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出法盾,接下方天“八相風盾”一擊,侯句手上劍訣一掐,手中小劍就消失不見,下一刻,才聽得有“朵”的一聲傳出,劍出現在方天頸處。
劍現,即繞方天頸部輕旋了一週。
似乎才發現劍已及體的方天,這時卻一幅驚惶的樣子。他裝做臉色蒼白,身形開始左突右閃起來。可方天只敢使出一分的身法速度,他又那裡能閃得開“無影劍”去?
見一劍無功,侯句仍咬着牙,手上掐訣不斷,“無影劍”化劍光而起,閃爍不定,可劍光卻始終追斬着方天,並在方天頸部旋轉不休。
臉色蒼白正左突右閃的方天躲了一會,似乎發現自己躲不開,也停下身來,一邊四處奔行,一邊小心的注意着繞頸疾飛的“無影劍”。
這情景細看上去,就像是方天脖上多了一個亮閃閃的項圈一般。
“無影劍”轉眼間就繞頸疾旋了百餘圈,“八相風盾”卻沒有一點破綻,就輕輕的護住了方天。
一臉冷意的侯句左手再點,“無影劍”也是隨手一揚而起,直取方天雙目而去。
一直在裝傻的方天卻仍如未覺般的站在“八相風盾”上,雙目圓睜,似乎還在尋找着“無影劍”的蹤影,沒有一點閃避的意思。
侯句這一記雖然使的很巧妙,方天也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可“八相風盾”這法寶卻着實不凡,方天的靈識一投入“八相風盾”中,他就發現,“八相風盾”的不凡之處了,這風盾如同一堵無形的牆,一道道靈氣如風急旋,只憑侯句的小小靈劍,那裡能破得了這件高階法器?
東張西望。似乎在找“無影劍”的方天沒有了點要防備的意思,“八相風盾”早就牢牢的護住了方天周身。突如其來的“無影劍”也仍是無法斬破“八相風盾”的防護。
“哼,仗着有好法寶,難怪如此猖狂。”
久攻不下,侯句也知道再攻下去,徒然丟臉而已。
見終是奈何不得方天,侯句也冷着臉收回“無影劍”,將劍虛合於兩指之間,一臉思索的看着方天,想着對策。一時他竟不知如何下手了,只獨自生着悶氣。
侯句臉色不善,方天卻仍裝做一臉戒意的盯視着侯句,卻也不動。
下方龍圖早就看出來師傅在賣傻充愣,卻也訕笑道:“師傅,你“八相風盾”真不錯也,就是不用動手也沒有事的。呵呵,師傅威武!”
“師傅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好東西,也拿出來給弟子開開眼吧。”
翻了翻白眼。沒有見識的龍圖顯然看到“八相風盾”就眼熱了。
不過這個法寶倒確實不適合他,以龍圖龐大的靈識,用起法器來倒是不錯。方天也開始盤算起身上的法寶來。他身上自天妖處得來的法寶都不錯,“天妖收藏。必屬精品”,這話還真不假。方天首先想到的就是“滅神槍”,做爲龍,用這把巨槍當然威力大增。再一轉念,方天又想起了“行雲化雨針”,這一套針共三十萬零三百根。“行雲”大針三百顆,“化雨”小針三十萬根,憑龍圖的靈識倒真是使得的,如今想起來,這針似乎就是爲龍圖這小子準備的了。
也不轉頭,點了點頭,方天就教訓道:“以後只要你好好修練,爲師自會賜你幾件法寶的。”
聽方天答應賜下法寶,龍圖大喜過望的再次吃喝起來。
無聊的等了十來分鐘,見候句還不動手,方天就有些不奈煩了,這小子還不知道我讓着他呢?實在不行咱再給他一個教訓?
皺了下眉頭,方天的粒狀靈識輕輕的繞着毫無察覺的侯句轉了一圈。
“八相風盾”的“風離”法術對付這小子剛好,方天正要動手,他心裡卻是一凜。
離侯句百米左右,似有一道血光。
即使是已經用出了粒狀靈識,方天也才發現,如不細看這一眼,那處竟是一道光暈一般,只是靈識投過處,此處竟是若無一物。
情知不對,方天再定睛看去,果然還是個熟人。
是“血隱”啊。
方天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趙天諾一直在不停的安排,難怪要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原來這趙天諾帶着大家在這裡,就是爲了等血隱啊。
雖然知道,一場大戰不可免,可方天心裡還是一陣高興。他本以爲趙天諾排下如此陣式,是爲了針對猛的,誰知道卻是爲了血隱,那就沒他方天啥事了,無論是趙天諾還是血隱,誰掛了都與他方天無關。
侯句見方天也不動手卻只是看着自己,似是也有所忌憚。
他心裡暗想道,這“八相風盾”不留一點破綻,憑我的功力,一時也攻之不破。如果引誘讓這小子動手,以他的功力,就算有“八相風盾”這件寶貝恐怕就會破綻百出。到時,我的“無影劍”出手,一定就能建功,再奪下此寶,我侯句就發達了。
想到這裡,侯句也暗自得意的點起頭來。
就讓這小子動手,等他露出破綻再收拾他。
侯句向前走了幾步,對着方天放聲大笑起來:“小子,你也就是仗着法寶厲害些,就以爲爺爺真拿你沒有辦法了?你我各自出手了一次,算是平手,現下還是你來,爺爺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分能耐。”
看到了血隱藏身在侯句身後,方天那裡還肯出手。
侯句邀戰,方天卻只笑了笑。方天正要說上幾句,侯句再次狂笑着道:“不敢上來也無妨,只討聲饒給爺爺倒杯酒也就罷了。”
方天對着紅影方向一拱手:“這裡如此大的場面,那裡是我等金丹就可以插手的?我等且看着就是了。”
血影前方的魯莽漢子卻越發狂笑起來:“小子是讓我下去會你了。”
“撲”
隨着狂笑聲從口中飛出,同時從體內向外噴出的是魯莽漢子的血珠子。
在魯莽漢子人事不醒的跌落地面時,趙天諾已經同時站在場中,抓起魯莽漢子看了幾眼。
見侯句受傷頗重,顯然已經失去了自何能力,趙天諾也皺了皺眉,揮手將這重傷不起的漢子扔出了內院。
可憐這漢子正要在方天身上逞威風,就先遭血隱重創,又被趙天諾發力這一扔,渾身骨頭都碎了近一半。趙天諾將他扔出內院,這漢子才知道天到底有多厚。落地後他也不顧身上骨碎處處,咬着牙趴起來,一拐一拐的就出了鄆城,這一生竟再也沒有出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