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龍騰虎躍,頓時讓整個品酒會的所在響起一陣陣吸氣之聲,大家都陶醉在這忽然出現的美酒之中。
深呼吸,這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做的事情。似乎他們都恨不得將這些酒香一個人吸進肚子之中。事實上林幻然拿出的這罈美酒,在自己的作品之中算是最低級的一種。
自己是來參加品酒會,而不是來驚世駭俗的。就算如此,也讓他們震驚不已,“好酒啊。”也不知是誰發出第一聲嘆息,緊接着便是一片附和之聲。
遠處張鶴臉色陰沉,好不容易找到的美酒,以爲可以爲邊家拿下第一,也算是自己來到邊家的錦上添花,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破壞了。
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子拿出來的美酒實在是酒香四溢,就算是他張鶴心中憤恨也想要嘗上一口。
“絕釀,絕釀啊,老夫以爲此生再也無緣此等醉生夢死的絕釀,沒想到美夢成真,死而無憾了。”一個品酒師居然老淚縱橫,在場衆人也是暗暗點頭。
深呼吸之後便是吞嚥唾沫的聲音,只可惜美酒有限,他們根本無緣一嘗,恐怕這是最大的遺憾了吧?
“至於這麼誇張嗎?”張鶴暗恨這個老匹夫裝腔作勢,爲林幻然再度添加了神秘和榮耀。
“我出十萬兩,希望伯幽公子可以割愛。”
“我出三十萬,伯幽公子若是可以讓給在下,必然感激不盡。”一些好酒之人,終於忍不住開始出價購買。
“無論別人出多少,我邊家都出價一倍,並且還可以給伯幽公子邊家的一些寶物,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此時張鶴總算是站了起來,以他的權限在邊家動用一些金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邊如萱卻是一驚,這不過是區區品酒會而已,不值得如此動用金錢吧?就用眼神示意,卻被張鶴無視了。
心中憋悶卻無可奈何,在外她必須要給男人面子,否則也是丟了自家的臉面。
伯幽轉頭過來,並沒有搭理張鶴,而是詢問品酒師,“不知我的酒是否可以得到第一?”
聽到這個問題,品酒師們一致點頭,這是毋庸置疑的,無論你們是什麼酒也絕對無法超越這等美酒的程度。
就算不是品酒師也知道,這一次是這個伯幽大放異彩獨佔鰲頭了。只是他們不懂林幻然這般詢問的意義。
“既然如此,那麼第一的獎勵便是我的。”林幻然的反應讓張鶴的臉色陰沉到極點,這個小子居然敢無視自己?
“伯幽公子,你是否沒有聽到我說話?”張鶴沉聲詢問。
“不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張鶴一窒,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這是別人的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шшш ¤Tтkā n ¤¢ o
邊如萱看到張鶴吃癟,不知爲何居然有着一點竊喜的感覺,原來不知不覺,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煙消雲散了。
“你。”張鶴瞪着眼睛,林幻然卻再度無視,眼睛看着品酒師。
平日心中不滿邊家敢怒不敢言者都在幸災樂禍,這一次你邊家的面子不夠看了知道嗎?
“請問伯幽公子,您的酒叫什麼名字?”老品酒師在泰嶽城還是有着一定的威望,張鶴雖然憤怒卻也沒有插嘴。
林幻然淡然一笑,“還未取名,既然老先生詢問,那麼我便取一個名字:少年志。”這三個字寓意極深,當年天銳閣被欺少年窮。如今兩年已經過去,自己脫胎換骨,自然要來討回去。
只是張鶴還不明所以罷了,“好,好一個少年志,少年志向高。”品酒師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有心人卻聽出了其中端倪,“伯幽公子,這酒沒有名字,莫非是您釀製不成?”聽到這個問題,所有人都轉頭過來。
邊如萱一雙妙目也是緊緊盯着林幻然,淡然一笑,“不錯,閒暇之時的隨意作品,大家見笑了。”
頓時整個酒樓譁然一片,閒暇之時的隨意作品就如此出色?若是認真釀酒豈不是要驚天動地?
很快,林幻然身邊再度圍滿了人,大家嘰嘰喳喳的詢問一些釀酒問題,林幻然對答如流。人們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是吹牛,而是有真材實料的本事。
邊如萱更是異彩連連,林幻然的氣度,謙遜的笑容都讓她怦然心動,只可惜她如今已經嫁爲人婦,就算心動也只能壓抑在心裡。
“哈哈哈,自己釀造?伯幽公子,你這大話說得有點過了吧?”張鶴終於忍不住出言諷刺,邊如萱美目之中帶着一絲厭惡。
“張鶴公子吧?你真是慧眼如炬,我伯幽甘拜下風。”說完,也不搭理,繼續和周圍的人聊了起來,張鶴眼角抽動,林幻然這番話很明顯在說別人火眼金睛,而你張鶴不過是一葉障目的睜眼瞎而已。
“老夫宣佈,第一名便是。”品酒師還未說完,一聲轟響出現,三清歸元的氣息將周圍的木桌木椅化爲了碎片,張鶴一臉冰冷,“伯幽,此處好歹也是邊家的地盤,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被當衆無視,被當衆含沙射影,張鶴原本就不算心胸開闊之人,他終於是忍受不了,開始發難,邊如萱立刻說道,“夫君,這可是品酒會,不要如此。”
原本想要靠着美酒爭面子,如今面子沒有掙到,反而丟了面子,他自然是無法忍受,“我的事,女人不要管。”聽到張鶴大聲呵斥,邊如萱氣得美目發紅,卻也沒有和他針鋒相對,而是在一旁暗暗垂淚。
“邊家?是什麼?很厲害嗎?”林幻然坐在木椅之上,淡然而笑。
原來兩年後張鶴的實力也不過三清歸元而已?不過他的天賦的確不假,畢竟許多天才譬如羅白絕現在都還停留在九幻的程度無法提升。
張鶴眼中寒光一閃,“你來到泰嶽城居然不知邊家?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昊陽國的人,就憑你剛剛侮辱邊家的話,你就該死。”
“我說了我是昊陽國的人嗎?”林幻然好奇的看着張鶴,但是這句話頓時讓全場一片安靜,就算是張鶴也是臉色一變,原本想好的說辭被卡在喉嚨之中。
邊如萱俏臉之上也帶着一絲吃驚,而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說,只能靜靜的看着張鶴,想看看他到底如何處理這件事。
“我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知道,你真以爲區區邊家就可以橫着走是嗎?”林幻然慢慢的站起來,其他人紛紛讓路,“酒就送給你們吧,相信很難有人超越這少年志。”
轉過身去隨後默默的說道,“天下比你想象中的大。”轟!強烈的劍氣驟然爆發,林幻然精準的控制並未傷害到任何人,但是這銳利的劍氣卻將飄煙雲客變得千瘡百孔。
“六清化一?”張鶴震撼的看着林幻然,他知道他們兩人的年紀差不多,但是實力差距卻如此之大。
林幻然走了,並未拿第一的獎勵,張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挽回自己的面子,不過他似乎是想多了,因爲無人在意他張鶴的舉動,所有人都在回味美酒,回味林幻然的一言一行。
“如此男子,如此男子。”邊如萱默默不語,芳心漣漪,卻也知今生無緣。
回到客棧,林幻然拿出一份拜帖,默默的寫下自己兩年的賭約,明日將是自己了結這一切的時候。
兩年的生死苦練,爲的不就是證明這一切嗎?
張鶴今天的心情極度糟糕,沒想到忽然間冒出一個伯幽讓他全盤計劃落空還丟了面子,現在整個泰嶽城都在討論這件事。
雖然事情不大,也算爲邊家抹黑,若不是張鶴的潛力,恐怕免不了受到重罰。
越是如此,張鶴越是憤怒,但是林幻然說自己是尚武大陸的人,他卻又不敢動手,這種憋屈的感覺快要讓張鶴瘋了。
“什麼?”就在張鶴無處發泄的時候,林幻然的拜帖到了。
“家主說的便是這樣。”
“好,很好。”張鶴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林幻然會找上門來,他內心的殺意再也無法忍耐了。
不多時,邊家的議事堂中,邊鐵赫臉色陰沉,手中的拜帖讓他覺得奇怪,他明明派出了人,莫非是錯過了?
如今昊陽國多事之秋,加上四爺的人也在這裡,林幻然來的真不是時候。
“張鶴你來得正好,此事你覺得如何處置?”邊鐵赫問道。語氣有些淡然,顯然是因爲張鶴品酒會鬧出的事情有些不滿。
張鶴倒是沒有聽出來,只是冷冷的說道,“既然他來了,那麼就讓他有來無回。”
“你打算殺了他?”邊鐵赫問道。
“挑戰邊家的威嚴,我就用他殺雞儆猴。”張鶴陰沉的說道。
邊鐵赫沒有說話,張鶴說道,“四爺的人也在這裡,趁機讓他看看我們邊家的厲害。”
“可有把握?”邊鐵赫不是張鶴,他不願意拿邊家的前途冒險。
張鶴冷冷一笑,“他不過是一個用劍的廢物,如今是否到達幻級都是未知之數,以我的實力,對付讓猶如捏死螻蟻。”
邊鐵赫也點點頭,對於林幻然他也有耳聞,“既然如此,我就爲你擺下擂臺。”
“很好,我當場將其擊殺。”張鶴似乎已經等不及了,他想要發泄心中的無名怒火。
“失手,記住這兩個字。”邊鐵赫補充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