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鍾鑰開始向他撒嬌,手開始伸進他的胸膛裡,柔柔的去挑逗他。
顧天遙在平靜的喝着濃烈的酒,對她的舉動卻沒有任何反應。
“三少,你看上的女人又豈是我想見就能見的,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顧天遙邪魅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有趣。”
也就是這一眼,看着她滿臉的粉,讓顧天遙頓時產生了厭惡之感,葉采薇喜歡素顏朝天,她有白皙的皮膚,長如扇的睫毛,豔紅的脣色,魅惑的容易……
葉采薇葉采薇,全都是葉采薇!
他明明已經決定要恨她了,爲什麼她總是陰魂不散!
鍾鑰的嫣然一笑,皺得能看見一層厚厚的白粉,顧天遙差點沒被她嗆到!
“三少,不如,今天就讓我陪你吧。”
“本少說了,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鍾鑰在他的襯衫上,落下一個紅色脣印,顧天遙不爲所動,任由她胡鬧,她的手在他上身遊走,他下半身的卻可怕的不舉,正直年紀方剛的他,本不該有這麼好的抑制力,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真的提不起興趣。
唯一讓他在這種事情失控,經不起輕輕一挑的,只有過葉采薇一人。
鍾鑰的臉,慢慢的接近了那張俊臉,想着要和他親吻,一顆心都在小鹿般的亂撞,顧天遙突然“噔”的一下子推開了身上的她。
鍾鑰嚇得半死,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他,委屈的叫了一聲,“三少,你怎麼了?”
顧天遙瞬間冰冷的看着她一眼,腦子裡全是葉采薇的臉,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哭,她的一舉一動,此時都一起在他腦子裡排山倒海的翻滾,顧天遙快速的離開了俱樂部,他順着自己的心,到了醫院,打開了葉采薇的病房。
他在受身心的折磨,這個女人既然這麼舒服的躺在牀上,拆掉了紗布的身體是一片擦傷已經結疤的傷口,額頭上還貼着紗布。顧天遙此時心裡有一種變態的心裡,想要把她從牀上給揪起來,讓她和他享受此時的煎熬。
牀上的葉采薇一動不動,她現在唯一能給人的消息,那便是她有突發情況,顧天遙不記得,這是她車禍的第幾天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又覺得車禍的事情還在昨天。
他站在她的牀頭,握緊了她無血色的手,他受傷後,第一次和她接觸,這熟悉的觸感,讓顧天遙不得不長呼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深陷在其中。
早在眼淚掉下來的時候就該明白,他已經被困在她的牢房裡,這一刻也看開了,如果真的放不下,那就在一起,相互傷害吧。
他一定要她嚐嚐什麼叫撕心裂肺,看着黎相明怎麼在自己的手中絕望,葉采薇要爲她的噁心付出代價。
“薇薇。”他許久未有的脣型動了動,也只是輕喚了她一聲,再沒有別的話出口。
他只是在看着她,一直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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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
聾的雷聲打破了病房的寧靜,現在是個多雨的天氣,又像是在承載着黑暗的預兆。
許久後,顧天遙終於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離開了,安旭霖從窗簾裡走了出來,房間未能排散的是濃重的酒氣,安旭霖知道,顧天遙如果不是喝多精力都放在葉采薇身上,他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了。
他是偷偷來來她的,葉風墨不讓他出現在危及到葉采薇的範圍之內。
“天遙。”牀上的葉采薇突然無助的叫出來顧天遙的名字,安旭霖眉頭一蹙,這是要醒了嗎?
她不安的動了動頭部,像是在做噩夢。
夢中校園的紫荊花開的季節,在滿地的花瓣的小路上,葉風墨領着顧天遙朝着正在作畫的她走了過來,少年時的他已經是風度翩翩,迷倒無數女人,他說,我叫顧天遙,兒時一起嬉戲的場面在她腦海裡浮現,她擡眼看他迴應他淺淺一笑,明顯的看到了那同樣絕色的容顏之上有了片刻的癡迷,顧天遙是轉學來的紐約,葉采薇碰見他的次數每天高達十次,那時候優雅的他帶着一臉壞壞的笑臉看着她說道,葉采薇,我在追你啊,你看不出來嗎?她從來不敢和男人有過太多的接觸,因爲知道本身的使命,得到他的告白,驚慌失措下居然跑了,可是被拒絕後的顧天遙卻愈發的霸道,在放學的路上堵她,吻她,抱她。終於守不住自己的芳心,去找了葉風墨,她說,哥哥,我想談戀愛了。葉風墨卻不覺得奇怪,只問了她一句,知道她心裡終究是逃不過顧天遙這步,葉風墨只平靜的問她,“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你已經做好全部的心理準備了嗎?”她點點頭,他說,好,哥哥幫你。
她和顧天遙相愛的事情,被葉風墨用了障眼法迷住了,可是好景不長,當時薔薇因爲什麼任務都接,和很多組織結仇,在海上的一次鴻門宴,她在船上居然看到了顧天遙,所有人都沒能預料到有這麼一場爆炸,她撲向他同時跳進了海里,當時兩人傷得很重。顧天逸找到了她,他說,葉采薇你離開天遙,他就算再愛你,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你別忘了,我媽跳樓的當天,是因爲撞見了我爸和你媽媽的姦情,你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一道傷口,他如今不知道這件事情而已,如果知道,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償,他會回去接手顧氏,而你只是個殺手,根本不能和他在一起好好生活。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顧天逸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情他們都調查過,但是都選擇瞞着顧天遙,如果不是碰見了那一幕,他的媽媽就不會從顧氏樓上跳下來,想想自己的好姐妹和自己的丈夫鬼混在一起,誰受得了。
自己開始不敢觸碰他,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如果他看得開還好,但是接觸過以後,她發現跳樓事件在顧天遙的心裡已經鑄成大恨!
顧天遙醒來後,顧天逸告訴他,葉采薇已經死了,後來顧天遙精神恍惚,整天叫着葉采薇的名字,治療了一段時間以後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效果,葉采薇嘗試着想要去看看他,被顧天逸攔了下來,他
警告她,“你走得遠遠的,我會讓他忘了你,植入另一段記憶來代替你,所以葉采薇,你永遠都不要在出現。”
她看着他被痛苦的折磨跟着撕心裂肺,親眼在鏡子裡看着顧天逸給他催眠,他記憶裡有了另外一個女人。
那是心如死灰的感覺,可是葉采薇無能爲力,緊接着她談戀愛的事情被冷顏給爆了出來,回到島上的時候,她已經做了隨時死亡的準備,可是薔薇的條規,要死也是要死得有價值,她被分配了一個任務,在一場爆炸中回到了C市。一次又一次的記憶翻滾和吶喊聲,血肉模糊的身體,顧天遙蒼白的臉,躺在牀上的死寂,反反覆覆的在上演,最後衝破最後一道防線。。
牀上的葉采薇突然彈坐了起來,安旭霖一臉的平靜,看着她的汗水打溼了髮根,臉色無比的蒼白,“聽說你車禍昏迷了,我一來看你,你就醒了,真是,好有緣。”
安旭霖笑着說道,一臉的表情毫無傷害。
葉采薇卻冷瞪着他不說話,那陌生狠厲的眼神,讓安旭霖蹙起了眉頭。
那是很陌生的眼光,安旭霖可以看得到一絲排斥之感。
“我會讓人通知三少,我有事就先走了!”
“爲什麼?”身後的葉采薇卻突然問道,記憶的復甦讓她整個人 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她本是已死之人,爲什麼還活着,還栽進了顧天遙的手裡。
“什麼爲什麼?”想起自己自作主張的給她發過短信,打過興奮劑,安旭霖就有點後怕,這是一抓到他就來逼問這件事情的嗎?
葉采薇猛的拔掉了手上的針管,迫使安旭霖不得不回頭,蒼白的臉瞬間就到到了眼前,紫眸帶着血絲,她幾乎貼上了他的臉,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雙肩,可是,在安旭霖能感受到的力度,他只要輕輕一推,眼前的女人根本無力反動,她的呼吸帶着急促,有些不順暢,“安旭霖你告訴我,我爲什麼還活着,爲什麼還要讓我活着。”
安旭霖的臉上有了從未出現過的驚慌之色,道了一聲,“姐姐。”
他斷定,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我爲什麼要活着,爲什麼要讓我活着。”她聲聲逼問,把安旭霖逼抵上了門口。安旭霖忍不住別開了臉,不去看她撕心裂肺的情緒。
“因爲你命不該絕。”安旭霖心疼的的回了她一句。
“我當時抱着必死的決心回到薔薇,我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什麼都沒有,我的人生已經是那樣的黑暗無趣,如今你讓我怎麼去面對這個現實,我痛,我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安旭霖在她的一聲聲訴苦之中,心裡傳來一陣陣清涼,她說什麼?生不如死?
安旭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這不該是她會說的話,再大的事情,那也過去了很久了,爲什麼還過不去!
必死的決心……
安旭霖的心裡跟着疼痛起來,他很想否認,眼前的人不是他所認識的葉采薇,可是他否認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