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武,你身爲朝庭命官,不好好爲民造福,卻與山賊勾結,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如果本官今天不收了你,那天理何容。來人,把他們全押着帶回縣衙,等候陛下的治裁。”候山雙眼怒瞪着賈武,冰冷地告訴他,這是他罪有應得。就在轉身擡頭之時,大手一揮,要人把他們統統帶回去。
“還不動手,你這幫蠢貨。”見給候山逮了個正着,賈武也心驚肉跳。但是看到這幫山賊坐在那裡一不動,再看向四周的人,賈武氣得大聲一吼。他這樣樂極生悲,竟然沒想到候山會螳螂捕蟬,來此一招,殺他個措手不及。
給賈武一吼,都從驚駭中清醒過來的山賊,都紛紛從凳子上起來,但還沒等他們起來反抗,苗悅環的人已把刀子全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老,老大。”曾經跟着苗悅環的人也從驚駭中清醒過來,驚慌地看着身邊的一幫昔日兄弟以及苗悅環。當日他們不顧昔日之情,依然離開她而投奔到這裡,就已經註定了今天的下場。
苗悅環沒有看他們一眼,更加不理會他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她就曾揚言,只要誰離開山寨,以後是生是死,跟再無瓜葛。
“好你個賊婆子,你竟然敢跟我們做對。”一聽到自己兄弟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稱呼,山賊老大也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那個死對頭。於是咆哮着想起來,卻給他身後的一把利劍給頂着再也不敢動。
“候山,你不也是勾結山賊,老大筆老二,你就不怕皇上怪罪嗎?”聽到山賊的話,賈武立即不懷好意地看向候山。哼,想抓他,沒那麼容易。看魚死網破,誰也討不了好,他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是嗎?只可惜,此山賊,非彼山賊也。他們雖有山賊之稱,但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實其力,如若不是,她的人又豈會被這幫山賊誘惑走呢。”候山搬來一張凳子坐在賈武跟前,笑着看着他。
他候山行得正,坐得端,就賈武這個要挾還不夠格。候山冷冷地翹着嘴角,冷眼看向候山。苗悅環的人則是拿出繩子,把山賊一個又一個的捆綁起來。
看到眼前情勢盡失,賈武全身軟倒在凳子上。候山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濃,濃到讓賈武看得全身都在顫抖。“賈武,本官早就在查你了,只是一直沒有親手抓到,所以一直沒有動你。”
“其實你安份守已,直至期滿,也許到時本官還是沒能親手抓到你。可惜呀,你自以爲能瞞天過海,你自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你什麼不搞,偏偏搞出城巡視,你這不是明擺着有事嗎?”
候山冷笑着傾向賈武,眼角挑着,不怕他知道的告訴他。候山的眼神很冷,看得賈武更加不停的顫抖。而候山在看了會賈武后,冷眼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在他的眼神所到之處,再也沒有人敢擡頭看向他。
“爾等山賊,竟然與官勾結,殺人放手,無惡不做。今天讓本官親手抓到,決不輕饒。”
看向眼前這幫山賊時,候山一臉正義地大聲呵斥着。而山賊頭子也認出了候山就是當日阻止自己搶人的那個人,立即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他是官?這句話一直圍繞着苗悅環,他剛纔所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他沒有把她們劃爲山賊。但是他是官,這始終還是讓她不安。苗悅環的不安候山看在眼裡,但他沒有出聲,而是對着屋子揮了下手。
“把人統統帶回縣衙,陛下在那裡等着。”聽到候山的話,那四個青衣蒙面人只是輕微地點了下頭,伸手押起賈武,帶着其他人一起離開。就在所有的人離開屋子,苗悅環遲疑了下看向候山。
“放心,你們不會有事的。”知道他想問什麼,在苗悅環出聲前,候山扯着嘴角笑了笑。
既然會跟她合作,就是明白她們是何人,而且他也不是過河拆橋的官。既然然知道她們是清白的,那麼他也就早上報了皇帝,回去後就等着皇帝論功行賞吧。
“你真的讓人無法瞭解。你可以對着影竹柔情蜜蜜,可以對着朋友笑容滿面,可以對着路人微笑自如,可以對着敵人冷酷無情。這到底哪一個纔是真實的人,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然還跟你這個大官做了朋友。”苗悅環不敢相信地嘆了一口聲,看着候山苦笑。
如果不是今天親耳所聽,她還真是不敢相信,他候山這們吊兒郎當的樣子,竟然是個大官,是個能讓賈武都不動出大氣的官。
“職責所在,如有不妥,還請包含。”聽到苗悅環對自己的評價,候山只是笑了笑。自己在別人的眼中是什麼樣子的,一點都不重要,他現在只在乎一個人。要是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不知會做何感想。
“影竹知道嗎?”一句職責所在,就包含了所有的一切,苗悅環搖了搖頭,苦笑着問候山。
她被騙無所謂,也正好讓人知道,她們是什麼人。並不是所有住在山上的都叫山賊,也並不是所有的山賊,都是靠打家劫舍過日子的。她不能說她們是絕對的好人,但她們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
“不知道。”苗悅環的話讓候山愣了下,憂心地看向門外輕語。
看到他那個擔心的樣子,苗悅環也同樣替他擔心。林影竹是個性格潑辣,爲人正直的人,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愛的人竟然騙了她,她可不敢想像,她會不會像她現在這樣平靜。
“哇,這麼多人。”看着被苗悅環的人押着從屋裡出來的山賊,林影竹興奮地直眨眼。但當看到後面緊跟着的幾個青衣人時,林影竹皺起了眉頭。
候山之前說出去一下,看來是去跟這幾個人聯繫。他們是什麼人,他們跟候山又是什麼關係。看着越走越近,然後從她眼前走過的一大幫人,林影竹都無法想通,這幾人跟候山的關係。
“是何人如何大膽。”這幫人被帶到山下,一幫衙役聽到前方的動靜都趕緊轉頭去看。當看到一大幫人往前走來時,所有的衙役都拔出佩刀,緊張地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
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縱然擔憂,但是衙役只是拔刀並沒有動。而看到衙役的人羣,也停了下來雙方僵持在山中。
“來人,快把這些人給本官抓了。”賈武被押在後面,他正站在一個高度,正巧能看到前面正在緊張戒備的衙役。賈武立即放開喉嚨大喊,聽到他的聲音,衙役們也趕緊看向前方。
“放開我們大人。”一聽到賈武的聲音,衙役紛紛拔刀看向前方。但是緊挨着賈武的刀子,卻讓他不得動彈。就這樣,衙役在前面攔着,大家僵遲地那裡。林影竹站起身看着眼前戲劇化的一面,看看前面的衙役,又看向後面的衆人。
“前面的衙役讓開,不得阻攔。你們幾個,把人帶走。”候山從屋裡出來,看到前面的情況,趕緊來到人羣前,要衙役離開。
“候公子。”候山的出現,也讓衙役們大吃一驚。他們面面相視,不明白候山是什麼時候進去的,而眼前這一幕,又到底是什麼情況。林影竹也站在那裡看着他,當她看向苗悅環時,卻看到她對着她眨了眨眼,還沒等她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耳中就傳來候山那振驚的話。
“如果你們不想聽到防礙公務的話,就給本官乖乖讓開,不然。”候山自懷中掏出一塊金牌對着衙役們一揚,揚聲要他們讓開。衙役們看向候山手中的金牌,雖不清楚這是多大的官擁有的,但還是乖乖的讓出一條路。
聽完候山的話,林影竹終於明白苗悅環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了。林影竹不敢相信地瞪大着雙眼,看着人羣從他身前走過,看着呆在那裡不知把措的衙役,再看向候山的背影。林影竹沒有出聲,她站在那裡,想聽到他的主動解釋。
苗悅環看到林影竹鐵青着臉,知道這兩人有事要說,於是趕緊走上前,把一幫衙役趕走。看着所有人離去,再想到身後正一臉不高興地看着他的林影竹,候山想着自己該如何開口。
讓她知道實情是遲早的事,但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如果不是衙役阻攔,他還想着等下山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可看如今,他是在劫難逃了。
“影竹,聽我解釋。”候山轉過身來看着她,看到她鐵青着臉,雙眼眯着,看得候山害怕的吞嚥了下口水,艱難地出聲。
天哪,看來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任自己在外面有多能幹,只要看到他這張臉,他還是大氣都不敢出。林影竹站在那裡看着候山,她看着他,不出聲,她在等待他的答案。
“要不我們回家再說。”張了幾次口,候山都沒敢說出實情。他害怕林影竹怪她隱瞞多時,他更加害怕因爲此事,林影竹轉身離去。不管是哪一個害怕,他都傷不起。
“現在,立即,馬上。”候山欲是難於啓齒,林影竹就越不會放過他。候山的樣子擺明了有很大的事瞞着她,所以她更加不會心軟。看着候山,林影竹嘴角微翹着,雙眼危險的眯着,要他馬上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