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凱壓低了聲音,溫柔的笑道:“我不是不想聽我爸嘮叨,而是不想他說的話讓我媽聽到。你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已經很糟糕了,再讓我媽聽到他說的話,我說什麼都沒用了。”
薛美萱點點頭,這倒也是。婆婆的脾氣本來就倔強,要是讓婆婆聽到了,還能原諒公公嗎?
可不能讓他們好好的一對,應爲自己和父親就崩掉了。
不一會兒,楊桓凱把她抱回房間休息。傭人站在房間裡,他看着傭人,吩咐的說道:“少奶奶才動了手術,好好照顧少奶奶,聽到了沒有?”
薛美萱忽然想到了張媽,她拉着楊桓凱的手,問道:“桓凱,可不可以吧乾媽調過來,我好久沒有看到乾媽了,有點想念她。”
美萱想見張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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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桓凱連忙答應,他說:“我今天晚上給張媽打電話,讓她明天早上過來。”
薛美萱笑着點點頭,她說:“你還要去跟媽聊聊,趕緊過去吧!”
楊桓凱拍了拍妻子的手,這才放心的離開了房間。
他一路走,一路就在想。他不由得埋怨起母親來,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到了現在還要埋怨美萱,有什麼好埋怨的?美萱就讓她覺得這麼糟糕嗎?
來到了母親的房門外,他敲了門,才扭開門把走進去。
果然一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火藥味,母親還在生氣。都一天了,有必要生這麼久的氣嗎?
付海芸看到日子,自然是知道兒子頓時來幫丈夫當說客的。
自己有這麼容易被說服嗎?
付海芸看着兒子坐在了身邊,說道:“我不會這麼容易原諒你爸,不用在我面前枉費心思了。”
楊桓凱握着母親的手,嘆口氣,說道:“媽,你別這麼任性了。你也知道爸今天早上會對你動手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在美萱的面前說那些難聽的話。”
付海芸聽到兒子指責的話,馬上轉過頭來,瞪着兒子問道:“你也來指責我,你也來數落我的不對。難道我不能教訓你老婆,不能對你老婆說那些話嗎?”
楊桓凱眼見母親的情緒變得激動,連忙握着母親的肩膀,安撫的說道:“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爸很滿意美萱,所以纔會跟你有爭執的。我也沒說你不能對美萱說重話,但是有些重話要適可而止啊!”
付海芸看着兒子,笑着問道:“有些重要還要適可而止,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重話需要適可而止。我都去找薛美萱說那些話了,我還需要考慮她的感受嗎?她跟你沒認識之前,我們家好好的。你看看你們認識了,在一起之後,我們家裡變成了什麼樣子?剛開始的時候,你爸還站在我這邊,還事事都順着我,現在卻爲了她出售打我。她就是個掃把星,就是該被趕出這個家。”
聽到母親說的話,楊桓凱沉着臉站了起來。本來今天是來勸母親的,可是聽到母親剛纔說的那番話,已經勸不下去了。
楊桓凱轉身,準備離開。
付海芸瞧見兒子也不想陪着自己,連忙站了起來,呵斥的問道:“你不是來陪我說話的嗎?現在要去哪裡?”
楊桓凱沒有回頭,他說:“媽,你這麼冥頑不靈,我也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美萱跟我回來了,她才動了手術,傷口沒有完全好,我要回房間照顧她了。”
薛美萱回來了?
她不是還要在醫院調養一陣子的嗎?爲什麼這麼早就跑回來了,她跑回來做什麼?
шшш●ⓣⓣⓚⓐⓝ●¢O 付海芸忽然覺得太陽穴好痛,她揉了揉太陽穴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不一會兒,楊桓凱就回到了房間。傭人正在喂薛美萱喝水,他馬上來到了牀邊,扶着心愛的女人。
薛美萱喝完了水,看着他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要去媽那邊安慰她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媽沒事吧!”
楊桓凱嘆口氣說道:“我媽這麼對你,你還擔心她。她沒事,現在中氣十足,又開始埋怨你了。”
薛美萱緊緊地握着他的手,說道:“我們結婚之前就知道媽不會這麼爽快得接受我們,有什麼好生氣的。總有一天,媽會接受我們,這樣就夠了。”
楊桓凱笑着摸了摸她的臉,說道:“虧你想得這麼開,要是我媽也能想的這麼開,要是我媽能現在就接受你,那就太好了。”
薛美萱靠在他的胸口上,說道:“不可能的事情,她一直不能接受我,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接受了。”
說的也是,媽的脾氣怎麼可能突然之間接受?
下一秒,楊桓凱把薛美萱放下來,讓她好好躺在牀上。
楊桓凱說:“你先休息,我讓廚房給你燉點湯,晚點我親自給你端上來。”
薛美萱閉上了雙眼,真的睡了。
折騰了這麼久,是開始困了。
……
晚上,楊震靖終於回到了房間。才走進房間就看到妻子那張無所謂的臉,楊震靖嘆息的走到她面前,準備道歉。
付海芸卻一點都不領情的說道:“不用跟我道歉,我不需要。”
聽到她說的話,楊震靖內疚的心情頓時消失,楊震靖說:“是嗎?既然你不需要道歉,那我也省了。我也不想對着你手那些肉麻的話,肉麻的話不是我們這種年紀可以聽的,一不小心刺激過度,還要送醫院,不就花了冤枉錢。”
付海芸生氣的站起來,瞪着他吼道:“楊震靖,你剛纔說什麼?你是在跟我作對嗎?你是在故意說那些話來氣我嗎?我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說那些話來氣我!”
楊震靖一點後悔都沒有,他反而叱問道“付海芸,你還知道你是我老婆。做老婆答應該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可是你呢?你把家裡弄的是雞犬不寧,你沒看到嗎?”
雞犬不寧?
把這個家弄得雞犬不寧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薛美萱。
付海芸仍然嘴硬的說道:“我們家被弄成這樣和我無關,是薛美萱造成的。她不嫁進來,不跟我兒子糾纏不休,我就不會那麼對她。”
也懶得那麼對她,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楊震靖沉着臉,震怒的問道:“不該嫁也嫁了,還能怎麼辦?你要他們離婚,就是要讓美萱變成失婚的女人,她在外面會被人說成什麼樣子,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想過嗎?”
爲什麼自己要想?
付海芸固執的回答:“是,我就是要讓她變成失婚的女人。誰讓她不自量力的跟我兒子在一起,她根本配不上我兒子。”
楊震靖到了今天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楊震靖搖頭,笑道:“付海芸,我真是看錯你了。你說她配不上你兒子,我反倒覺得你不配做你兒子的母親,我的妻子。”
不想在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了,楊震靖轉身準備走出去。
付海芸聽到他的話,三兩步衝到他面前,糾纏的問道:“你剛纔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不配做兒子的母親,不配做你的妻子。我不配做你的妻子,那誰配?好你個楊震靖,你竟然瞞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了。你這麼大把年紀,還在外面有女人,你到底害不害臊?”
在她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男人,既然這麼覺得,早就應該離開自己,爲什麼現在還不走?
楊震靖承認的說道:“是,我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那又怎麼樣?有幾個有錢的男人在外面沒有女人,我那些老朋友在外面的女人可不止一兩個。”
扔下這番話,楊震靖就離開了房間,準備到客房去休息。
傭人知道這件事對這個家很重要,她連忙跑到少爺的房門口,喊道:“少爺,不好了,我可不可以進來?”
楊桓凱已經準備睡了,聽到傭人的聲音,馬上來到了門口開門。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瞧見傭人站在門口,頓時皺起了眉心,問道:“你跑到臥房門口站着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
傭人連忙把發生在太太房間的事情告訴楊桓凱了,她說:“剛纔太太和老爺在房間吵架,現在老爺已經搬到客房去住了。少爺,你趕緊去勸一勸老爺吧!兩夫妻能過這麼多年,真的不容易。要是現在爲了一點點小事情吵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楊桓凱聽到女傭說的話震驚不已,今天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不過事情導火線都在母親的身上。
母親就不能不跟父親吵架,稍微消停一會兒嗎?
楊桓凱嘆口氣,回房間穿好了衣服,就離開了臥房。他跟着傭人到了父親住的客房,敲了敲門,他才走進了房間。
才走進房間,就瞧見父親做在沙發上看報紙。都是今天看過的報紙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父親分明是在躲避現實,不想想起和母親吵架的事情。既然心裡頭這麼在乎母親,又爲什麼要跟母親吵架呢?
而且還吵得這麼厲害,非要住到客房來。
楊震靖看到兒子來到了房,嘆口氣放下了報紙,問道:“是傭人告訴你,我到客房住了,你纔過來的?”
楊桓凱來到了父親身邊坐下來,問道:“爸,你和媽到底怎麼了?最近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你們老是這樣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