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所有外門弟子，都已經認定，這場比試已經毫無懸念！
而目前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擂臺上，秦川嘗試了幾次進攻，都如同之前一樣，不僅無功而返，就算他所出招式一模一樣，但是威力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
小無相功，這是秦川的底牌，可以復刻對手的招數，這點不假，但是自己沒有修煉過，劍招使出來，自然沒有對方那樣的威力，更何況對手已經將萬劍歸宗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自己這初窺門徑的水準根本不是對手。
“好可怕的劍訣！好變態的萬劍歸宗！”
秦川不敢輕易出手進攻了，因爲任何招式，對手的劍訣實在太強悍了！
要不是他凌波微步的身法詭異，早就被秦檜打下擂臺了。
而秦檜彷彿貓戲老鼠一般，揮舞着長劍，卻從來沒有移動過，打了這麼久還沒有動過。
這無疑會讓任何人都感到絕望！
打不過不說，對手還在戲弄自己，不給一個痛快！
甚至不清楚對手的耐心能維持多久，什麼時候會給自己致命一擊，這簡直就是煎熬和折磨，就像是要逼着他開口認輸。
認輸？這輩子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打又打不過，秦川異常的憋屈。
“果然，就算是秦川這個小怪物，也是沒有可能打破秦檜同境界無敵的神話。”
衆人不由嘆息，也很是失望。
畢竟秦檜無敵了太久，除非是以高出一個境界的師兄來壓制，否則同境界以內，誰也奈何不了他。
更何況秦川的境界還比他低。
其中，外門前十的那幾名強者更是深有體會。
他們面對任何人，都有着一戰的自信，可是面對如此無懈可擊的劍訣，卻毫無任何自信可言。
“可以嘗試一次以超出境界範圍內的恐怖攻擊！或許有希望擊破秦檜那無懈可擊的攻擊！”
一些人，心中不免可惜。
擂臺上，兩人的交手已經有小半個時辰。
只看見秦川現在是氣喘吁吁，反觀另外一邊的秦檜，卻是氣定神閒從容自信。
依舊風輕雲淡。
這一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沒有了懸念。秦檜同境界無敵的神話，看來仍舊是無人可以打破！
漸漸地，不少人心中的期待化爲泡影。
哪怕是對秦川最爲自信的張懷民，在見識到了外門第一人的可怕後，也是一顆心冷了下來。
“那秦川，能夠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很強了。可惜，如果他早出生十年，或者晚出生十年，外門中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不得不說，秦川如今已經征服了外門大多數人。
哪怕是之前對他嗤之以鼻的，如今也是被他的表現所折服。
其中，曾經在秦川手中敗北的柳子厚，望着擂臺方向的神色也帶着一種炙熱。
他也是外門第四的存在！
雖然沒有秦檜、韓愈等人那麼耀眼！
“你沒有機會，認輸吧，再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秦檜首度開口，可惜秦川卻不可能認輸。
“我承認你的萬劍歸宗完美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但是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真正完美的劍訣，你的萬劍歸宗也是如此！”，秦川也開口答覆，一邊學着修煉萬劍歸宗。
關於秦檜的一切，秦川是很尊敬的！
此人是真正的努力派！
靠着自己的不懈屹立和執着，走到了這一步！
可惜秦川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完美的攻擊？同境界無敵？
他偏不信這個邪！
“很多人都說過和你類似的話，可惜他們始終無法擊敗我。”
自信！這纔是自信！
比起其他人那種自信，秦檜的自信來自他多年來自從將萬劍歸宗練到登峰造極後，就未曾一敗的強大事實！
“你有自己的劍訣，又何必一味模仿我的劍法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秦川腦海中靈光一現，他自認爲小無相功是他自己最大的底牌，卻是徒有其型，沒有真正的威力，反而忘記了自身修煉的玄階劍訣。
“不一定！”
一股恐怖的驚人氣勢，在秦川身上散發開來。
“好可怕的氣勢！這小子明明只有練氣十層！氣勢上竟然比起築基中期更加恐怖！”
衆人突然發現，秦川的氣勢在瞬間提升了起來。
同時，一把巨大的凌天巨劍，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聚靈化形！又是聚靈化形！”
看臺上，莫長老無比動容的站了起來。
“看來，除了那秦檜，這個少年也是不簡單。聚靈化形，這唯有金丹期纔可以做到，哪怕築基中期，體內一身靈氣都不足以支撐如此的消耗！有意思！”
莫如玉激動地開口說道，眼神中帶着萬分神采。
楚中天臉上也浮現了一抹笑容，這小子終於開竅了，既然已經讀了初中了，爲什麼還要用小學的方式來解題？
選用更加科學高階的解答方式不是會更好嗎？
衆弟子中卻是沒人想得通，明明連築基中期都不是的秦川，爲何可以做到只有金丹期才能做到的聚靈化形！
唯有秦川自己才知道，這一切，都和他那異於常人的靈根有關！
常人跨入練氣十層之後，體內開始產生靈力，修煉到練氣十層幾乎達到飽滿！
隨後靈力開始進入丹田開始築基！
可是他不同，在練氣七層時，體內靈氣的含量就堪比其他人練氣十層！
練氣九層的時候，靈氣就開始液化！
跨入練氣十層巔峰，體內靈氣完全化作液體狀態！
其程度，已經是普通築基初期的幾十倍！
而他居然修煉到了練氣十三層！
他本來也是十分不解，這點和師尊教的完全不一樣，修仙界從古至今，就從來沒有人說練氣十層之後沒有突破築基期，反而是修煉到了練氣十一層。
現如今的他已經修煉到了練氣十三層，他是這樣給自己定義的，因爲他的實力與普通的練氣十層強大太多，卻又遲遲無法突破築基，這點讓他很鬱悶，問起自己師尊，也就是莫如玉。
只是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告訴他只要還沒有摸到練氣的巔峰就是練氣十層，只是比尋常的練氣十層要強一點，再強也是練氣十層。
秦川聽了之後，就按照自己體內的靈氣與十層時候對比，自定義了一個境界，就是練氣十三層。
如此含量的靈氣，哪怕其質量上無法和真正的築基修士的靈氣相比，可是所謂量變引起質變！足以讓秦川在這一方面，超越許多築基中期！
“這一招消耗太大！不能亂用！”不過就算如此，秦川仍舊是感覺體內靈氣在大量消耗，僅僅一瞬間，就消耗了差不多四分之一！
消耗的靈氣，足以瞬間讓十名築基初期靈力抽乾！
“是那一招！和秦檜師兄一樣的聚靈化形！”
衆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秦川可真正是讓人大開眼界，這不是秦檜師兄對戰韓愈師兄時候用的最強一招嗎？
他居然也會，兩名逆天的外門弟子，還沒有竟然金丹期就能肆無忌憚的使用靈力。
“這一劍，是否可以打破秦檜那同境界無敵的神話？”
這一刻，臺下的衆人，也是不自覺的翹首以盼，等待着結果的產生！
秦檜那始終淡然自信的表情，也終於首次改變，變的凝重起來！
……
神話被打破？亦或者是神話繼續延續？
沒人知道答案！衆人都在等待下一刻的到來！
聚靈化形！這已經不僅僅只是用劍訣所能解釋！而是一名修士凝聚全身靈力做出的攻擊術法！
波瀾劍！風雲劍訣！
秦川把這一劍，模仿的是秦檜的風雲劍訣！以全身近乎一半的靈氣凝結而成！
哪怕是以他那誇張的靈氣程度，也無法輕易發動第二次！
轟！
第一次，秦檜沒有了從容不迫的表情。
風雲劍訣，聚靈化形，他也只是登堂入室，而且威勢駭人，不是萬劍歸宗可以抵擋的。
在他的臉上，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嚴肅！
或許，他自己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完美無缺不可攻破的劍訣，只在於兩者的平衡是否會出現傾斜！
而此時，很明顯，秦川讓他感受到了萬劍歸宗修煉到登峰造極同境界無敵的時候，首次劇烈的危機！
“金丹期之下，不可能有人擋住我的攻擊！”
秦檜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爲了成爲外門第一人，他付出了太多！誰也無法瞭解，那段日子他的遭遇！
但是他成功了！
“沒人可以在外門擊敗我！我的目標是內門弟子！甚至是宗主手下的關門弟子，是聖子那樣的地位！”
不得不說，平日裡看起來慾望不大的秦檜，其實有着自己巨大的野心。
內門弟子！甚至核心弟子！？
僅僅一個外門弟子，卻有如此野心！
可是，今日一戰，不管結果如何，沒有人會在懷疑他！
咔嚓！
整個擂臺，都在劇烈顫抖。
兩人腳下那用堅硬的花崗岩鑄就的地面，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整個擂臺的符文都在慢慢的崩潰！
楚中天驚了，這些敗家子！
轟！
一道身影被轟飛！
“是秦檜！”
譁！
一瞬間，無數人那一刻連呼吸都忘記。
外門的神話，從未有過一敗的秦檜！
外門第一弟子！被轟飛了！
“那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王安石也是一臉激動，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形容，他先前直接裝傷認輸，讓其他外門強者很是不齒。
現在秦川將這個神話擊敗，就像是他自己擊敗了秦檜一般。
當神話被打碎，哪怕是神靈也不在站在神壇之上，高高俯覽衆生！
不過正當衆人想要爲了新誕生的外門第一弟子歡呼時，卻發現兩人的交手並未結束！
“還沒完！”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隨後衆人就看到被轟飛出去的秦檜，落地後雖然連退十數丈距離，可是仍舊沒有倒下。
不過此刻，卻看到他的胸口，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好恐怖的一劍！”
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傷勢，秦檜微微吸了口氣，“已經有幾年，沒有人可以讓我受傷了！哪怕是王安石和韓愈都不行！”
那近乎於完美的萬劍歸宗劍訣，太可怕了！沒人否認這一點！
但是，再完美，如今也被人打破！
“你的攻擊確實讓人覺得無懈可擊，近乎於完美！不過更讓人無法抵擋的，並非是你的進攻！而是防守。”
秦川看上去，也不比秦檜好多少，臉色有些蒼白，大口喘氣。
不過，很明顯，此時，勝利的天平已經出現了逆轉。
秦檜最爲可怕的，並非是他的完美劍法！
底下衆人，不少人紛紛心中慢慢沉思起來。
其中諸如王安石排行第三的強者，更是感受深切。
“是反擊！”
秦川開口說道，此時兩人誰也沒有動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的劍訣確實可怕！”
深深吸了口氣，秦川腦海中，冒出一句話！
“不過，你聽說過太極劍嗎！？”
看臺上，楚中天淡淡一笑，心中卻也是不太平靜，沒有表面上那麼鎮定。
“太極？這小子怎麼會太極劍？這不是地球上的中華功夫嗎？”
楚中天深深吸了口氣，莫非這秦川也是一名帶着系統的穿越者！
遇到老鄉了？
“這招劍術實在是奇妙，明明剛剛還是風雲劍訣，卻是突然收劍，將秦檜的劍招化爲己用，也就是說對手再強，他也能四兩撥千斤！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可是，就算看穿了這一點，想要化解登峰造極的萬劍歸宗卻也並不是說的那麼容易的事情！”
其實，看出秦檜劍訣可怕之處的人，並非秦川一人！
在此之前，不少人都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看穿不難，難在如何破解！”
莫如玉微微一笑，頗有一絲欣賞的望着擂臺上的倆人，輕聲笑道，“秦川定然是對不少劍訣都有所涉及，並且深入瞭解其中的利弊和弱點！”
“秦檜雖強，可惜，如此劍訣卻有最大的一個弱點！”
擂臺上，秦檜突然咧嘴笑了出來。
“你是第一個，在同境界以下，正面破我萬劍歸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