她,安撫道,“郡主,你沒事吧。”
明月回過神來,擡頭看向谷逸風,隨即一下子奔跑到谷逸風的身前,一把把他抱住了,哭泣道,“嗚嗚,我做噩夢了,我夢到自己被人···被人侮辱了,那畫面好恐怖,好恐怖。”
谷逸風被她這麼一抱身子頓時一僵,原本想要伸手推開她,但見她緊緊的抱着自己,不停的顫抖着,那伸出去的手最後放在了明月的身後,輕輕的拍打安撫道。
“郡主,那只是噩夢而已,你不要怕,有本官在,一定會護你安全。”
“真的是噩夢嗎?爲什麼我感覺那麼的真實。”明月臥在谷逸風的懷中,顫抖的說道,一想到那噩夢裡自己被人侮辱的那一幕,雙眸中不禁劃過一抹驚恐之色,手上的力度更是加大了幾分,緊緊的抱着谷逸風。
谷逸風伸手撫摸着她的後背,知道她是因爲今天的事,受到了驚嚇,所以現在纔會神志不清,心裡突然有些擔憂,要是明月在這樣下去,精神上恐怕一定會產生錯亂,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她忘記今日所發生的那一切呢。
正當谷逸風陷入深思之際時,臥在他懷中的明月一下子推開了谷逸風,由於明月推的力度較大,使得他腳下不穩,一個踉蹌的往後退卻了兩步。
只見明月飛奔的跑到了牀上,拿着被子蜷縮在牀角,眼神警戒的看着谷逸風,眸光散亂,不停的說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躲在被子裡的明月渾身顫抖着,雙眸時而散亂,時而凝聚,谷逸風回過神來,見她這樣,眸子裡劃過一抹心疼之色,緩緩的走上前,輕聲道。
“郡主,是我,你不要怕,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明月恢復了一絲神智,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谷逸風,呢喃道,“你怎麼來了?”
谷逸風見她恢復了神志,而且看樣子似乎不記得之前所發生的事,試探道,“下官聽說郡主做噩夢了,所以便過來看看,郡,你沒事吧?”
明月擡頭看向了谷逸風,搖了搖頭,不停呢喃着,“我沒事,我沒事,”三個字。
谷逸風見她神志還是很恍惚的模樣,繼而說道,“郡主,既然沒事,那你就安心的入睡吧。”
“額··。”明月愣了一下,急忙伸手抓住了谷逸風的手,顫抖道,“我害怕,你能在這裡陪我嗎?”
谷逸風拍了拍她的手,點頭道,“好,郡主你就安心的入睡吧,本官會陪着你的。”
明月聽谷逸風這麼一說,那緊張的神色這才緩緩的放鬆了下來,緩緩的躺了下來,谷逸風見她躺了下去,伸手把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明月見他替自己蓋上了被子,以爲他要離開了,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谷逸風對着她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溫和道,“郡主,你放心,本官會在這裡陪着你,你就安心的入睡吧。”
明月點了點頭,這才安心的閉上了雙眸,沉沉的進入了夢中,谷逸風見她睡着了,原本是想要把她的手扳開,把手拿出了,卻不想被她死死的抓住,最後他只好任由她住着自己的手,就這麼看着她沉睡。
半刻鐘後,守候在門口的婢女見自家大人沒有從郡主的房間出來,朝裡面瞥了一眼,見郡主已經睡下了,而自家大人則睡着郡主的牀旁,看着自家大人那一身單薄的模樣,婢女急忙去谷逸風的房間取了一件長襖子,緊接着便來到了明月的房間,替自家大人親自蓋上,隨後便走了出去,臨走時還輕輕的關上了房門,以免有風進來吹涼自家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谷逸風醒來後,見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件襖子後,扭頭看了一眼屋內,發現屋裡並沒有其他人,而此時躺在牀上的明月因爲昨晚的原因,所以直到現在還在睡夢中,谷逸風見她的手不再那麼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悄然的從她的手中退了出來,然後慢慢的站起身子,慢步的走到房門口,“嘎吱”一聲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不想他這一出門,便看到昨晚那名婢女居然就睡在房門口,谷逸風瞬間便明白自己身上的襖子是怎麼得來的,伸手把手中的長襖子披在了那名婢女的身上,沒想到他剛替那名婢女蓋上被子後,那名婢女沉睡的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當婢女看到自家大人替自己蓋上襖子的那一刻,眼裡還帶有幾分不信的模樣,以爲自己是在做夢,隨即伸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真的是他家大人,而自己並不是在做夢,緊接着那名婢女便拿着身上的襖子從地上急忙站了起來,恭敬道。
“大人,早安。”
“早。”谷逸風淡笑的回道,見她眼角下方還掛着一些黑色的清淤,知道這名婢女昨晚應該是沒有睡好,出聲道,“郡主此刻還在睡夢中,今日你不用服侍郡主,先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是,大人。”婢女一臉笑意的回道,緊接着便拿着襖子就要轉身離去,卻忽然發現這襖子似乎不是自己而是自家大人的,隨即便把手中的襖子遞給了自家大人,恭敬道。
“大人,這是你的襖子,還請大人你收好。”
谷逸風低頭看了一眼那婢女遞過來的襖子,伸手接了過來,那名婢女見自家大人接過了自己手中的襖子,行禮道,“大人,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谷逸風低沉的應了一聲,那名婢女見自家大人答應了,很是高興的轉身離開了。
待侍女離開後,谷逸風隨即朝書房的位置奔了去,此時,柴叔早已在書房裡坐等着谷逸風,好一起上堂公審,不想就聽到下面的人說昨晚郡主做了噩夢,而自家大人則陪着郡主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