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的行動計劃也都泡湯了。”趙振雲搖晃着腦袋說到。
他們來到大飛機裡坐下後,就都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從二城倒塌的一棟大樓內翻出了很多治療外傷的藥物。
“也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怎麼樣了?我估計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馮宇陽突然說到。他正在用藥水處理自己腳上的傷口,他身上很多地方都被隱藏在渾濁泥水中的建築廢墟給刮傷了。
“這場大雨的到來讓我們有點猝不及防,之前的計劃也都無法付出行動了,等一段時間看看吧,唉,計劃趕不上變化。”
葉強手指輕輕撫摸下巴,因爲寒冷所以顫抖着身體。他也在處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傷口都開始發炎了,如果再不處理的話,情況會非常的嚴峻。
這些傷口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感,每一道傷口都腫脹的非常嚴重。
整個飛機上的人都在處理着自己身上的傷口,飛機內的氣溫很低,他們是又冷、又痛。
“你說等這場大雨過後,整個爭奪區會變成什麼樣子?”趙振雲抱着膝蓋,蜷縮着蹲在座位上問起了葉強這個問題。
“這次大雨幾乎讓所有的大樓都轟然倒塌了,爭奪區內的很多資源都被大水淹沒了,這也算是新一輪的災難吧,很多人都會意識到需要找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生活...”葉強蹲在座位上,撫摸着下巴,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那控制爭奪區的敵人會不會因爲這場大雨而撤離爭奪區呢?”
饒子夢那柔弱的聲音從後座傳了過來。她希望這場大雨可以讓爭奪區內的敵人撤走,因爲敵人控制着爭奪區內的信號大樓,哪裡有她需要的材料。
“我認爲他們應該會暫時的撤離爭奪區,因爲整個爭奪區的地形是凹陷在水草地的,由於這場大雨的到來,這塊地區在很長的時間裡就像是一個小魚塘根本沒有辦法居住。”葉強搓着手哈着暖氣,認認真真的分析了目前爭奪區的形勢。
“如果他們撤離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往地勢比較高的地區撤離,他們很有可能往西部營地撤離,因爲那裡的地勢比較高。而南區營地的地勢很低,所以南區的人,他們只能撤往北區營地。”
馮宇陽學着葉強用手指撫摸着下巴,分析起了整體的局勢。
“你怎麼知道他們北區營地比南區營地高的?”趙振雲好奇的看着馮宇陽,他的身體抖動的比較厲害。
“我曾經控制過北部三區,在一棟大樓上觀察過北邊的地形。”馮宇陽嘴脣都凍的發白了,還做出一副得意的模樣說到。
“唉,說不定我們很長一段時間要被困在這裡了,也不知道這場大雨會下到什麼時候,希望他趕緊停下來,真是無趣。”趙振雲做出一副苦悶的樣子。
“歐陽露汐這個笨女孩,她又去坍塌區了,真是不讓人省心,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孫重軒面色嚴峻,充滿了擔憂之色,他跟幾個人坐在了葉強的前面。
“什麼?這種天氣她在坍塌區的話,天吶,我都不敢想象。”
葉強他見識過坍塌區的恐怖,他認爲,此時此刻的坍塌區危險程度比當時要大幾百倍都毫不爲過。
“是啊,那裡我們過去,簡直就是死亡地帶。”李奮跟孫重軒坐在同一排,他也站出來說到。
“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孫重軒聽葉強和李奮這麼一說,越來越擔心,他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這件事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現在我們的對講機也都進了水,等雨停了下來,我們再想想辦法吧。”葉強語氣沉重的說道。
這個大飛機全長有幾十米,南部一區的申越揚也帶着他們的人趕了過來,他們的一城營地也都無法居住了,他知道二城有一架大飛機,所以他們也都艱難的跨過幾公里,頂着寒冷惡劣的天氣來到了這裡。
現在這個飛機裡已經塞滿了人,人們都圍擠在一起抱團取暖。
轟!
“什麼聲音?”
“啊,痛死我了。”
“救命啊...”
“這是?”
飛機類的人羣開始慌亂了起來。
“是飛機尾部的大樓坍塌了,他砸在了飛機的身上,尾部的很多兄弟都被壓住了,快去救救他們!”一個兄弟從飛機的窗口往外看了看後對後排的孫重軒說到。
孫重軒和葉強他們也都站起了身。他們坐在整個飛機的中部偏前位置。
飛機尾部被倒塌的大樓砸裂,壓住了四五個人,兩個人當場停止了呼吸、失去了生命體徵。剩餘的三個人一個人被搶救了出來,另外兩個被埋沒在了大樓下,但他們還活着,他們不斷的發出慘叫,祈求有人可以將他們救出來...
整個尾部的人都開始進行了救援行動,葉強也人羣中擠到了尾部的位置。
他看見飛機尾部靠近大樓的幾個座位,都被倒塌的大樓給壓住了。
座位上的人完全被埋沒在了大樓下,葉強蹲下身子把臉機貼在艙內的地面上,他隱隱約約的看見了那兩個呼救人的樣子。
一個黑衣大叔,一個黃毛小夥子,他們的身體被卡在了座位上,大樓壓着座位,他們根本無法動彈,也根本沒有人可以下救他們...
葉強最後站了起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搖了搖頭離開了這裡...
“怎麼樣了?”
孫重軒沒有離開座位,他看見葉強回來後向葉強,問到那邊的情況。
“不行,我剛剛過去看了一下情況,我們救不了他們。”葉強語氣沉重的說到。
“這場大雨造成的災難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損失了,它讓我們好難受。”孫重軒的面色很難看,他很焦慮,他又開始拿出了一支菸點了起來。
“最恐怖的是這個雨,我們不知道它要下到什麼時候。天啊快放過可憐的我們吧!”趙振雲擡頭仰望着機艙的天花板,一副哀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