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晨看到舅舅晨東立的時候,晨東立正站在假山旁邊在四處張望。
“這個臭小子,說好的在這裡等我,怎麼不見人嗯?”晨東立悄聲嘀咕道。
“舅舅,怎麼?認不出我了?”
江晨的聲音在晨東立腦海當中響起。
晨東立這纔看向江晨,他上下打量着江晨,狐疑地走了過來:“你真的是江晨?”
江晨微微一笑,說道:“我不就是帶了個隱匿面具嗎?天機道的長老,都只有這麼點能耐?”
“你這小子,打趣你舅舅了?沒大沒小!”晨東立笑罵道。
隨後,晨東立又看向江芩,目光變得愈發親切:“小芩,這次你總算是來天機道了,舅舅可是想死你們咯!”
“舅舅,小芩也想您!”江芩小嘴很是乖巧。
“哈哈……”晨東立被逗得很是開心,哈哈大笑起來,“走,先到我那裡去,你們來天機道,居然也不告訴我。不過這樣也好,這次可以給老頭子和百里翔雲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讓他們知道,他們當初是犯了多大的錯,簡直是大錯特錯!晨曦和你們父親,在一起並不是一個錯誤,反而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萬靈界怎麼會有州際傳送陣?怎麼會有傳訊珠?怎麼會有天下第一陣法師?有史以來第一天才?還有,上次獸潮的爆發……”
晨東立越說越來勁。他越看江晨,越是滿意。
江晨則很是無語,自己的這個舅舅。未免也太激動了吧?
“對了,江晨,你這次來天機道,是爲了什麼啊?我可不相信你就是來湊熱鬧的!”晨東立總算是平復了激動,又問道。
“是我的徒兒前來參加冬雪晴的招親比試!”江晨笑道。
“招親比試?”晨東立的臉上,頓時露出古怪的表情。
“怎麼?”江晨有些疑惑。
“其實,這次招親比試吧。也沒什麼意義。因爲冬厲雷的那女兒,基本上已經定對象了。”晨東立道。
“什麼意思?”江晨再次問道。
“百里溫戎。知道是誰嗎?”晨東立問道。
江晨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聽過百里溫戎這個人的名字。
“哈哈……也是,這小子在天機道還算是個人物,但是對於你來說。完全就不值一提。他就是百里翔雲的公子,當今天機道的少宗主。”晨東立道。
“晨長老,你的意思是,這個百里溫戎,就是冬厲雷內定的女婿?”鍾皓開口問道。
晨東立撇了撇嘴,點頭道:“那可不是?冬厲雷這傢伙可謂是煞費苦心啊,他是知道百里翔雲正好有一粒冰翡翠籽的,這次他提出這個條件,也算是給百里溫戎設了一個檻。如果百里溫戎真的想要娶他的女兒,那可就要忍痛割愛拿出那顆冰翡翠籽了。”
“原來如此!”江晨冷冷一笑,看來冬厲雷是看不起自己的徒弟啊。
“所以。我說你那徒弟,就沒有必要摻合了!”晨東立無奈笑道。
“不可能!”江晨淡淡說道:“我那徒兒和冬雪晴本就是道侶,兩人感情很好。我徒兒爲了表示自己的誠心,已經隻身前往北極冰原了。我不可能讓冬厲雷拆散他們!”
“哦?原來你徒兒和冬雪晴那小丫頭早就認識,而且還是道侶?那就有意思了。”晨東立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精彩,又說道:“當初百里翔雲和你父親搶一個女人。結果百里翔雲失敗了,這些年來。他可是一直懷恨在心。若不是你外公是太上長老,指不定,我們晨家在天機道就呆不下去了。現在你的徒兒,又和他的兒子來搶女人,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
“哦……”江晨眉頭一挑,說道:“那還真是有點意思。當初百里翔雲看不起我父親,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次那百里溫戎,是不是同樣會看不起我徒兒!”
“嗯!越來越有意思了。江晨啊,你先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你的身份,我想要看看冬厲雷和百里翔雲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還有我家那老頭子,也就是你的外公,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表情。”晨東立興奮地搓起了手。
對於自己的這個舅舅,江晨實在是有些無語了。
“舅舅,對不起。我不想認這個外公!”江晨神色一正。
晨東立微微一愣,旋即釋然,點頭道:“我能夠明白的,不過,就算你不認,骨子裡的血脈,還是無法改變的。”
“沒錯,骨子裡的血脈無法改變。但是,我不會認他,若不是因爲他,我和妹妹,怎麼可能從小到大都沒有母親?每一次看到別的孩子,都能夠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裡撒嬌。而我們,只能夠偷偷地互相抹眼淚。若不是因爲他,我的父親也不會這麼早就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我是不可能認他的,絕無可能!”
“哎……”晨東立只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們了。你們先在這裡等着吧,這個院子,以後就屬於你們了。我先在就去找你們母親,讓她過來見你們。”
“娘?”江芩忍不住低呼出聲,從小到大,江芩已經忘記有多少次在夢中喊着這個名字哭醒,但是身邊卻從來沒有自己的孃親。
“沒錯,我已經和她提到過你們了,自從得知了你們的消息,她就經常會問到我,也會從其他途徑打聽關於你們的消息。我現在就去告訴她你們已經來天機道了,她肯定會很開心的!”晨東立道。
“不!”江晨突然站起身來,說道:“舅舅,還是你帶我和小芩過去見我娘吧。”
但是,晨東立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了?我娘在的地方,難道我們不能進去?”江晨問道。
晨東立點了點頭,道:“你娘被從南豐州帶回來之後,這些年一直都在一個地方,外人無法進去那裡,而她也沒有辦法離開。我之所以能夠讓她來我這裡,那是因爲我這裡離那個地方進,而且以我的身份作爲擔保帶她出來一會,問題也不算太大。”
“什麼?”聽到自己的母親居然如同被囚禁,這麼多年來,一直只能呆在一個地方,江晨的心裡,頓時一股怒火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