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張。
他剛纔從書籍中整整撕扯下了三十九張書頁。
小半本書都被他撕了下來。
這一搏，收穫斐然。
但……
書籍似乎陷入了沉寂之中。
利弊各半。
“這一次，可是超過三分之一的概率……不對，我是盯着書籍後半篇去撕的，概率，絕對超過一半……一半的概率，希望裡面能有因果律。”
柳承淵精神漸漸凝聚。
每年四次，一百零八分之一得一個億。
以及……
數十年一次，二分之一得一個億。
任何人都會選擇後者。
何況一年時間，對金仙來說尺度可以大幅度縮短爲一天四次和幾十天一次。
更凸顯了後者的性價比。
帶着這種想法，柳承淵的目光自三十九張書頁一一掃過。
第一張……
毀滅世界的一百零八種方式之太初黑洞。
這張他熟，這些年他漸漸積累了三張，算上這一張已經有四張了。
第二張……
毀滅世界的一百零八種方式之宇宙大撕裂。
看到這第二張書頁中出現的毀滅方式，柳承淵愣了愣。
宇宙大撕裂。
是指一個正在不斷膨脹的宇宙，由於其膨脹太快，其引力無法再維持其膨脹形成的龐大結構，最終導致宇宙間的所有物質、能量全部被撕裂，化爲類似於基本粒子的存在。
用一種修仙者所能理解的通俗說法，就是仙王們開天闢地，可由於開闢的天地太大，最終仙王自身的規則無法維持如此龐大的世界，從而令世界崩塌、湮滅。
換句話說……
“就好像……是一張能夠滅殺仙王的武器啊。”
柳承淵深吸了一口氣。
不！
不止能滅殺仙王，如果將這張書頁用在仙界上，同樣可以撕裂仙界。
念一至此，柳承淵心中凜然。
第二張書頁就中大獎了。
不過思維停頓了片刻，他又將目光從這張書頁上轉移了。
原因無它。
用不了。
就像他才凝真境修爲時得到的太陽爆發書頁一樣，根本不敢用也用不了。
至少，在他沒有修成大羅金仙，擁有逃離仙界的能力前，這種書頁毫無意義。
當下，他的目光集中在了第三張上。
毀滅世界的一百零八種方式之超新星爆發。
“這張……”
柳承淵有些詫異：“不和太陽爆發雷同了麼？”
畢竟太陽爆發衍化到後期時就是超新星爆發。
不過當柳承淵的精神仔細集中在超新星爆發書頁上時才發現，太陽爆發指定了爆發目標——太陽。
換句話說，那張書頁只有在有太陽的環境下才能使用。
而這張超新星爆發的書頁……
完全可以無中生有的衍化出超新星爆發的力量。
這……
絕對是比反物質武器，比光粒打擊更高一級的毀滅性武器。
“好傢伙，超新星爆發的威力往往在幾百萬星、幾千萬星上下，再加上其無中生有的特性……這是混元仙尊的手段了吧？”
柳承淵正愁對上塑造出太乙仙體的太乙金仙有些力不從心，如果祭出超新星爆發的話，絕對一個打一個準。
運氣好，更是能範圍性的滅殺太乙金仙。
緊接着他將目光轉向了第四張書頁。
毀滅世界的一百零八種方式之伽馬射線暴。
柳承淵感知了一下精神世界……
太陽爆發。
太陽熄滅。
太陽風暴。
超新星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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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馬射線暴。
“如果不是太初黑洞不是恆星湮滅後形成，恆星家族全家桶都湊齊了。”
柳承淵嘀咕了一句。
伽馬射線暴……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理解，這是一種超級輻射。
而且，這種輻射可大可小。
一些強大的伽馬射線暴比超新星爆發還要強大幾百倍，在不到一分鐘時間裡釋放出來的總輻射超過一座河系數百年釋放的輻射總量。
不過……
這種力量對仙人的殺傷力並不顯著。
倒是對妖族……
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柳承淵感知繼續移動。
毀滅世界的一百零八種方式之河系大碰撞。
“……”
五張書頁，柳承淵不得不承認一個問題。
書籍後期的書頁威力都十分嚇人。
大部分都屬於宇宙級的。
就像現在的河系大碰撞，帶來的後果絕對比伽馬射線暴、超新星爆發強無數倍。
真要發生這種碰撞，不知道有多少顆星辰自此湮滅，化爲虛無。
好一會兒，柳承淵繼續將目光朝下觀望。
光粒打擊。
二向箔。
中子星。
流浪恆星。
恆星吞噬者。
巨引源。
暗能量消散。
……
數量雜亂繁多。
其中稍稍能夠引起柳承淵注意的，就是中子星。
不朽之金實際上是一種能量化，並且具備生命活性的電子簡併態物質。
他很好奇，一位不朽金仙落到中子星上能不能保住性命。
而中子星的物質是否能被不朽金仙煉化，使不朽金仙凝聚出更強的不朽之軀。
隨着柳承淵有些麻木的再一一觀望下去。
終於……
他的眼瞳再度一縮。
毀滅世界的一百零八種方式之規則武器。
“規則武器！？”
看到這張書頁，柳承淵很快將精神集中到了書頁的描述。
“通過改變一種規則，或改變一種宇宙常數，以對世界造成毀滅性打擊。”
“改變規則！”
柳承淵呼吸微微一窒。
身處仙界的他絕對不陌生規則這種概念。
能量。
空間。
時間。
因果。
這些，就是仙界的四大規則。
就相當於物理界的四大基本力一樣。
這張書頁不止可以改變這些規則，還能改變宇宙常數……
比如，萬物不再具有引力。
又比如，電磁波沒有任何物理特性。
光速可以達到一百萬公里每秒等等。
這是真正的殺器。
“如果我使用這張書頁……世間不再有空間規則……會給世界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大羅仙尊統統被打落到太乙金仙境？造化仙王們的世界徹底崩塌，就連仙界恐怕也會因失去了空間規則的特性，在物理規則的影響下，衍變成一顆超級星辰……”
柳承淵看了片刻。
最終，還是將書頁收了起來。
這又是一張指向於毀滅世界的書頁。
現在他，要毀滅羲和界、太元界，乃至於玄黃大世界、北冥大世界這樣的世界，用不着動用規則武器。
至於摧毀仙界……
他現在還脫離不了仙界。
唯一能夠指向性的，就只有仙王們開闢的世界了。
而摧毀仙王開闢的世界雖然會對仙王帶來極大的影響，但卻無法讓一尊仙王徹底身死，反而會因爲天大因果的緣故，被一尊仙王不死不休的追殺。
這種後果……
絕不是現在的柳承淵所能承擔得了。
想想都覺得嚇人。
柳承淵再度一一掃過。
沒有因果律。
三十九張書頁，還是三十九張靠後的書頁，二分之一的概率，居然沒有得到因果律。
這讓柳承淵有些無語。
他只能認爲，因果律這種書頁的恢復可能需要更漫長的時間。
好一會兒，柳承淵收斂心神。
“這，就是我短時間裡所能擁有的書頁總數了。”
他感知着精神世界。
那些在仙界中派不上用場的書頁不算，真正有用的……
光粒打擊，一百五十七張。
二向箔，一張。
太初黑洞，四張。
太陽爆發，三張。
超新星爆發，一張。
宇宙大撕裂，一張。
規則武器，一張。
“二向箔。”
柳承淵盯着這些書頁看了片刻，很快，他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張先是純白色，不多時便變得完全透明的卡牌。
這就是二向箔的封裝器。
也就是這種空間武器尚未完全施展時的狀態。
他的目光集中在這張完全透明的卡牌上，心神之力漸漸朝其內部沉浸。
頓時，直感覺彷彿進入了一處迷宮，迷宮浩瀚無垠，無窮無盡，他的心神之力根本無法窺覷。
“那座迷宮……是二向箔中蘊含的空間技術麼？”
柳承淵細細感知着。
可惜，一號不在仙界。
她甚至無法飛昇仙界。
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讓她以二向箔爲基礎，逆向解析一下其中蘊含的空間技術。
不過很快，他又搖了搖頭。
兩者間的技術差別太大了，一號想要解析二向箔，還需要很長一段路程要走。
至少千年內，她別想掌握空間技術。
“沒有一號，就只能靠我自己領悟了，有這張將空間技術擺在眼前的二向箔，我就相當於掌握了神通的太乙金仙，對空間法則的參悟條件已經走到了所有人面前，我就不信，單靠我自己，會無法窺破空間法則的玄妙。”
柳承淵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下來，繼續煉化起不朽之金。
先修煉到不朽金仙境再說。
參悟法則……
太乙金仙階段纔是參悟法則的最佳時期。
太乙仙體就是爲了契合法則之力而精心打造。
修成太乙仙體的仙人和法則的共鳴，比仙人之體、不朽之軀要高得多。
比仙尊們都要高。
一些在不朽金仙階段停留了幾千萬，乃至上億年，鑄造出九階，乃至十階不朽之軀，在蛻變出太乙仙體後，更會野心勃勃的太乙金仙階段繼續積蓄，趁着這個階段和法則的感悟度最高，恨不得將三種法則全部領悟透徹。
這樣一來，在突破到仙道七重後，還能快速的修煉到仙道八重，乃至仙道九重。
歷史上就曾有天才，在太乙金仙沉寂上億年，可修成混元仙尊後，僅用了三千年，修成混元無極仙尊，再用了一萬年，踏入混元無極大羅仙尊的仙道九重，一舉站在了仙道之巔。
……
時間流逝。
轉眼已是百年。
百年裡，柳承淵將身上的貢獻值花費到不足百萬。
而龐大到兩千萬之數的貢獻值投下去，太一鍊金法已經被完善到了第六版。
靠着第六版的太一鍊金法，他煉化的不朽之金數量已經達到了八十二道之多。
由於越往後，煉化不朽之金越慢的緣故，要達到凝聚不朽之軀的一百道不朽之金的地步，他估計尚需兩三百年。
這種時間，柳承淵勉勉強強可以接受。
只是，就在他打算繼續閉關時，身上的身份玉牌輕微震動起來。
他留在“交流”區那道“尋找太元界友人”的信息有迴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