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這裡已經切好了玉米。
他用另一個鍋裝了一些清水,放在了一邊。
椰子已經被他處理好了,濃郁的椰子水在殼裡流淌着。
這玉米椰子湯需要大火熬煮,陸晨特別多準備了一些柴火。
他將鍋子放在了已經做好的支架上。
鍋裡面已經有了玉米,陸晨又將椰子肉放了進去。
他們在船上找到了打火機,陸晨打開打火機,上面燃起小火苗。
他有點吃驚。
沒想到這打火機還是可以用的。
爲了防止熱氣冒出去引起野人的注意力,陸晨特地多采摘了一些碩大芭蕉葉。
他用這些芭蕉葉在鍋上做了個立體的擋板。
做好一切,他用打火機點燃一張報紙。
在報紙燃起火焰的時候,他將報紙扔了進去,報紙瞬間點燃了柴火,柴火燃起洶洶大火。
看着溫度差不多,陸晨沒有再添柴火了,靜等着鍋子。
過一段時間他看一會兒,往鍋裡增添一些水。
大約過了一會兒,鍋子冒出來一些熱氣。
由於有擋板,熱氣一直吹在芭蕉葉上。
估摸着時間到了,陸晨將剩下的清水澆滅柴火,過去叫醒了秦壽。
秦壽還沒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還在犯傻的階段,“這麼快就做好了?”
“你睡傻了,這都過去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了,”陸晨被秦壽搞的哭笑不得,遞給他一碗清水,“喝口水,清醒一下。”
“陸哥,謝謝你,”秦壽迷糊接過碗,一飲而盡,“我是該清醒一下。”
“起來吃飯。”
見秦壽差不多有點清明瞭,陸晨站起來,走到鍋子旁邊。
看着鍋子裡的熱氣差不多沒了,陸晨將擋板拿下來。
鍋子還有些燙,他撕開一部分芭蕉葉當做布,放在鍋子的兩邊,鍋子也沒有燙了。
陸晨分別倒了兩碗熱湯,玉米跟椰子肉都已經被煮熟,碗上面還懸浮着一層油水。
秦壽此時也走了過來,看着上面的油水,不由得奇怪起來。
他不記得在船上有找到油,況且就算找到了,那油肯定都過期了,也用不了了。
“陸哥,這湯上面怎麼還浮着一層油,我記得我們沒有油啊。”
陸晨耐心解釋着,“這是玉米里的油。”
說着,他撥弄着玉米塊給秦壽看,那上面的玉米心已經被切開了。
秦壽大約明白了什麼,又不確定問,“所以這層油就是玉米心的油,你切開玉米心就爲了讓這油煮出來?”
“是的,”陸晨點點頭,將碗遞給秦壽,“快嚐嚐看。”
秦壽接過碗,鼻尖嗅到濃郁的香味,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許多。
不顧這裡面的湯燙不燙,秦壽迫不及待將嘴湊近碗邊,喝了起來。
第一口下去太快,他瞬間燙到了嘴巴,連忙放下碗,手中直呼氣。
陸晨被秦壽這行爲逗樂了,“慢點慢點。”
這秦壽真像個小孩子。
直播彈幕上又跟着刷了一波屏。
[陸哥這攝影師還挺有意思的,看着很親民,又一個表情包可以有了。]
[那是當然,陸哥性子好,自然影響身邊人,說到底還是陸哥的功勞。]
[我挺前面網友說的,不過陸哥跟攝影師也很好磕呀,他在鬧他在笑,那畫風有了。]
直播間頓時被這一評論帶偏,風氣開始不正起來,紛紛都發了起來。
[獸鹿組合!獸鹿組合!]
節目組見此,頓時感覺商機來了,連忙讓人買水軍,製作兩人互動的表情包。
不過一會兒,關於獸鹿組合的熱搜又衝上了第一名,跟野人的熱搜並排第一。
節目組又賺了一波粉絲量,然而黑粉也接連多了起來
很多男性女性抵制這一情況,紛紛在底下評論罵人起來,但也帶着這個組合更加火熱起來。
……
秦壽第一口沒有喝好,這次他學聰明瞭,用勺子舀了一勺,在上面輕輕吹了吹,又等待了一會兒。
估摸着湯差不多涼了,他開始喝了起來,細細品着。
湯汁混入玉米油跟椰子肉的味道,異常鮮美。
秦壽忍不住不顧燙多喝了幾口,“陸哥,這湯實在是太好喝了,我好喜歡。”
“好喝你就多喝一些,等會等到天黑,你還有力氣砍樹。”
陸晨也開始喝起湯來。
“不過砍樹的聲音跟樹倒下的聲音太大了,這樣真的不會吸引那些野人的注意力嗎?”
秦壽想到了一個問題,看向陸晨,眼底都是擔憂。
若是讓那些野人發現了,以他們兩個人的身手,肯定是對付不了那羣野人的。
“你想沒想過一個問題,我們之前弄出各種動靜都沒有看到這野人出沒,怎麼現在就看到了?”
在煮湯的時候,陸晨仔細想了想野人的事情,卻怎麼都想不通這點。
他們弄出來的動靜不少,那些野人怎麼可能不會發現?
這實在太古怪了,而且那些野人也跳了太久的舞蹈了,像是在等着他們救那個野人一樣。
“陸哥,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秦壽皺起眉頭來,心中一瞬間想到什麼,又立即道,“陸哥,會不會是……”
會不會是節目組炒作。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出來,便被陸晨制止了。
陸晨別有深意道,“有些事情不必全部說出來,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就行。”
秦壽明白陸晨這句話的意思,認真點了點頭,“陸哥,我明白的,那我們還砍樹嗎?”
要是節目組炒作,那他們這樹砍的無所謂。
砍了反而會是多此一舉。
“砍,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避免巧合的概率。”
陸晨想的很明白。
無論到底是不是,這個樹是必須砍的。
是節目組炒作的話,他們做出這種行爲反而更能讓熱度火起來。
再來,也可以讓一些網友以爲野人真的存在。
他們也只是來拿獎金的,沒有必要考慮那麼多。
“陸哥,你說的是。”
秦壽沒有想那麼深,點點頭。
吃完飯,他們又等了一會兒,天色漸漸要暗了下來,兩人準備了一番,拿着斧頭朝着樹走過去。
走着走着,陸晨卻突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