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子與朵兒不善的眼神,讓方天本能的想博取一點她們的同情。【無彈窗..】不過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後,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體內的傷勢還未痊癒,卻很難拿來說與。自己的身上看上去雖然也是衣衫襤褸的,卻早就不見多少傷痕了。
方天不由苦笑着向朵兒與玉仙子大略說了一下自己進入了“回”字核心空間,最終無功而返的大致情況。最後,方天又提起與大妖的遭遇的驚險及老師的及時相救才得以脫身的經過,方天的這一席話說的很簡單,聽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其間的兇險還真是不足爲外人道的。誰會相信,方天能在覈心空間中直達金丹?誰又會真的相信方天能從還真境大妖手中逃得一命?
雖然方天只是平鋪直敘,並沒有把所歷險情描述的十分清楚,但也讓玉仙子與朵兒、小小這三個女人們聽得心情緊張萬分。
最後終於聽方天說起他的老師已經出陣遠去後,這三個怨氣滿腹的女人們才心滿意足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諒了方天的不負責任的行爲。不過朵兒卻仍在心裡暗罵着方天的這個無良老師:“這樣的老師要他做什麼?真是不負責任啊,扔下了少爺他就這麼跑了?就是不管別人的死活,你好歹把少爺帶出去嘛!”
到是玉仙子,她在聽完方天的簡短的解釋後,竟也只是苦笑了一下。
玉仙子又詳細地問了些核心空間中的事情後,這才告訴方天,自己等人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
通過玉仙子與小小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介紹,方天才明白了。原來自己只是消失了才一個月時間。
自己只消失了一個月?
這看起來很荒謬的事實,讓方天再一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時空錯位感。
方天雖然沒有提起自己在覈心空間中遭遇的離奇的事情,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在陣中的確渡過了最少二十年時光。
至此,方天才慨然的暗歎道:“核心空間二十年,這裡才過了一個月,這個“回”字仙文空間還真是厲害啊。”
想着這一個月來的遭遇,四人不由都相視唏噓不已。
四人都知道,要想離開“回”字仙文符文空間,真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四人又聊了好一會,直到出去尋找方天的其它人返回之後,大家才收拾好了營帳,準備出發了。
方天將來歷不明的老叫花子提抱起,並將之放在了馬背上,一行人就又一次向着綠洲方向行去,這一次離開的時間太長了,如果再不回綠洲就又要缺食斷水了。
方天從險境歸來並重返綠洲時,方立等人那這也有變故發生。
就在方天前往綠洲的同時,方立也找了個藉口暫時與方雪、方片二人分開。
此時方立就臉色鐵青的站在一處大宅子裡。
方立的對面,是一個身着青衣,滿臉y沉的漢子。這個漢子也正躬身而立,他的雙目微垂看着地面。青衣漢子明顯是築基期修爲,可看他的作派卻像一個僕從一樣,不管方立說什麼,青衣漢子的的臉上都帶着恭敬之色。
兩人只交談了幾句後,方立就一臉怒色地說道:“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麼,但是不能再越界了。”
青衣漢子沉聲回道:“少主,你莫不是忘記了家族在這裡付出了多少條生命?你莫不是忘記了家主的交待?少主,你知道的,不管你走到那裡去,都是我孫家的少主。”
方立聞言卻一臉悲色的低頭不語起來。
被方立支開的方雪與方片這時就站在一座小院內,一臉羨慕的看着院內的一對璧人。
這一對璧人男子生的英朗俊逸,女子也是貎美如花。英俊的男子赫然就是方賀,而他身旁倚着的貎美如花的女子手中還抱着一個嬰兒。此女就正是王家家主王會的孫女,那位王平的妹子王鳳兒了。
方雪看着難捨嬌妻幼兒的方賀,嘆了口氣後勸道:“賀哥哥,這一次你就別去了吧,你就在這陪着嫂子吧,我和方片應該足以應付一切了。”
方賀搖了搖手止住了試圖勸說自己的方雪,憐惜地看了眼王鳳兒後柔聲說:“鳳兒你與岐兒在這裡等我,我與方片、方雪他們去看看就回來。”
在嬌妻點頭應允後,方賀才轉身帶着方雪與方片二人走出小院,等到離小院足夠遠後,方賀才皺眉說道:“不過只是一些普通江湖人物而已,他們又能搞起什麼風浪來?你們以爲憑他們的本事,就想謀奪我方家屬地麼?世上那裡有如此膽大妄爲的江湖人物?你們二人探聽到的消息究竟可靠不?”
見方片一臉鄭重的點頭後,方賀才又皺眉道:“我聽說七叔他也來了,說不定我們還沒有到,七叔就已經料理好了呢。”
方賀雖然如此說着,靜極思動的他卻根本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這一點從他奔行時,竟動用了幾分靈力就可以看出來了。
方賀沒有猜錯,前來此處的方震南早就得到了同樣的消息。
在一處大宅子裡,方家如今的實權人物方震南就斜倚在一張華麗的座椅上。看着方家一衆明衛,方震南不經意地說:“據說孫家又來人了?你們配合一下,明日先讓我明衛的人撤出定堇關去,注意不要動作太大。”
明衛東領總領方直一揖表示領命,接着他才遲疑的提醒方震南道:“是少爺,不過屬下發現方片小少爺與雪兒小姐似乎也已經參予進來了,其中還有一個是天少爺的親衛方立,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妥當?”
方震南仍是用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都是些年輕人,就隨他們去吧,記住萬不能因爲他們誤了我的大事,下去吧。”
方震南主意已定,方直只能憂心忡忡的唯唯退下。
方震南看着方直退下,他纔看着屋頂喃喃說道:“我兒啊,爹爹這麼做可都是爲了你。我方家卻就是要用王平的事情,把這個王家徹底地的拖下水來。”
不提方震南的一系列謀劃是否成功,再看無垠砂海這面。憂心忡忡地等了一日,卻仍不見方天一行回來,肖嚴真人都已起身好幾次了,若不是知道每次進入到砂海都會進了不同的小空間去,這會兒怕是肖嚴真人早已進去尋找了。
雷勝真人無疑是幸運的,各派下代的重要人物,最早回來的是風殺。雷勝見到了風殺卻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歡喜的樣子。因爲風殺雖然回來了,可他手下的金丹頂期好手卻已經損失殆盡了。就連雷勝真人一直很看重的王行,此時也是重傷之身。
雷勝真人向王行傳音問了幾句,瞭解了一下情況後,他也不由神色一黯,這一次天隱宗弟子們損失十分慘重。這些金丹頂期好手可不是大白菜,就算是在天隱宗這樣的大派,他們也都是下一代弟子們內的中樑砥柱。而且這些弟子中的大多數是雷勝真人的心腹,他們全數折損在了砂海里,對雷勝真人的打擊就着實不小了。雷勝真人痛心好了一會,心裡才又格登了一下。大妖憑什麼就要放過風殺和王行二人呢,其中會不會有什麼y謀?雷勝真人心裡又是有一陣y影飄過。這裡面一定有他的原因,雷勝真人也顧不得心疼弟子,沉吟起來。
幾位元嬰期高手看到雷勝真人一臉的沉重,就知道這位天隱宗的前輩怕是心裡很不好受了。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願意招惹雷勝真人的怒火,大家只有默默地盤坐着,等着下一批人回來。
比肖嚴真人更早趕回來的是根本無心尋路的月行,月行早也經沒有了當初的一臉鎮定。因爲月天凡沒有回來,讓月行額際而滿了冷汗。月行對月天凡是很有信心的,再加上月天凡身邊有着比風殺更多,也更強的金丹頂階高手護侍在側,月行真不相信月天凡會出岔子。但只到月天凡的身影,月行那裡能坐得住。月行明白,如果月天凡真的回不來了,他也唯有殺身以報了。
身爲元嬰高手中的一員,肖嚴真人是最早離開綠洲的。真人已經在砂海里苦苦尋路近一個月了。
不過這一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因爲沒有玉仙子與小小在他身邊,肖嚴真人的實力終於得以盡展。他獨自一人漫無目標地朝着不同的地方迅速疾飛不止。可是不管他朝那個方向尋找,看到的都只是一片幾乎一模一樣的砂丘。
這注定又將是一次徒勞無功的往返。回程時,肖嚴真人就有些心神不安了。尋路無果,肖嚴真人又開始惦記起方天這面了。肖嚴真人始終都無法完放心自己妻女的安危,所在在堪堪地到了約定的時間後,肖嚴真人就決定返程了。
肖嚴真人之所以敢讓玉仙子帶着小小與方天同行,是因爲他在玉仙子身上以秘法施下了同心訣。有了同心訣,玉仙子遇到危險時,動用肖嚴真人的力量。不管距離有多遠,同心訣可以保證讓玉仙子能借用到肖嚴真人的五成左右的力量。雖然只有五成左右,但也是元嬰中期境高手的力量,按理說這就已經是很保險的了,可不知怎的,肖嚴真人還是始終無法完全放心。
這一次在進入到了砂海之中,肖嚴真人還真就刻意的試着想通過秘法找到玉仙子,詭異的砂海空間卻完全隔開了肖嚴真人與玉仙子間的聯繫。這讓肖嚴真人那裡放心得下?
放心不下的肖嚴真人在約期一滿,就放棄了尋路,徑自回到了綠洲中,時間已經屆滿,真人卻沒有看到玉仙子,沒有看到小小與方天。肖嚴真人不知道方天已經失蹤了,不知道玉仙子與朵兒已經遣人先行返回了,只是先行返回來的方家侍衛竟然沒有回到綠洲。
見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肖嚴真人也開始坐立不安了。
肖嚴真人靈識早已盡情地展開向綠洲張望着,等到各派高手紛紛返回了,他卻仍未見方天等人。真人面上仍是鎮定自若,他的心裡卻開始忐忑不安了。
坐立難安的肖嚴真人向着砂海內張望着,他看見綠洲入口處,進來了一個奇怪的女人。
這人女子一襲紅色的短衣,身材高挑,她有着一頭微泛着藍光的長髮,長髮直垂腰際,因爲這一頭長髮,也讓她的體型看起來顯得嬌柔了不少。紅色短衣女子的衣服之所以短,是因爲這些衣物只裹住了幾處極敏感的部位,在其身上真正能起到禦寒作用的,只能是她披着的一幅很薄的,朦朦朧朧的輕紗。這樣的一襲輕紗那裡能遮得住紅衣女子的全身?偏偏這一襲輕紗還十分惹眼,它奇怪地就如有靈性般地,在紅衣女子身周輕旋舞動着。忽爾有一陣輕風撫過,輕紗微揚處,就露出了這女子的彈指欲破的,雪白的肌膚來。
肖嚴真人在不經意的看到這名紅衣女子時,他看見的是此女籠在輕紗裡的丰姿,她就站在輕風中,在陽光下若隱若現的,卻總讓人無法看清其全貌。
這樣的打扮已經與玄茗大陸的女子截然不同了。紅衣女子的這一身裝束看起來過於暴露,但卻也恰到好處的將隱s處遮擋得更爲誘人。就算以肖嚴真人的過人心性修爲,這時也不免多看了幾眼。看過幾眼之後,肖嚴真人竟覺得十分養眼,他焦急的心也變得舒服了起來。
肖嚴真人一時多打量了幾眼,這名紅衣女子竟如有所察覺一般。紅衣女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來,她含瞋帶喜地上下看了幾眼肖嚴真人,這才輕搖着腰肢走上前來,向盤坐在地上的天隱宗雷勝真人及肖嚴真人一行先是拱手一揖後,才漫聲道:“散修陶盈兒見過各位前輩。”
衆人自然也都一臉訝異的看着這位紅衣女子。
這個自稱是散修陶盈兒的紅衣女子,竟赤足立於沙上,也不見如何作勢,她的身體就始終保持着離沙地足有近一寸高的距離,再加上此女一身肌膚如雪,小蠻腰只堪一握,而她的身上也只有幾處私隱處遮着些奇怪的紗若隱若現的,衆修者們那裡又見過如此豪放的打扮?旁邊幾位心性稍差的築基期修者,不免就有紛紛流下口水來的。
在陶盈兒的俏目注視下,肖嚴真人也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此時,肖嚴真人放出的靈識終於看到了方天一行。他們也正走在進入綠洲的通道上。
肖嚴真人的臉色也更好了,他急忙站起,並向前走了幾步,很快他又帶着些矜持,返回後就在雷勝真人身邊坐下。
玉仙子眼神很好,當她遠遠地,就看見有一個小美女正帶着媚意,俏生生地站在肖嚴真人身旁時,玉仙子心裡一下子涌起了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做爲女人,玉仙子心裡涌起的一股子醋意,讓她完全忽視了陶盈兒的境界修爲。
女人的本能在這一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在外人面前一向很刻板的玉仙子滿面春風的走到了明顯有些不適應的陶盈兒身邊,在盯着陶盈兒看了半晌,在看得陶盈兒都有些不知所措時,玉仙子才嬌笑一聲後說道:“妹子好漂亮啊!”
說完這一句讓陶盈兒摸不着頭腦的話後,玉仙子就走到肖嚴真人身邊,在陶盈兒詫異的眼神中,她才光明正大的伸出手來,在肖嚴真人臂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玉仙子的這些動作大多數人都看不明白,陶盈兒就更糊塗了,陶盈兒也隱隱察覺到了玉仙子對自己的防備之意,只是這種小姐妹般的防範心理,反而引發了陶盈兒的興致。
肖嚴真人見了妻女,本就已經喜出望外了,就算玉仙子擰的再狠些,他那裡會有痛的感覺啊?肖嚴真人顯然也被玉仙子的罕有的這般小女兒動作吸引住了,他也樂呵呵的抱着女兒,享受起這難得的天倫之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