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山珍海味什麼美味佳餚沒有,一碗粥就比他們吃得好了?
顧天遙有些懷疑她對生活的質量了。葉采薇依舊停留在他的花邊新聞上。
他搖搖頭,算了,懶得去解釋了,把葉采薇拖上樓,給林樂瑤一個開脫的機會,葉風墨還說不要讓葉采薇知道他來了,哼,林樂瑤整天這麼晃悠,這不是明擺着有鬼嗎?他得好好的想個辦法把他們弄走,不然就是他和葉采薇去別的地方住。
林樂瑤上了房間以後,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葉風墨偶爾會起來坐一坐,他的燒已經退了,今天的藥林樂瑤也給他換了,那一身落寞的氣息,怕是在想飛妃了吧。
她笑着叫了他一聲,“過來吃點東西吧?”
“昨天的事情有什麼消息了沒有?”葉風墨轉身,喉嚨不舒服的咳咳了兩聲。
“還沒,染塵還在查,既然他們能做得這麼隱秘,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讓我們查到的,你現在受了傷,我怕冷顏會以此爲藉口來C市。”林樂瑤說出自己的憂慮,若是來了,很多事情他們就控制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離開C市?”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是這樣最好。畢竟薇薇在這?冷顏一來我們什麼都瞞不住了。”
"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竟然他們已經結婚了,那就沒有必要包得那麼嚴實了,順其自然吧,冷顏若是敢動,找人解決了她。"
"她身後畢竟還有師傅,後果不用我說,我想你也明白,我總覺得薇薇現在還不是時候暴露!"
“你讓我考慮考慮吧。”葉風墨嘆了口氣,淡淡的掃過林樂瑤,今天凌晨兩人抱在一起的溫暖,他不是沒有感覺,兩人都是心知肚明,也顯得有些尷尬了。
“我先去洗澡了。”林樂瑤低着頭走開,突然間去摸摸自己滾燙的臉,臉紅?她林樂瑤也會這等事?以往都是對葉風墨冷嘲熱諷,怎麼昨天抱一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嗎。
葉風墨只看到她拿着藥箱進了浴室,眉頭一蹙,這裡只有一間臥室,一個衛生間,廚房都沒有,林樂瑤想要脫衣服上藥,也只能躲進衛生間。
房間很寬敞,但是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傷口在腰部的背後,葉風墨想,這個女人的背後還長眼睛不成,又或者是手很長,林樂瑤一直都知道,自己對她毫無那種想法,不需要這麼避着他,他都沒想多,她反倒羞澀起來。
這好像讓他有些適應不過來,要不要去幫她一把,葉風墨心想,他的身體都不知道被她伺候過多少次了,和林樂瑤從來不去避免過肢體接觸,最親密的也就屬昨天一晚。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推開門進了衛生間,林樂瑤從鏡子裡一臉懵逼的看着臉色蒼白的他,急忙撈過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圍着傷口的紗布已經被她取下,看到長長的傷口,佔了一大半的腰,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林樂瑤的身體,胸以下的都有沒能完全消失的傷疤,林樂瑤被他盯得明顯有些慌了,"你進來幹什麼
!"
"當然是爲你服務了,爲了表示我對你的感謝,幫上個藥總可以吧?"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葉風墨卻不由分說的奪過她手中消毒水,口頭還威脅了句,"林樂瑤,你敢拒絕我,我不介意在這裡讓你我有男女朋友之實!"
該死的,又用情意這種東西威脅她,他吃死了她不會這樣做,邁不過心裡的那關。
"傷口不算太深,用我們的藥,一個星期差不多了,不過小心不要碰水。"他溫和的說道。
林樂瑤只在鏡子裡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動作輕柔的劃過自己的傷口,心頭一震,問出令她同時都覺得驚訝的話,"如果事後我們沒有遠離,你沒有去中東,我沒有進入娛樂圈,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飛妃了。"
葉風墨的手也同時一頓,擡眸看見了鏡子裡的林樂瑤,眼神裡帶着一抹決然,從未想要得到過什麼的女人,也開始會去顧慮這些問題了嗎?
他可從來沒有見她有過什麼在意的東西能讓她主動問出口的。
她給他的感覺是不管對任何事情都是那麼漫不經心,能做則做,不能做則棄,他心裡和所有人的想法是一樣的,林樂瑤沒有可以拿命來愛的東西,就算是喜歡他,如果二選一,他相信林樂瑤會選她自己。
如今這個問題,她若不在乎就不會問出口。
葉風墨倒是釋懷一笑問道,"如果將來我和飛妃不可能結婚,我想我結婚生子的對象就是你!"
"葉風墨,你這備胎還備我身上了!你哪裡來的自信我會答應你?"
"因爲你沒有想要在一起的人,結婚生子又是人活着的職責,你除了我這個男人你還有更理想的對象嗎?我也去凡人,我不會像別人一樣說什麼終身不娶,那只是情深似海的時候會說出來的無厘頭的言論,我的人生也不可能會那麼堅持,倘若真有那麼一天,在飛妃以外的女人,我一定會跟你一起。"
林樂瑤垂下了眼眸,倒也在嘴邊掛起了一抹弧度,低沉了聲音,"你說得沒錯,除了你以外確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能讓我委屈自己的男人,你一定不知道,我要耗多大精力才能藏住我的狼狽不已,赤手空拳,騙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坦蕩蕩地站在你面前。我有多麼秘密,剋制,暗無天日地愛過你。 "
暗無天日……
是啊,他一直都知道她對他的喜歡,卻從未給過迴應,連個拒絕也沒有,他口口聲聲的說他愛飛妃,愛飛妃,可是卻對林樂瑤的任何幫助和照顧都拒絕不了。
現在他才意識到,這是一種依賴,很可怕的依賴。
有次在普羅旺斯受傷時,他是拖着虛脫的身子找到了林樂瑤,他明明可以找附近的特工,偏偏死撐了一個多小時去了她的別墅。
他只要身體不好,就給她打個電話,喜歡吃她做的東西。
和飛妃分手的時候,他喝得昏天暗地,那時候臨近她每年的回組織的時間,她直接切斷了所有的聯繫,安心的陪在他身邊。
他清醒後,第一句話卻是,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明知道他是爲了氣飛妃,卻笑着說道,"若我能活着回來,你想怎麼鬧我都陪你。"
他才知道因爲自己的失戀,耽誤了她的時間,然而回到組織的時候,林樂瑤因爲沒有及時回去,被迫接了一樁任務,受了重傷,那也是因爲他的任性,成就了她所要承擔的後果!
葉風墨回想起來,有些事情,要數清真是沒完沒了。
"我等了這麼多年,居然等到了答案,不娶飛妃,就是你林樂瑤!"她苦澀的笑出聲,把葉風墨拉回了現實裡,誰說他的心痛除了飛妃都不會發作呢,身體上隱隱約約的疼痛感是什麼?
他從來沒有聽過她說感情的事情,今晚是第一次,他也覺得可能是最後一次,林樂瑤的性子一旦攤牌,任何關係都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可能性,除非,玩真的!
"你想如何,我都不攔你。"他把藥粉鋪在她的傷口處,替她把紗布圍上。
林樂瑤保持着護胸口的動作不變,等他做完了一系列的處理以後,林樂瑤清冷的說了一句,"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葉風墨把藥箱提起來,走出浴室把門給她帶上。
身體站得太久就會有一種負荷感,他這身體到底是不如從前了,想想他身手也了得,爲什麼都會出其不意的事情發生,他感覺有人很熟悉他的辦事風格,把他吃得死死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受傷的次數就增加了,而且每次都是重傷。
若是昨天林樂瑤不來,他怎麼可能就掛在C市了。
反恐的人真是猖狂,居然會這麼直接的埋伏了他,一股隱形的勢力向他襲來,模糊得讓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葉風墨躺在牀上把手機打開,蘇染塵發來信息說師傅已經離開了島上,去了哪裡她查不到。
因爲她的追蹤芯片,蘇染塵無法控制。
葉風墨回覆了,"知道了"三個字。
林樂瑤出來時,換上衣服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你受傷了還去哪?"葉風墨目不斜視,感覺這個女人是在耍脾氣。
林樂瑤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身體能受得住嗎?我帶上你!"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急?"
"我說薇薇的母親可能沒死,你信嗎?"
"簡直是無稽之談!"
林樂瑤收回了視線,就知道他也不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那車和人明明都摔得面目全非了。
"我現在就是要出去證實這件事情是不是無稽之談。"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手槍,收拾了一些東西,正準備出門,葉風墨開口攔下她,"我也去!"
他穿上衣服,吞下幾片止痛片,同時也給了林樂瑤一個建議,"你這形象有些不美觀,不是有自己的人皮面具嗎?帶上吧!"
林樂瑤嘴角一抽,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形象這種東西,這嘴巴還是他咬的,現在帶她出去嫌丟臉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