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如果幾百年前沒有七寶,那麼會有邪教嗎,如果七寶不能轉天,那李松竹會和我作對嗎,劉思婷的家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劉思婷也不會遇到我,齊思銘更不會找到我,那麼我們的世界將截然不同。
這一切看上去是偶然,實則是必然,若說是因爲我和李松竹身上所擔負的責任才把我們趕到這一步的,我卻認爲這是老天故意逗我們玩的,一切的一切的就是那麼的偶然,幾年來的鬥爭卻牽扯到幾十年甚至數百年的恩怨,這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我和李松竹雖然鬥了很多年,但是我們彼此之間算不上有太大的恩怨,是,劉思婷和王明的腿都和李松竹有脫不開關係,但是當時我們是對手,彼此之間都想至對方於死地,換做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我不是聖人,更不是菩薩,渴望成功沒有錯,渴望擊敗對手也沒有錯,誰叫我和李松竹不是在同一個陣營呢,李松竹的手段雖然有些不地道,倒是卻不思爲一種妙計,我確確實實是吃了不少的虧。
我走到李松竹的面前坐了下來,輕聲對李松竹說道:“大哥,你我之間本來沒有多大的恩怨,再鬥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齊思銘願意和我在一起也是她自願的,再說了我和齊思銘上輩子就認識了,比你早多,要說挖牆腳,也應該是你纔對。”
在這種時候想問題往往會比平常的時候透徹的多,之前我恨不得宰了李松竹,但是現在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我們曾經是兄弟,再說李松竹也不算什麼壞人,如果李松竹先給我重創,那他可以對王小平下手,可是李松竹沒有,李松竹對王小平的恩德不比我差。
李松竹雖然害死了劉思婷,但白無常已經說過了,這就是劉思婷的命,她的命只有這麼長,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當時的李松竹雖然是動了手,但是劉思婷也是命中該有此劫,所以纔會陰陽兩隔。
如果李松竹想要害人,那麼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也很多次落在了李松竹的手中,但是他都沒有殺我,雖然我知道李松竹是爲了我身上的無世之念,這就證明我們都在爲自己的理想而奮鬥。
想一想我吧,爲了打敗邪教我還不是殺了李松竹的老子李峰慶,如果都這麼說那我在邪教的眼裡也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了,那些敗在我手中的鬼怪也會認爲我是壞人,靈風煞,水魘它們的本能就是害人,而我的本能就是保護人,各自目的不同,也讓我們的陣營不同,所以纔會讓我們成爲對手。
對於我們來說誰願意當壞人,我想誰都不願意吧,只不過都是爲了自己心中的目的而奮鬥,爲了這個目的我們都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幹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人始終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各自的目的不同,人的善惡這個定義完全取決於目的的好壞,公平的存在,只有公不公平才能去定義一個人好壞。
這話聽着有些繞耳,子曰:人之初,姓本善,人往往都是純潔的,都是因爲後天的目的所改變了人的姓格,好壞內心的好壞自然也是在那個時候變成的,當然了有的人欺男霸女,欺壓百姓就說不過去了,就算人不罰,天也不會不管。
當李松竹聽到我的話之後也驚訝的擡起腦袋看了我一眼,不可置信的對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陳雨橋,你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嘲笑我,少跟我廢話了,我是輸了,但是士可殺不可辱,我和你依舊不共戴天,來吧,給爺來個痛快的吧。”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到這個時候了李松竹還這麼執迷不悟,轉天對李松竹來說真的就是他的一切嗎,如果李松竹不轉天,那麼現在我們或許還會是好朋友,至少不會是敵人。
不過想想也不無道理,現在失敗的是李松竹,成功的是我,李松竹是不會向我這樣大徹大悟的,我明白我和李松竹說不下去了,現在黑白無常已經把枉死之魂處理完了,正在一旁的等着給李松竹最後的裁決。
四不像邪靈現在生死不明,邪教最後一個掌教也已經倒下來,可以說幾百年的邪教已經滅亡了,但是我還有一個遺憾,那就是陳村那個殭屍還沒有落網,這個殭屍雖然本事不強,但是留着始終是個威脅。
想到這我便慢慢的站了起來,對李松竹說道:“大哥,你就不能看開點嗎,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想證明比我強,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機會了,接受現實吧,邪教始終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轉天也已經沒有希望了。”
這回李松竹沒有過激,似乎他也已經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只見李松竹擡起腦袋對我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是失敗了,我們神教也沒有希望了,我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你們一定也有事情問我,說吧,一會給我來個痛快的。”
我對李松竹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求黑白無常給李松竹來個痛快的,李松竹願意合作那是再好不過了,想到這我便對李松竹說道:“是這樣的,以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遇到的那隻殭屍你還記得的嗎,我就像知道現在這隻殭屍哪去了。”
聽到這話李松竹嘴角一翹,我看的出來這是自諷的笑容,李松竹笑着對我說道:“我也在找它,它已經跑了,自從邪神出來之後我就沒再注意那隻殭屍,就在城東那次跑了,是趁亂跑的。”
聽到這我也是一臉的驚訝,邪教可是百年的老教啊,怎麼會連一個殭屍都控制不住呢,我吃驚的對李松竹問道:“跑了,怎麼會跑了,那可是你訓練出來的邪靈啊,怎麼會離開你呢。”
李松竹再次自諷的笑了笑,對我說起了殭屍跑的事情,城東那一次李松竹和野仙大戰,可能有本事不夠大的野仙攻擊了那隻殭屍,本來李松竹是可以控制那隻殭屍的,可是那隻殭屍被野仙打過,發瘋了,於是就跑了。
這段時間李松竹也一直在尋找那隻殭屍,可是一直找不到,李松竹猜想殭屍已經跑出失去了,殭屍被野仙打過,雖然沒有理智,但是它也不敢輕易害人,於是李松竹就不找,想把我收拾了在找。
聽到這樣的解釋我也只好相信,李松竹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騙我,這時白無常到我的身邊,輕聲對我說道:“地府枉死之魂的數量也不夠,原本跑了五百六十七隻鬼魂,可是加上你消滅的那隻也只有五百六十隻,還有七隻不見了。”
枉死之魂已經被地府註銷,所以黑白無常也找不到這些枉死之魂,這些話李松竹也聽到了,李松竹對我說道:“別問我了,這些枉死之魂是我從地府偷來的,根本不受控制,它們都是在地府呆的太久了,所以纔會上來聽我的話,可能也趁亂跑了。”
我對李松竹點了點頭,掏出一根菸給李松竹點上,然後起身慢慢的退開,雖然李松竹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他畢竟打死了不少的野仙,還去地府偷了枉死之魂,不管是地府還是野仙都不會放過他的。
李松竹也知道自己的命運,抽着我給的煙,慢慢的把眼睛閉上了,白無常見我離開便知道怎麼回事,慢慢的舉起手中的哭喪棒朝李松竹打去,哭喪棒的威力不是一個凡人能夠承受的,李松竹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消失了,至此之後邪教最後一個掌教就這樣死在黑白無常的手中了。
看着地上只抽到一半的菸頭我心裡舒暢了很多,雖然我和李松竹曾經是兄弟,但是畢竟也當過對手,按道理來說李松竹早就死了,都是邪教的邪術讓李松竹活到現在,他本來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見李松竹已經死了我便也沒再停留,慢慢的朝身後的四不像邪靈走去,這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邪靈,但是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中,儘管這都是六甲神劍的功勞,但是它還是失敗了,我握着發光的六甲神劍,一劍狠狠的刺向四不像邪靈,四不像邪靈哼都沒哼一聲就消失了。
這一場對邪教的仗我們算是打勝了,雖然中間受了很多苦,但是我們還是贏了,可能也有人會問,那幾個枉死之魂和殭屍怎麼辦,現在李松竹和四不像邪靈都死了,量那幾個鬼魂和半調子殭屍也掀不起風浪,以後再慢慢的找吧。
我點上一根菸,看了看四周,只見林文海他們還躺在地上,我疑惑的對黑白無常問道:“二位老爺,你們之前也說了,等我收拾了李松竹就還我的朋友,現在李松竹已經死了,我怕的朋友呢。”
黑白無常沒有回答我,只是指了指一旁的三太爺,示意三太爺來說,三太爺看了看我,頓時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對我說道:“臭小子,太爺就是想考驗你,如果不考驗考驗你能發揮六甲神劍的威力嗎,你的朋友都沒有死,都好好的呆着呢。”
說完之後三太爺就憑空對着地上的林文海他們一招手,頓時倒在地上的林文海他們發生了變化,長毛了,變小了,耳朵變長了,只見地上躺着五隻棕色兔子,那些兔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