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你……”
聽到了那三人剛剛講出的話語,也看到了他們面上的神情改變,心藥那個怒啊:韓靖啊韓靖,你這不是將自己真的當作羔羊了嗎?
而韓靖似乎直到此時才察覺到了什麼,猛地退後一步,和心藥肩並肩站在了一起。
接着他傳聲道:“糟了,他們的實力都在問虛四境之上……”
聞言,心藥只能傳聲道:“還不是都怪你!”
如此傳聲着,心藥的心裡一片疑惑:韓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愚笨甚至是愚蠢了?似乎……他在東宮的表現一直很是優異,心機算計都不弱啊!
疑惑有了,卻找不到答案。
與此同時,望着這兩人,那三名男子已經有些肆無忌憚了。
最後一名黃衫的男子直接抽出了一柄闊刀,笑着向前:“一個問虛四境,一個問虛二境!東部大陸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區區四星帝國也能夠擁有如此實力的少年男女!”
“這樣就好!至少說明他們的背後不是一般的垃圾帝國,所以他們身上也會有一些值得我們動手的好東西了!”
“呵呵呵……”最後還是那白色華服的男子邪氣一笑,一隻手不斷地摸着自己的嘴脣,笑道:“寶物什麼的老子可以少要一份,但是這個女的,嘿嘿嘿……是我的!”
“好!”
“楊少果然風流啊,哈哈哈,就按你說的辦!”
……
來了!
等到這些人提前決定了如何“分贓”,緊接着的便是一場他們計劃中的洗劫。
下一瞬,除了叫做楊少的傢伙沒有動作之外,另外兩名武者已經向着韓靖殺來——在他們看來,韓靖纔是唯一值得他們出手的武者,至於心藥……太弱!
“心藥,你趕緊逃出去!我會替你擋住他們!”
見狀,韓靖輕喝一聲,身影隨即衝出。
這一去,一股問虛四境水準的威勢瞬間將他的身軀包裹起來,而且在他的手裡,一道劍氣早已璀璨無比。
看着這一切,心藥沒有絲毫離開或者出手的念頭,面上反而是一種冷峻的思索之色。
“韓靖沒有祭出他那柄好劍,這樣看來,他是不願意被這三人知道他有如此好劍……他在顧慮寶劍被人奪走?他,真的只能是問虛四境了嗎?”
正沉思着,下一刻心藥的雙眼忽然睜圓:韓靖果然沒有輕敵,甚至是要拼命了……
才一步踏出,韓靖就已經祭出了自己的最快一劍:“刺芒!”
“來得好!”
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凌厲和鋒芒,被劍氣直指的黑衣男子面色一沉,有了幾分認真:“你小看老子了!”
怒罵着,只見他一隻手的手臂上忽然憑空多了一柄銀色的圓盾,竟是正好擋住了韓靖那凌厲異常的劍氣。
同時只見他另外一隻手狠狠一揮,一道掌風隨即成型,見風便長化作了直徑三丈的巨大黑掌,向着韓靖瘋狂拍來。
見狀,心藥心裡一驚:“那是問虛五境巔峰……韓少小心!”
她,是在提醒韓靖,更是想要看看韓靖到底還能不能變得更強!畢竟……心藥得到的信息當中,韓靖似乎應該更強!而且韓靖不是輕易地就滅殺了夏侯長等人嗎?
只可惜她這一次看不到韓靖的強大了。
“糟……”
見刺芒被擋,韓靖向前衝出的身軀隨即停滯,緊接着他的雙瞳微微一縮,已然露出了滿臉的震驚。
畢竟,對手的一擊太強,強大到了足以滅殺所有問虛五境以下武者的地步了。
所以他現在剩下的選擇不多了,只能是……
逃!
腳尖猛地一點,下一瞬只見他的身軀隨即向着左側瘋狂地衝了出去,堪堪避開了那一掌的同時,也被掌風的餘勢給轟得噴了一大口的鮮血。
只是不等這些鮮血和韓靖真的落地,新的危機來了!
“小子,你逃不掉!”
是黃衣男子,他本就是在伺機而動,此刻見自己的同伴已經將韓靖逼出並且重創了,他哪裡會放過一擊滅殺獵物的機會和樂趣?
所以早就準備好的他才長劍一抖,數十道凌厲的劍氣隨即被他斬出。
每一劍,都冰冷無比!
每一劍,也都凌厲異常!
如此一來,韓靖猛地回頭就看到了數十道致命的閃光,已然叫他避無可避了:“凡生劍……”
轟隆隆……
……
十數息之後,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戰已然結束。
此刻靜靜地站在了韓靖身前,那名黃衣男子低頭望着自己的衣衫,一臉羞怒:“想不到這垃圾居然擁有如此好劍,險些老子就吃他的虧了!”
原來,就在剛纔的電光火石間,韓靖看似被逼無奈地終於祭出了凡生劍。
也正是這一寶劍的劍氣保護和壓制,才使得他最終只是被十數道劍氣刺穿了不算要害的身軀而已,保住了性命!
但即便是保住了性命,他看上去也不好受!
望着渾身血跡斑斑的韓靖,心藥的柳眉早已皺起:這傢伙沒有騙我,他真的只是問虛四境而已!而且就在剛纔……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必死了,纔會不顧一切地祭出了那柄地階好劍……
“這樣看來!”最終深吸口氣,心藥天識一掃確定了韓靖已經徹底昏厥,隨即露出了幾分冷笑:“也好!”
聽到了“也好”這兩個字,那邊的楊少稍稍意外,雙手抱在胸前,笑道:“小妹妹,你是不是同意了跟本少玩玩?其實你只要足夠聽話,本少難說會好好待你喲!”
“楊少,看上去這丫頭跟剛纔那小子不是親兄妹啊,哈哈……你看這丫頭,居然笑了!”
“管他的!孃的……剛纔這小子的劍哪裡去了?這柄劍,我要了!”
又是一陣的議論,話語裡充滿了對心藥的不屑一顧,也充滿了各種慾望和貪婪。
但就在這一刻,令他們震驚和大感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呲啦……”
是心藥!
這女子竟是當着三人的面,突然向着韓靖的大腿斬出了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
剎那間,劍氣隨即穿透了韓靖的大腿肌肉和腿骨,一聲骨碎的聲響隨即傳來。
“這……丫頭,你不會其實是跟他有仇吧?”
“孃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丫頭,你想要他死的話就儘管說啊,本少可以立即幫你殺死他,而後……嘿嘿嘿,本少再帶你一起好好享受享受!”
震驚和意外之後,三名男子帶着各種不同的笑容,終於向着心藥靠攏。
在他們看來,心藥現在就是一名問虛二境的弱者,就是他們這三匹狼嘴裡的羔羊。所以只要將她的丹田廢了,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心藥都會是他們的獵物,隨他們任意處置。
只是……
心藥低下頭了,嘴角的笑意冰寒冷酷,雙手更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嘿嘿嘿……韓靖真的暈厥了,既然如此,你們三個雜碎,已經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語,三名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都露出了譏諷和玩味的笑容。
只是這樣的笑容,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這小子就是韓靖?東宮升龍臺第九臺的韓靖?”
“天哪……這……這是……”
“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