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在衆人的驚呼和目瞪口呆中，一步一步即將踏上外門至高的位置。
誰能想到？不管是與他交好的張懷民等人，還是與他不和甚至交惡的歐陽羞、曾鞏等人，都從未料到這一結果。
秦檜！外門實力最強的一人！充滿了傳奇色彩！
天階中品的靈根，只能算是優秀，不算是佼佼者，卻在不停挑戰外門衆弟子過程中，真正做到了外門之內無人能敵！
眼前這兩人，都是日月神宗外門近十年來，都少有的天才人物。得任何一人，都是一種福緣！沒想到兩人竟然會在同一時代出現，而且如今還要發生碰撞！
看臺上，莫如玉是一臉激動！
於是他集中精神，可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讓這兩位天才中的任何一個在此次比試中出現有任何的閃失。
不管是秦檜，還是突然崛起的秦川，他們的表現都足以讓他這個大長老重視！
“莫長老太過緊張了！年輕人就是得多經歷一些歷練才能成長嘛。”
楚中天坐下抿了口茶水，淡淡開口，優哉遊哉地準備觀看接下來的戰鬥。
一般的小說主角都是臺上的人，但他不一樣，他彷彿是那一個個天之驕子成長的啓蒙者，或者說是見證者，旁觀着這一切。
“宗主所言極是，只是徒孫怕他們折在了年輕氣盛之上。”，莫如玉當即表示肯定，謙恭地說道。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莫長老的初心，但你不要一直盯着秦川看，我覺得秦檜出事的概率會大一些。”楚中天把茶杯蓋上，砸吧砸吧嘴，嘴中喃喃：“還是新茶好喝。”
“宗主是有何指示嗎？”，莫如玉頓時就陷入疑惑了，這秦川雖然膽氣過人，但是靈根混雜，天賦差勁，實力也不過是練氣十層，他實在是想不到老祖爲什麼要他關注保護秦檜，而不是秦川。
楚中天說的沒錯，他的神識一直放在秦川身上，生怕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混小子一不小心就被打死。
“天機不可泄露！”楚中天故作神秘，笑了笑，沒有開口解釋。
莫如玉自然懂得天機不可泄的修仙界公理，便不再多問，只是按照楚中天的說法，將神識關照在了兩人身上。
“莫長老覺得這秦川的靈根有何特別之處？”，楚中天繼續老神在在地開口詢問。
既然系統這個外地人搞不清楚秦川靈根的特殊性，他就不妨問問這個本地人。
對啊！靈根決定一切！這是不變的事實！
莫非老祖是想提醒自己這個？
莫如玉心中這樣猜測，但突然意識到不對。
難道是其中有什麼玄奧自己沒有看出來，秦川的資質他是知道的，畢竟現在宗門沒有多少人，宗門裡面的每一位弟子他都有着基本的情況瞭解。
要說特殊的話，秦川的靈根的確比較特別，那就是他身體內有九種屬性不同，但水平都差不多的靈根，尋常修士最差也就是五行混雜，而他居然是九種屬性混雜起來的，如果不是今天出色的表現。
沒有優秀的靈根支撐，他想到的是秦川連築基期都無法跨入，但莫如玉知道自己宗主神鬼莫測的修爲提升手段，故而不屈一格將他收下。
幸好這小子也夠勤奮，雖然天賦不高，但是刻苦，勉強能跟上其他弟子們的腳步，今天甚至有勇氣來挑戰外門第一，他還是比較認同這個少年的，更何況還進入了老祖的視野，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
雖然是靈根如此雜亂之人，但是能夠得到老祖的扶持，也未必沒有機會破入金丹期！
“如果硬要說特殊的話……”莫如玉仔細思考後開口說道。
“怎麼講？”，楚中天見有戲，當即開口詢問。
“那便是此子體內蘊藏九種屬性的靈根。”
九種屬性的靈根嗎？
莫非這就是他的長處？不過不是應該靈根越少越精純，天賦也就越高嗎？
這點他是知道的。
只是楚中天心中疑惑。
如此說來，靈根也不是越少越好嘍，修仙界這條不成文的規則怕是隻針對於普通人。
後者怕是越稀有越好。
“此子乃是萬世不出的九靈靈根，”楚中天淡然一笑，回覆道。
這名字是他現取的，然而莫如玉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楚中天心中想笑，但是又不好給這位大長老心中的愛才之心潑冷水。
便只好使勁的誇秦川了，畢竟收弟子都是這位長老在把關，他也不好拂了對方面子。
他現在有點好奇自己是個什麼靈根，當即跑到系統空間去問小微了。
不過，此時衆弟子並不關心什麼靈根天賦，他們更加關心的，乃是這兩個外門最爲出色之人，他們之間的勝負到底如何！
只看見兩人遙遙對望，誰也沒有輕易出手！
“秦檜此人，全身毫無破綻，一旦輕易出手，就可能會被他抓住機會，一招秒殺！”
臺下，柳子厚輕聲說道。
之前的他，也曾敗在了這一點，讓他不得不服！
“那萬劍歸宗唯有秦檜一人可以使用，其餘之人根本無法修煉，這也是天意！”
衆人中，不少人也打過萬劍歸宗的主意，卻都是無功而返。
不得不承認，秦檜這一門萬劍歸宗，便讓他幾乎在同境界當中，立於不敗之地！
“同境界中，至今爲止，沒人可以攻破秦檜的防守！而一旦進攻不果，定然會遭受他更加猛烈的反擊！更何況他現在還修煉了玄階劍訣。”
這是所有曾經敗在秦檜之手的強者，心中最爲鬱悶的地方。
“秦川，你與秦檜交手，一定要謹記一點！那就是千萬別急着出手！一定要等到他先出手，或者看出他的破綻再動手！以靜制動，否則，不管你有任何後招，都無法擋住他接下來的反擊！”
韓愈剛纔是親身體驗過的，當即開口提醒道。
此刻，秦川深深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面對着那淡然從容的中年男子，秦川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找到任何機會，自己以前這位私塾老師的性格實在是太沉穩了！
明明只是隨意一站，卻彷彿一座大山一般，讓人無從下手！
沒有任何殺氣，更沒有高昂的戰意。
可是秦川的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很危險！
兩人僵持了一盞茶時間，一直默默對望，這讓期待着兩人碰撞的不少人，頓時不滿起來。
“快打啊！秦檜師兄！你還怕了這個沒築基的小子嗎？”
“對！快打！這都過了這麼久，你們不累，我們都累了！”
但也有極少數人，看出了此刻兩人雖然沒有動手，可是其中的兇險卻不是常人所能看出。
兩個人，都在尋找着出手的機會。
秦川始終沒有找到出招的時機，而秦檜更是不急。
原本他最出名的，就是防守反擊，從未有人見過他主動出手過。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不行，這麼下去只會陷入僵局！”
終於，第一個忍不住的卻是秦川。
玄階上品波瀾劍！
如同一道呼嘯而過的狂風，秦川的藍色長劍瞬間出現在了秦檜的面前。
這是一次試探，秦川並未用盡全力，而是想要看看在外門中以無懈可擊出名的眼前之人，到底會如何抵擋。
很快，他就看到了！
只見面對着襲面而來的凜冽劍光，秦檜一臉平靜，古井無波的眼眸絲毫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落空了？
秦川神色一凝，隨後不等他反應，一道比起他剛纔更強大了數倍的可怕劍光隨之而來！
萬劍歸宗！
如出一轍！竟然正是秦檜之前與韓愈對決時，使用的凡階極品劍訣！
……
劍光來的突然，秦川反應卻也不慢，腳下微微一晃，整個人瞬間錯開身形。
可以感覺到那一道道帶着凜冽寒芒的劍刃貼着皮膚表面劃過，帶着絲絲冰冷的勁風。
“這就是萬劍歸宗的可怕實力？對方應該也沒有用盡全力，畢竟全力一擊的樣子他見識過。”秦川飄身而退，臉上陰晴不定。
在秦川驚疑不定的時候，另外一邊的秦檜卻仍舊是一臉平靜，不急着動手。
彷彿剛纔那一劍，只不過是秦川的一個錯覺。
但是擂臺之外，不少人卻是搖了搖頭。
“面對秦檜竟然率先出手，看樣子勝負已定！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多！”
深知秦檜那一套萬劍歸宗可怕的一些人，此刻卻已經不再對秦川抱有希望。
哪怕是柳子厚和王安石，都是連連搖頭。
但是這些，秦川都並不在意。
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在眼前那看上去無懈可擊的中年身上。
“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攻擊到了，卻彷彿直接落空？如同一劍刺在了空氣之中。”
那種詭異的感覺，襲上心頭。
小無相功，萬劍歸宗！
剎那間，衆人只看見秦川瞬間刺出了數十劍！
居然復刻了秦檜的劍訣。
比起秦檜剛纔那劍速度更快，力量更足！
秦川一瞬間同時斬出一百劍以上！
什麼！
衆弟子也是大吃一驚。
秦川也會萬劍歸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這就是他挑戰外門第一的底氣所在？
“這一招，他不相信秦檜仍然無動於衷！”秦川很自信，以玄階法器的鋒利，萬劍歸宗的威力足以讓金丹期之下的任何人都不敢輕視！
可是下一刻，那種奇特的感覺再一次傳來，如同眼前空無一人，直接對着空氣在出劍一般。
“怎麼可能？”
又是和剛纔一樣，在感覺自己攻擊落空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危險襲面而來！
萬劍歸宗！
轟！秦川腦袋彷彿瞬間炸開！他瞪大了眼睛，急速後退。
可是緊接而來的劍影彷彿比他剛纔施展的更加可怕，足足上百道分不清楚真假的劍影撲面而來。
凌波微步！
瞬間，秦川化作了數道身影，接連散開。
一道道分身殘影被破滅，最終秦川已經站在了擂臺邊緣。
不過同時，對方的攻擊也是愕然而止。
“這纔是萬劍歸宗真正的威力嗎？！”
“你是怎麼做到的？”
心有餘悸，秦川脫口而出！
“發現了麼？可惜，就算是發現，你又是如何來改變這種不利的狀況呢？”
秦檜淡淡開口，“就算你能復刻我的劍招，但是你不能復刻我登峰造極的劍術水平，你只不過是學了皮毛而已，初窺門徑都算不上。”
登峰造極的劍招！這纔是外門第一人，秦檜最爲可怕的地方！
“秦檜的防守，從未有人攻破。他們的劍訣最多修煉到爐火純青，便放棄了凡階劍訣，沒有誰像他那樣將一本凡階劍訣修煉到登峰造極！因爲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不少外門知名的天才弟子，臉上都是露出忌憚的神色。
萬劍歸宗，只屬於秦檜一人的可怕劍訣！
甚至於，連看臺上的楚中天也是深以爲然，不是說你小學畢業之後，你的小學試卷就能拿滿分了，該不會的，你還是不會，只是沒必要再糾結那些基礎題了。
“有如此恆心，這名弟子在同境界，幾乎無敵！除非有人可以攻破他那近乎完美的劍法！就是不知道這種修煉方式能不能在全宗推廣。”，莫如玉看了秦檜的表現，當即開口詢問起來。
楚中天若有所思，這點倒是可以考慮，“先用一個班做試點吧。”
莫如玉一下子被點醒，心中馬上規劃起來。
“師妹，你覺得秦檜的那一套劍訣如何？”
一位弟子開口直接表露出欣賞的神色，更是低聲朝着身邊少女問道。
“無解！同境界，無人能破！”
這一回答，周邊人的瞳孔，也都是微微收縮！
同境界，無人能破！
讓他們臉上無不動容，這就是登峰造極的劍訣？
“如此說來，面對秦檜師兄，那少年看樣子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對於他的說法，少女卻沉吟不語，相當於默認了這個說法。
“有意思，沒想到外門又出現如此天才。這一次之後，莫長老，必然不會在外門埋沒他的才能了，而是會讓他直接入內門！”
“你們不記得剛剛宗主就說了取消內外門了嗎？”
哦？衆人恍然大悟，心中對那個班級制度好奇起來。
他們還不知道，有一雙魔爪正靠近他們這羣將被作爲實驗對象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