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和蘇芳將蘇軍的行李都搬進屋裡出來時,牛叔正好領着村長進了院子。
“村長咋來了?”
“是啊,村長嘎哈來了?”
李春花一看村長進來就用那嘲諷的眼神看自己,莫名有些心虛。
蘇長貴現在可是一家之主,緊忙上前去笑着打招呼問:“村長,你咋過來了?”
村長的目光落在蘇顏那張鎮定又冷靜的小臉上,微微一笑,點點頭,隨後才轉頭看向蘇軍,“蘇軍回來了?呵呵,平安回來了就好啊,你是咱整個蘇家灣的驕傲,上戰場打匪軍,給國家爭氣了,好樣的。”
“叔,你好!這是我應該做的!”蘇軍微笑道。
“嗯,做得好!”村長說完,纔對蘇長貴說:“牧生叔那邊,我已經打發人去請了,今兒個蘇顏請我來做個見證,我託大,就爲你們見證見證分家的事兒。”
“啥?啥分家?哪個說要分的家?蘇顏算個P呀她,她個賠錢貨也配喊分家,滾邊去......”李春花立馬炸毛。一個個有錢了就想撇了他們獨自享福了,想都別想了,做夢去。
“分家是我爺爺說的,從我們一家被爺爺趕出新屋那天開始,爺爺就說了,讓我們一家四口分出來單過。爺爺是一家之主,說的話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個釘,難道奶你覺得爺爺那話是隨口亂說的,都是放P?”蘇顏牙尖嘴利,當即就頂了回去。
“你......”蘇牧生極好面子,她要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他是在氣頭上隨口說的,是瞎放屁,那回去那死鬼就得上手揍她。
李春花想了想,狡辯道:“你爺爺那是氣頭上,氣頭上說的話能當真嗎?啊!一個個都沒有良心的,連自個兒老子都不要了,真真是一羣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爹我娘可沒有說不贍養老人。”蘇顏說着,轉頭對村長道:“村長叔,新屋那邊的大平房院子,是用的我哥三年來的津貼才蓋起來的,當初我爺爺還請村長叔您幫着張羅買水泥磚瓦和人工幹活的事兒,那平房院子花了多少錢蓋的,您心裡應該也清楚。
那屋現在是我爺奶還有二叔二嬸兒一大家子人在住,我跟我爹孃妹妹,現在我哥回來了,我們一家五口人住的老土坯房。
村長叔,我爹老實,我娘也善良,是個被奴役欺辱了也不知道還手的人,我妹妹還小,我哥在部隊好幾年沒回來。這個家,得我來當惡人。”
村長聽着小姑娘敘敘說這些,莫名覺得辛酸又傷感。
李春花咋欺負長貴一家的,他老早有耳聞了,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也就是聽聽過過耳朵了事。
“新屋平房院子,我們不要了,留給爺奶和二叔二嬸兒一家住,老土坯房歸我們家。家裡的田,村長您看着給分一分,家裡的地裡的活,都是我爹孃在幹,要分開了,我爹孃還能輕鬆些。
至於贍養老人這塊兒,我們長房只負責我爺爺的贍養問題,爺爺可以選擇每日過來我們家吃飯,若是他覺得不方便,我們可以折成糧食,村長叔您看看一年給多少糧食合適,我們一定照約定好的辦到。”蘇顏聲音輕緩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