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料定二叔肯定借不到錢,最後還得求到咱家來對吧?”蘇芳問道。
蘇顏卻不答,反問蘇芳要是她是二叔,會怎麼做?
蘇芳想了想,笑着說她明白了。
蘇芳想,她要是二叔蘇有發,借不到錢,又不想被蘇顏報派出所處理,最後肯定還得求到他們家來。
他會想到用向其他人借錢的方式問蘇顏先借給他幾十塊或者一百來塊週轉。
唔,當所有人都不願意借錢給蘇有發的情況下,作爲被坑了的苦主卻借給了他,只要這個人的良心還沒有泯滅,他就應該對此報以感恩。
蘇顏的真正意圖在於讓二房的人明白,不要什麼都認爲理所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想得到什麼,自個兒需要付出努力去奮鬥去爭取。
在下這麼一個決定的時候,蘇顏有那麼一瞬認爲自己太過於聖母。
她很清楚蘇有發沒有辦法贖回房契,她憤怒卻又無奈,但最後她除了真正的狠下心腸將蘇有發給告了一途別無其他辦法。
她還擔心時間拖得太久了,夜長夢多,她苦心花錢修繕的房子,出了什麼岔子再贖不回來,那又該如何是好?
而事實情況是,只要爺爺蘇牧生還在一天,他們家和二房就不可能一刀兩斷,斬斷所有牽絆。
哎,蘇顏其實是挺頭疼的。
但吃貨的世界你不懂,再多的煩心事兒在美食麪前,都不值得一提。
化悲憤爲食慾,這句話可不是說着玩的,在蘇顏的字典裡,那是至理名言,是金句。
準備帶去醫院的晚餐蘇顏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她忽然心血來潮,動手和麪,跟蘇芳說要做那不勒斯薄餅。
這個薄餅可跟之前的糖蔥薄餅不同,那不勒斯是意國位於南部的一座著名城市,離LM不遠,蘇顏在現代的時候曾經去過那裡旅遊,吃過用最原始做法的那不勒斯薄餅,記憶裡還殘留着那股酥香鬆脆的味兒。
回國後,蘇顏也曾幾次自己動手做過,雖然沒有在當地吃的味道正宗,卻也還是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慾的。
當然,這會兒很多材料都是不齊全的,沒有海鮮,沒有奶酪,也沒有番茄醬,所以,被蘇顏用現有的食材一一替換之後,這個薄餅或許應該換一個叫法了。
唯一讓蘇顏覺得滿意的是餅皮的鹹像勁道,她依然拿捏得很好,在沒有烤箱的情況下,她居然用燒火的爐竈給烤了出來,心裡不由得給自己點了幾個贊。
薄餅姐倆分着吃完了,蘇長貴那邊給幾個工友發完了當日的工錢,回屋快速的吃完飯,囑咐蘇芳一個人在家關好門窗,就收拾着跟蘇顏一塊兒出了門。
蘇有發那邊,李春花作爲親孃的,架不住兒子軟磨硬泡,從僅存的五十塊存款裡又摳出了二十來,剩下的三十塊錢,她打死都不會吐口,一口咬定,就只有二十了。
蘇有發舔着臉跟認識的幾個好友兄弟開口借錢,可一提錢的事兒,平時那說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弟兄,都裝死,一個個都說沒錢,要不就找藉口,說家裡哪個孩子病了,哪個親戚借走了。
總之,蘇有發除了自個兒娘,愣是沒借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