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焱的話,李茂一陣慚愧,葉戰倒是已經放開了,絲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迴應道:“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都老了,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安度晚年,守護好虹月的老百姓,安安靜靜的修煉,度過餘生,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葉戰!”朱焱氣得大喝,“當初李茂如此對你,你卻還要幫他!哼,修煉到我們這種地步,國家的界限根本就已經不重要了。別忘了,你就是因爲過於遷就李茂,才孤獨的在搖椅上獨坐了五十年。
我們當初幾個爭天下的,你的天賦最好,但是李茂、楚烈、任廉,還有我現在都已經是離天境巔峰,就你一個還只是離天境中期,要不是李茂,你現在早就已經是離天境巔峰圓滿,成爲和‘三聖’、拜劍莊主(陸覺、王冕、柳長空和劍清,均是離天境巔峰圓滿,壓三位國主一頭)一般的雷澤大陸最強者,這一切都是李茂害你的!”
“我說過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葉戰搖搖頭。
李茂也是有些慚愧的看着葉戰,但是更多的是感激。三人後來說話都是秘密傳音,衆人不清楚三位離天境的老祖在說什麼,正當三人在談判。
忽然,朱焱大喝一聲:“李茂,你確定不肯給個交代?”
交代,自然是將李卓然交出來,最起碼是要廢了李卓然,就當是給朱濤賠罪。
“朱焱,你太過分了,莫不是以爲虹月剛剛經歷戰事,就會任人宰割?”李茂也嚴峻起來。葉戰也是漸漸沉下臉來,城下的衆人頓時緊張起來,看來這一戰在所難免了。
“哼,李茂、葉戰,你們以爲就憑你們現在的戰力,能夠攔得住老夫嗎?外界入侵一戰,你們都是深受重傷,戰力連原先的一半都不剩,現在你們兩個就算聯手,也不是老夫的對手。”朱焱冷峻着臉,“一戰吧!外界入侵,我雖然出手了,但是那不是因爲你們虹月,而是爲了整個雷澤,所以不需要覺得欠人情,全力出手,我們也有近兩百年未交手了,正好試試看!”
“好,城外荒山一戰!”李茂和葉戰對視一眼嗎,直接飛出城,朝一座荒山飛去。離天境交手,聲勢太大,虹月城內建築剛修建恢復,李茂不想又一次破壞掉。
城下的數萬大軍看着三人飛走,均是不知所措。朱爭看着站在城頭的李卓然,厲聲大喝道:“李家三小子,這一切的***都是你一個人,如果你不想更多無辜的人死去,趁早出來負荊請罪。”
李卓然皺眉,尤其是聽到虹月軍方有少數人也是猶豫不定,老百姓則是更多的大罵李卓然,更讓李卓然感到心裡難受。
“那恐怕不行!”一道輕聲滿含靈力的響起,瞬間蓋住了許多老百姓的議論聲。
“誰!出來!”朱爭大怒,聲音清脆稚嫩,恐怕剛纔出聲的是個小鬼。
果然,羅崢漸漸走上城頭,低頭看着朱爭,“你就是烈日的皇帝,那個白癡朱濤的爹?”
“大膽!”城下的副將大罵,“你是何人?竟敢辱罵陛下!”
朱爭也是陰沉着臉,因爲朱爭並未關注名劍大會,所以只知道名劍大會第一名叫羅崢,但是並不知道羅崢長什麼樣子。而且羅崢一臉稚嫩,沒見過的人,誰都不會相信,奪得名劍大會第一的是個半大的小鬼。
“聽好了,小爺叫羅崢,曾經在風谷秘境內,將朱濤狠狠的揍了一頓!”羅崢狂拽酷霸叼的歪着頭說道。
“放肆!”朱爭大喝,“可有人搭箭,替朕射殺此人!”
話畢,城下數千支飛箭直射羅崢,李茂離開時,隨意佈置了一層結界,普通士兵無法打破,而且在朱焱三人未決出勝負之前,朱爭也沒打算在攻城。羅崢沉聲冷哼一聲,一掌拍下去;“翻海印!”直接將數千支箭羽拍飛。
“朱爭,名劍大會,你兒子實力不濟,輸了卻不認輸,非要不自量力,結果自己強行運轉靈力,這才導致丹田碎裂。你爲了你兒子,不惜上萬條人命,發動戰爭,哼!你兒子是人,其他人的兒子就不是人嗎?無論虹月還是烈日,那些普通士兵,那個不是爹媽生的。
說白了,朱爭你就是個自私鬼,爲你兒子報仇,你倒是自己來呀!用別人兒子的性命,換回你那廢物兒子的一點心理安慰,小爺看不起你!”
羅崢指着朱爭一頓臭罵,頓時無論城下還是城頭,雙方將士均是靜悄悄的,羅崢罵完之後,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罵了半天,周圍居然這麼安靜。
“咳咳,怎麼啦!小爺說的不對嗎?你們這麼看着我,幾個意思啊!”數萬人都看着自己,雖然羅崢不怕,但是難免會有種發毛的感覺。
“對,羅崢兄弟,我現在才發現,你不但修煉天賦古今少有,就連這罵人的天賦,也是天下一絕,你罵的太對了!”李卓然第一個反應過來,拍了拍羅崢的肩膀,實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嚴勇也走過來,手拍着城牆大笑道:“崢哥,你說的太對了,朱濤那王八蛋當初在風谷秘境偷襲你,結果被打的跟狗一樣,現在李卓然也把那小狗給打了,結果大狗就來報仇了!哈哈,有趣有趣!”
城外一片喧譁,兩個半大的小鬼居然若無其事的辱罵他們的皇帝,讓他們怒髮衝冠。
“神射手,給我射殺城頭的那兩個滿嘴噴糞的小畜生!”朱爭憤怒的指着城頭徐徐而談的羅崢、嚴勇二人。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本來被攻城炮轟的殘破的虹月城更是坍塌了很多,接着,遠方三道身影邊打邊追逐過來。
朱焱看上去形象很不好,臉色蒼白,就連紅色素衣都是破爛了,嘴角還有一些血跡;不過裡面和葉戰二人也好不到哪去,李茂承擔了主攻,很明顯氣息不穩,受傷較重,葉戰也是臉色蒼白。但明顯是葉戰了李茂二人在追着朱焱打。三人所過之處,地面彷彿被犁過一般,土地翻卷,溝壑縱橫。
“李茂,葉戰,以二打一,你們以爲我沒有幫手嗎?既然不肯妥協,那你們就付出代價吧!任廉,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朱焱剛說完,一聲大笑響起。
“哈哈,朱焱,我還真以爲你可以以一敵二呢!其實要打敗他們兩個身受重傷的人並不難嘛!嘖嘖,看來這幾年閉關,你進步不大呀!”一個蒼老的聲音過後,一道人影出現在高空,一出現就以強大的氣勢壓制住城下的普通士兵。
“任廉,你真敢出來,你就不怕三聖出手嗎?”李茂見到忽然出現的人影,冷着臉問道。
早在剛開始,李茂便察覺到一旁有人窺視,但是這麼久沒出來,李茂以爲是某個看熱鬧的,大敵當前,李茂也沒關那麼多。沒想到居然是和自己齊名的任廉。
雷澤老一輩的人都知道任廉是一個散修武者,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任廉年輕時,其實是一個大勢力之主,但是那個大勢力得罪了天機閣,任廉直接逃了出來,那個大勢力也隨之湮滅。
後來,天機閣未找氣算賬,任廉成爲了一名散修,沒有人敢招攬他,結果在一次琴音聖宗和長風書院的小輩歷練中,任廉不知道發什麼瘋,將兩方數百人殺得乾乾淨淨,結果導致王冕和柳長空直接追殺任廉,單獨一個,任廉還有抗衡的實力,但是同時面對兩個,任廉簡直只有捱打的份,所以任廉一路逃竄,最後溜進雷谷,王冕在雷谷外堵了三個月,任廉一直不出來,後來任廉發現雷谷雖然環境惡劣,但是天材地寶不少,也正是經常發生天襲擊事件,是的任廉鍛造出了一副金剛肉身。
“哼,我爲什麼不敢出來!你以爲我真的會怕王冕,要不是他們二人聯手,能奈我何!現在我已經練成了不死玄天咒法,就算是他們二人聯手,我也不懼。”任廉冷哼一聲,接着,任廉看着朱焱道:“朱焱,你的承諾應該不會作假吧!”
“哼,只要可以殺了李茂,滅掉李氏一族,老夫自然會全力助你,開闢一帝國,至於三聖,相信我二人結盟,三聖也不會爲了當年的那點小事而再找你麻煩!”朱焱盯着李茂說道。
“朱焱,看來你是有備而來,虧你先前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我呸!”葉戰啐了一口。
“哼,那是因爲老夫料定李茂不會答應交出他孫子。敢下手廢了我孫子,就要付出慘痛十倍、百倍的代價!”朱焱的話,是的城外的朱爭都有些發寒。儘管之前,朱爭發動戰爭,其實最大的目的就是趁機削弱虹月,其次纔是爲了給自己兒子出口氣,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想要滅掉虹月帝國。
“哈哈,好,那我們就一人一個,速戰速決!”任廉摩拳擦掌。
“等等,你們忘了,虹月可不止一位離天境,怎麼滴老夫也算一個!”有一道身影從虹月城中飛出來,站在葉戰的旁邊。
“鄭天豪,你怎麼出來了?”李茂先是大驚,然後大喜。
說實話,鄭天豪因爲欠李茂一個人情,結果隱居在虹月城,然後被李鴻哄騙的當了升龍學院的院長,嚴格來說,鄭天豪不是虹月的人,或者說不是虹月官方的人,戰爭之間,哪怕虹月最攻被滅了,朱焱都不敢找鄭天豪的麻煩,畢竟鄭天豪也不弱。
朱焱瞪着鄭天豪道:“鄭天豪,你來幹什麼?這是我朱家和他李家的矛盾,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