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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陰沉下臉,猛的一掙落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瓷瓶,把一瓶培元丹全都倒進嘴裡,然後一道道刀氣射向至善和尚。
至善和尚日輪擋在心口與喉嚨,還有其餘位置。
“叮叮叮叮……”一道道清鳴聲不絕於耳,聞之心靜神寧,俗念俱消。
楚離刀氣縱橫,至善和尚巍然不動,雙手各執一日輪,一一擋住刀氣,兩人間隔不過五步。
楚離有些絕望,想着是不是要恢復修爲,化爲楚離來收拾掉這個至善和尚。
恰在此時,莫千軍飄至,一道大光明神拳搗向至善和尚。
至善和尚飄身避開。
他此時在全神貫注盯着楚離的飛刀,無瑕分心,只能避開這一拳。
楚離揚聲道:“莫壇主,助我一臂之力!”
莫千軍道:“怎麼做?”
“借我內力一用!”楚離一邊揮刀一邊說道。
莫千軍飄身來到他近前,小心翼翼防備着至善和尚,至善和尚全神貫注于飛刀,沒有理他。
“把內力渡給我!”楚離從牆上飄落,轉身背對莫千軍,毫不戒備,似乎他們不是仇人。
莫千軍毫不猶豫的雙掌按上楚離背心。
頓時奇大無比的力量從楚離後背涌出,一口吞噬了他大半內力,讓他吃了一驚。
楚離精神一振,冷笑道:“至善和尚,倒要看看你能擋多少刀!”
至善和尚道:“貧僧要看看趙施主到底能發多少刀!”
“好!”楚離說着話,刀氣越發凝練與迅速,壓得至善和尚再次全神貫注,沒有理會李若蘭扶起陸珍。
兩女各服下了靈丹,坐在榻上調息。
她們明白自己幫不上忙,只能靜觀其變。
莫千軍只覺得內力迅速消失在楚離身體,楚離身體好像一個無底洞,自己的內力怎麼也添不滿,支撐不了太久時間。
他咬了咬牙,猛的一抽右手,非常吃力的抽出來,楚離後背好像有無窮的粘力,不容他手掌離開。
莫千軍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大拇指彈開塞子,將瓶內的靈丹一口氣倒進嘴裡,補充自己消耗的內力,沒有靈丹幫忙,自己堅持不了太久。
至善和尚慢慢後退,楚離刀氣威力越來越強,速度也真來越快,超過至善和尚的反應,而且刀上蘊含的力量太龐大,也不宜太靠近。
“李師妹,再給我一瓶培元丹!”楚離叫道。
李若蘭從懷裡掏出一瓶培元丹,帶着淡淡幽香來到楚離跟前,倒出一把在手心,塞到了楚離嘴裡。
至善和尚忽然一飄身,避開飛刀,然後一道白光從日輪射到楚離身上。
“砰!”楚離不閃不避,手上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射進至善和尚胸口。
至善和尚低頭看了一眼,好奇看了看深陷胸口的飛刀,小巧精緻,宛如藝術品無異,忍不住想拿在手裡賞玩。
“噗!”楚離被白光結結實實擊中,吐出一口血來,後退一步。
莫千軍身子一震,感受到了洶涌的力量從雙掌灌注而來,凝練如實質,如刃如刀,幾乎要把他割成幾塊。
日輪射出的力量堅固得像一塊石頭,楚離硬生生的轉化了一絲,轉到了莫千軍身上。
莫千軍看楚離吐血,沒懷疑楚離使壞,看至善胸口插着一把刀,精神不由的一振。
這是至善和尚第一次受重傷,上一次陸珍拼着受傷也給了她一劍,卻沒能刺破他胸口。
他身上蘊着奇異的力量,把力量帶偏,陸珍那一劍原本十拿九穩,關鍵時候卻偏向別處,幾乎僅是刺破了一點皮,陸珍卻斷了一臂,想起來就讓人鬱悶。
莫千軍只覺龐大的吸力再次傳來,將周身所有內力吞噬一空。
楚離“噗”的吐出一口血箭,隨着血箭而去的還有一柄飛刀,奇快無倫。
“嗤!”至善和尚的日輪剛要擋住心口,飛刀已至。
“南無阿彌陀佛……”至善和尚宣一聲佛號,一步跨出,再跨出一步消失在衆人眼前。
“噗!”楚離又噴一道血箭。
“噗!”莫千軍也吐出一口血來,臉色迅速灰白。
莫千軍在至善和尚離開之際忽然出手,想震斷楚離心脈。
但他內力幾乎成空,一絲內力馬上被楚離轉化爲他的力量,轉頭攻擊莫千軍心脈。
莫千軍體內空蕩蕩毫無防備,心脈頓時劇烈疼痛,眼前一陣陣發黑,暗自咬牙不已。
“趙師弟!”李若蘭忙過來扶住楚離。
楚離長舒一口氣,軟綿綿的坐到地上,扭頭瞪莫千軍:“莫壇主好手段!”
莫千軍抹一把嘴角的血,搖搖頭:“彼此彼此!”
他們都下了暗手,可惜最終是兩敗俱傷。
“虧得莫師兄!”李若蘭道:“若不是莫師兄相助,咱們都要死在至善手上!”
楚離哼道:“不錯!”
兩人說話的功夫,白鳳他們出現。
陸珍秀臉如金紙,呼吸急促,恨恨瞪他們一眼。
莫壇主喘息着道:“陸師妹,怨不得大夥,人越多越麻煩,對至善越和尚越有利,大夥不動手是對的!”
“正是正是……”衆人忙道。
朱文瀚死死瞪着楚離。
楚離瞥他一眼:“我又沒殺荊歸年!”
“你雖沒殺他,卻也沒救他!”朱文瀚冷冷道。
楚離道:“我該救他嗎?”
“老朱,你別無理咬三分!”白鳳道:“當時趙公子只能救一個,救我還是救荊歸年,這還用說嗎?”
“公報私仇,心胸狹窄!”朱文瀚冷冷道:“比莫壇主差遠了!”
楚離嘴角噙着一絲冷笑:“我比不得莫壇主大公無私,大夥的命都是莫壇主救的,沒有莫壇主出手,我們都要死在至善和尚手上!”
“哪裡哪裡……”莫千軍擺手笑道:“我只不過幫忙,功臣還是趙大河你,咱們一把年紀都白活,最終還是要靠你!”
“行了你們!”白鳳哼道:“現在想想,至善和尚下次來的話,怎麼應付?”
“咱們有了趙大河,總算有把握全身而退!”莫千軍笑道:“只要他敢來,就得挨光明刀!”
李若蘭忙道:“莫師兄,趙大河還得回去,不能一直呆這邊的。”
她聽莫千軍的意思是要把趙大河留下,覺得不妥。
莫壇主用意怕是沒這麼簡單,並不只是爲了對付至善和尚,恐怕還有別的目的,再大公無私的人,也不可能不報侄女之仇。
“趙大河一走,咱們真要交待這裡了!”莫千軍嘆道。
“不能走!”朱文瀚哼道。
一直沒說話的赤陽宗兩個中年人也點頭,趙大河是對抗至善和尚唯一的希望,一旦走了,他們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