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時間之後,酒肆內重回了安靜!
因爲王羽的“手下留情”,那些酒肆外的將士果真都沒有什麼大礙,而且似乎因爲各自得到的一些極少的百家氣,還使得他們體內的陳痾頑疾得到了幾分祛除,相信他日實力恢復之後還能更上一層樓了。
至於斬家的長老和酒肆的那些武者,同樣如此。
“事情大約就是這樣!”
早已將劍十三、劍闕、樑玉生等人從戮神塔內請了出來,韓靖簡單地介紹了後來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聽完這一切,幾人均是唏噓不已,面色不已。
“想不到薇薇姑娘不僅僅擁有一名九絕強者的爺爺,還擁有一名同樣是九絕強者的外公……”
“是啊……但這外公,倒也太不講理了!當初如果隱魅死士得手了的話,我們各家豈不是……”
“哎……現在怎麼辦?薇薇走了,方少依舊昏迷不醒呢!”
外面,金步英新調來的將士已經再次佈置了結界,而內裡斬家的那些人也已經各自退下了,剩下的,人已經不多!
“不知道八方乞丐前輩留下的東西,是什麼?”
金步英想到了什麼,問道:“不知道金某可有機會看看?”
他記得王羽最後留下了什麼東西給韓靖,所以好奇?
聞言,韓靖點一點頭,將一個包裹輕輕打開。
內裡東西很簡單,其實僅僅是一封信和一塊人臉大小的鱗片罷了。
“這是……毒龍逆鱗!”看到這東西,劍十三深吸口氣:“想不到獨孤無心前輩果真曾經殺過龍!”
“這確實是毒龍逆鱗!”點一點頭,金步英說道:“只是跟記載的相比,這一片逆鱗相對而言還是太小,所以第二劍前輩所殺的毒龍,應該還是幼龍!”
幼龍又如何?
能夠殺龍就不得了,而且不管是幼龍或者是成年巨龍,終究是有機會徹底拯救方多多了。
所以將逆鱗收起,韓靖天識一掃,將那封信直接打開。
他這樣做,是因爲大家曾經一起經歷了先前的落陽戈壁的一切,以及後來茶館裡的一切,所以大家似乎都擁有公平的權利,知曉獨孤無心前輩到底說了什麼。
下一瞬,只等信封翻頁一般的開啓,一道紫色的光芒隨即出現,幻化之後成型,正是獨孤無心的身影。
“諸位小子,你們要麼現在便各回各家吧!又或者及早退出才俊論道!風大了,少在外面瞎跑!”
什麼?
就是這麼一句話?
直到獨孤無心的虛影徹底消失了一段時間,衆人依舊以爲還沒有結束似的,但一切終究真的結束了——獨孤無心,就僅僅是送來了這麼一句話而已。
風大了!
這是獨孤無心說的!
就要變天了!
這是八方乞丐說的!
一切,叫韓靖微微皺眉,面色越發地凝重了起來!
……
同樣是這一夜,國師府裡最深處的一棟小樓一直亮着如同白晝的燈火。
“老祖,這樣算來您豈不是也必須暫時離開了嗎?”
“是啊老祖,如此關鍵的時候,如果您也離開了,萬一那件事出了什麼差池如何是好?”
在一間裡裡外外佈置了數十道結界的奢華房間內,山本鎮雄和山本鎮陽面色凝重地站立着,一人一句說着什麼令他們不安的話語。
聞言,端坐在正上方的山本多看上去面色也同樣地凝重了起來,更是深深地吸了口氣,老邁的容顏露出了更加濃重的滄桑感。
最後望向了下方兩人,山本多搖頭道:“不得不去啊,不得不去啊……”
“但是老祖,您一旦離開了,太古烈必定會擁有更大的勝算,到時候我山本世家極有可能爭不過太古烈,那樣的話……”
山本鎮雄說着說着已經情緒激昂了起來,上前一步卻只能閉上了嘴。
因爲他看到了山本多揮了揮手,示意他閉嘴。
緩緩站起身來,山本多一步步走到了山本鎮雄和山本鎮陽身旁,最終嘆息一聲,揹着雙手說道:“怪只怪事出突然,老夫身爲九絕之一,自然只能離開一段時間了!不過,或者一切依舊不會有多大的變化!只要你們,更加狠辣一點點便好!”
“額……如何狠辣?”
“老祖儘管吩咐,我等必定拼死做到!”
“好,我要你們……”
……
另外一邊,韓靖就在殘破的酒肆內閉關了一夜而已,數枚丹藥便被他煉製而成。
這種丹藥正是他煉製了用於拯救方多多的,雖然原材料不多,但幸運的是煉製過程極其順利,所以原以爲僅僅會煉製得到一枚而已,卻最後得到了足足七枚。
算算大約一枚就足以幫助方多多了,韓靖依舊多放了一枚,交給了藍魂之後才離開了戮神塔。
再次出現在酒肆的最底層大廳,韓靖才知道金步英又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方家,不見了!
算算這方家府邸,韓靖是去過的,那真正算得上佔地恢弘,堪比皇宮的存在啊!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但金步英很肯定:“方家上上下下數百人,一夜之間全部不見,就算是方家府邸,也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斬夜不解,立即問道:“如何個憑空消失?”
但回答他的不是金步英,而是劍十三:“按照史書記載,方家存於炎黃大陸已經超越了萬年之久!他們這個世家之所以可以如此屹立不倒,正是因爲一旦大陸上即將生出什麼恐怖的禍端或者浩劫,他們方家必定會提前隱匿!”
什麼?
“正是如此!”
點一點頭,金步英說道:“這種隱匿,是方家擁有一種奇異的結界,可以使得整個府邸或者說他們方家的根基憑空消失於任何人的視線和天識當中!也就是說,現在的方家如果從外面看去,都是朦朦朧朧的,沒有人知道他們還在不在裡面,因爲沒有人能夠進入其中!”
聽到這裡,韓靖明白了:方家府邸還在,只是以某種奇異的禁制已經將方家府邸和外界徹底的隔絕了。
這樣做,是方家打算避禍!
深吸口氣,金步英繼續說道:“方家隱時天下亂,這到底……是要如何了呢?甚至連當年的大京之亂時,方家也沒有隱匿啊!”
一句話,衆人的面色更加凝重了起來。
這樣的凝重不僅僅是因爲金步英說出了那四個字,更是因爲金步英的話語所代表的含義很明顯了——一場超越了大京之亂的禍端,即將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