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已經被我打傷了,現在的速度並不快,李松竹見我去追殭屍,可能怕我有什麼閃失也追了上來,當我們跑了兩百米左右我追上了殭屍。
我跑在殭屍的身後舉起手中的“擀麪杖”狠狠的打在殭屍的後腦勺上,殭屍一聲怪叫撲倒在地上,滾出去很遠。
殭屍被“擀麪杖”打中之後便沒能站起身來,倒在地上瑟瑟的發抖,我舉着左手的符,那個“疾”硬是半天沒又說出口,無奈最終只能放下。
那殭屍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老人,雖然模樣有些變化,翻了白眼,嘴裡入出了獠牙,但是我想起老人生前的悲慘遭遇,想起從前老人那辛勤的背影我實在是下不去手。
李松竹見我愣在原地不禁問道:“小哥你這是怎麼了?打啊,打死我們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我看了看李松竹,或者他只是猜測我們這出了殭屍纔來幫助我們的,他並不知道老人的遭遇,我對他說:“這位老人生前是個苦命人,也算是看着我長大的,我下不去手。”
李松竹見我心軟急忙說道:“可是小哥他已經變成了害人的殭屍了,已經沒有感情了。你不殺了它會有很多人受難的。”
我說道:“可是它並沒有害人啊,它只是殺死了頭豬啊。”
李松竹說:“可是你敢確定它以後不害人嗎?以後害了人可就後悔莫及了。”
正在我猶豫不決之際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會有誰打我電話呢?我原本以爲是我的父母得知我不在家打電話詢問我的去處呢。可是我拿起手機一看有些驚訝,來電顯示是林菲菲的電話。
這丫頭這麼晚打電話幹嘛?我接起電話說道:“丫頭這麼晚打電話什麼事啊?”
電話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林菲菲說:“不好了雨橋,菲露姐姐不見了。”
去年我將蘇菲露交給林菲菲後教了林菲菲最普通的開眼法,這兩女人這麼長的時間竟然相處出了感情,就像姐妹一樣。放假的時候非要把蘇菲露帶回去過年,我只好答應。
這會怎麼會不見了?我對林菲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不見了呢?會不會出去玩了?”
林菲菲說:“今天早上起來就不見菲露姐姐了,我原本也是以爲她出去玩了,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啊。”
我問道:“那你這幾天有沒有帶菲露去哪裡?或者有沒有看見菲露?”
林菲菲說:“沒有啊,我都沒去哪裡啊,一直在家看書,菲露姐姐也沒出去啊。”
這不可能啊,按照林菲菲所說一隻鬼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呢?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松竹一眼突然想什麼,我對林菲菲說:“對了丫頭你家那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就像道士,或者像王明那像的人?”
林菲菲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吧,對了我們村有個人家裡佛堂算嗎?有個大叔在裡面看的。我們每年都要那祭雞啊鴨啊,然後去拜。”
佛堂大叔看?佛堂還供奉雞鴨?我頓時感覺到奇怪,我問道:“你說清楚什麼樣的佛堂?”
林菲菲說:“我就進去過一次,那還是去年我考上大學的時候,裡面黑黑的我也沒有看見什麼佛像,中間就供奉着一個像蛇一樣的怪物,我媽都管它叫佛奶奶。”
我明白了,想這哪是佛啊,八成就是妖怪,竟敢稱佛看來膽子不小,本事一定也不小。我對林菲菲說道:“丫頭你現在聽好了,菲露可能有危險,我過幾天會來你那,一切等我來了再說,這事不是你能解決的,這幾天你不要出去呆家裡懂嗎?明天把你家的地址發給我。我現在有點事明天再說,你先睡吧”
林菲菲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我看着還倒在地上發抖的殭屍,想着什麼。李松竹見我的表情不對便小心的對我問道:“小哥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搖了搖頭,我跟他只是一面之緣,雖然他之前救我的命,但是我此時的心情絕對沒有興趣跟他說什麼。我對說:“大叔我對這殭屍實在下不去手,你殺了它吧,我還有點要先走了。”
說完我將手中的符交到李松竹手上,對李松竹點了點頭便扭頭朝村裡的方向走去。回到家之後我沒有睡覺,我本想八十年之劫破後在家裡好好的玩幾天等開學了在去哈爾濱,可是出了這事我的行程必須提早,我不可能看着蘇菲露不救。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林菲菲的消息,他家的地址在鐵嶺的一個小山村裡,收到消息之後我與父母一說要提前去哈爾濱之後,他們欣然就答應了,我看的出來他們還是有些失落。
我到縣城裡買了張哈爾濱的車票,萬幸的是我輕易的就買到了第二天的車票,買到車票之後我打電話和王明說了情況,王明很仗義的就答應了,這就是兄弟他不會讓獨自一人去冒險。
我又打了個電話給林文海,叫他給我訂了兩張四天後從哈爾濱到鐵嶺的車票。林文海也很仗義的答應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拉着行李離開了我的家鄉,踏上了前往哈爾濱的列車。
在火車我給林菲菲打了好多個電話,可是她竟然一個都沒有接,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看來林菲菲也有危險,雖然火車的速度很快,但是我此時恨不得它飛起來,在火車上度過了揪心的三天終於到了哈爾濱。
王明已經提前一天到了哈爾濱,早已和林文海鬼混在一起了,他們二人接過我的行李,攔了一輛車直奔我們學校而去。
回到學校以後我對他們說了一下我的想法,當時林文海也想陪我一起去,被我婉拒了,他雖然有那份義氣,可是他幫不了我的。
那天晚上我早早的就睡了,在火車上三天三夜我一直在擔心林菲菲所以沒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我又給林菲菲打了個電話,這回被接了,我欣喜若狂,可是一聽聲音不對,聽上去是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中年婦女接起電話就對我說:“你是找菲菲的吧?她現在不能接電話。”
雖然我早就林菲菲可能有危險,但是我還是緊張的說:“阿姨你好,我是菲菲的同學,菲菲現在怎麼了?”
那阿姨說:“我也不知道菲菲怎麼了,只是一直喊着雨橋雨橋,你知道雨橋是誰嗎?”
我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我對電話說道:“阿姨我就是陳雨橋。”
阿姨一聽說道:“孩子你現在能不能來看看菲菲,她可能快......”
阿姨的哽咽代替了話語,我只能安慰道:“阿姨你先不要着急,我今天就會來鐵嶺看菲菲,她會沒事的。”
阿姨輕輕的嗯了倆聲便掛了電話,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王明和林文海,王明問道:“老陳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林文海安慰道:“老陳你不要着急,菲菲那妹子會沒事的。”
我點了點頭,稍稍收拾了一下便要和王明趕往火車站,在寢室裡林文海偷偷的塞給我一千塊錢,對我說:“去當女婿了不能太小氣,這一點你先用着,要是不夠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沒有對林文海說謝謝,兄弟有的時候說謝謝反而會傷了兄弟的情誼。
我和王明踏上前往鐵嶺的列車,鐵嶺於哈爾濱的距離不遠,是在和我家鄉相比的情況下不遠,在列車上我不斷的祈禱,菲菲你一定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