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貝思甜治好了楊五郎和兩個孩子之後,兩家的關係一下子變得密切起來,再加上馬氏因爲貝思甜明明有那能耐,卻沒和他們搶過生意,對她更是和氣。
“秦嫂子,我怎麼發現小甜兒這孩子似乎變得好看了!”馬氏看着貝思甜笑着說道。
馬氏原本就是個會說話的,不過今天她的確是發覺貝思甜和往常不一樣了,天天能看見她的人或許不覺得,她這有兩個月沒見着貝思甜了吧,發覺她臉上有點肉了,還白了。
貝思甜知道自己的變化,身上的肉長起來了,這些日子又特意養了養皮膚,配合着研磨特質的葡萄籽粉,皮膚有了很大的改善。
原主的底子本身就很好,只是因爲長期的壓榨已經瘦脫了形,面黃肌瘦的,再好看的人還能看出個人模樣?
秦氏早就發現了,樂呵呵地聽着別人誇讚貝思甜,比誇她還高興。
楊五郎哪裡有心思觀察誰好看誰不好看,他的注意力都在秦氏的眼睛上。
“秦嫂子,你這眼睛,可跟好人的一樣啊!”楊五郎看着秦氏的眼睛,不無感慨道。
楊五郎看個發燒感冒啥的倒是行,可是這眼睛,他卻是一點都不懂了。
之前秦氏的眼睛那樣,他自然是知道的,現在在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便又是驚奇又是佩服。
貝思甜,這丫頭遠比她想象地要厲害的多!
秦氏這眼睛即便拉到市裡的大醫院去,都未必有辦法,即便有希望,那也只可能在北京的三甲醫院了,不過她這病時間太長,這希望也是很渺茫的。
沒想到貝思甜不動聲色地便給治好了!
“神醫啊!”楊五郎發自內心地讚道。
“神醫可不敢當。”
貝思甜並非謙虛,如果這個稱呼放在她上輩子全盛時期,她也算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現在卻是差的太遠了。
楊五郎家的兩個孩子都比羅安平大,三個孩子在院子裡和壯壯一塊玩,兩個人還分了糖給羅安平吃。
羅安平想起貝思甜教給他的一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乎,他從兜裡掏出兩塊大白兔奶糖,遞給了二人。
這大白兔奶糖,是張寶麗送的年禮,說是年禮,其實是專門給小孩子準備的禮物,畢竟是第一次登門拜訪。
青州鎮上沒有大白兔奶糖,她是託了張子全從市裡邊買回來的,特別好吃,別說孩子,就是大人也都愛吃。
買了一小袋,足有好幾十塊,可把羅安平給高興壞了,去羅愛國家的時候,他沒要那酸三色,一個是家裡有,另外一個,他便是有這大白兔奶糖。
兩個孩子第一次吃這種奶糖,含在嘴裡吧嗒吧嗒吃的歡快,回家就跟楊五郎夫婦要,結果兩口子傻眼了,這上哪去買啊。
大年初三開始,便是走親戚的日子,村西邊的李家兩口子帶着孩子也來了,給貝思甜拜了年,又給秦氏和羅安國拜了年。
木匠劉家也帶着一家老小來給羅二家拜年了,這兩三天,羅二家門庭若市,熱鬧的不行。
秦氏和羅安國知道,這些人之所以來拜年,都是因爲貝思甜,對他們兩口子客客氣氣的,也都是因爲貝思甜。
羅二家,有多久沒過過這樣一個熱鬧的年了!
人家來拜年,自然是要回禮的,貝思甜準備的東西足夠多,一家家過去,禮一點沒落下。
而那些人見到羅二家的年禮,便都知道村裡說的是真的,這羅二家是真的起來了,貝思甜每個月都拿着固定工資。
一個年熱熱鬧鬧的過完了,過了這個年,羅二家的蛻變真正的開始顯露出來。
冬去春來,大地等待着復甦,一些嬌嫩的綠芽開始鑽出土地,露出了一點尖兒。
靠山河解凍了,衆人洗衣做飯也都方便了許多,不用每個月等着大隊的喇叭廣播。
厚重的大棉襖脫了下來,貝思甜只感到渾身都輕鬆起來。
因爲換季的原因,聽說吳嶽凱又來了這裡休養,他差人特意來說一聲,貝思甜準備今天便過去一趟。
依然是那一套四合院,門前站崗的軍人換了一撥,勤務兵還是李學軍。
“小貝同志,我們又見面了!”李學軍見到熟面孔,也是很高興。
“你好,小李同志。”貝思甜笑着迴應道。
將貝思甜帶到吳嶽凱的書房裡,李學軍便去給他們沏茶倒水了。
“丫頭,來來來,你的那膏藥再給老頭子幾副!”吳嶽凱見到貝思甜立刻便說道。
貝思甜一怔,隨即失笑道:“一個冬天都沒見了,您不問問我怎麼樣,上來就要東西啊!”
李學軍倒水的手一抖,開水差點濺到手上,這小貝同志,是怎麼跟老首長說話的!
他放下水壺,還沒來得及好好‘教育’貝思甜,便聽見吳嶽凱爽朗的笑聲傳來,頓時泄了氣,在北京,吳嶽凱從來沒這麼笑過。
“看看你的模樣就知道你吃的飽睡的香,我還問什麼問。”吳嶽凱笑道。
一個冬天不見,貝思甜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雙剪水瑩眸顧盼流轉之間充滿了神韻,臉蛋白嫩細膩,臉上的肉正剛好,多一點顯胖,少一點顯瘦,紅脣不染而粉嫩,別說是在山村裡,就是在城裡,她也是個不多見的漂亮姑娘。
吳嶽凱不由地又替羅旭東那小子擔憂起來。
“你那三貼膏藥,我用了之後,有半個月腿都沒疼,就跟帶了厚實的護膝一樣,甚至都沒覺得冰冷!”吳嶽凱是真的很驚奇。
一旁的李學軍一聽,頓時黑了臉,不得不插嘴道:“老首長,不明來歷的東西,是不能用的!”
老首長居然偷着用沒經過檢驗的藥物,真是太可怕了!
吳嶽凱臉一沉,“什麼不明來歷,那‘來歷’就在你眼前你,你小子眼睛出氣用的!”
李學軍頓時苦着臉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的用藥都要經過部門審批的,小貝同志畢竟不是軍醫,開出的藥您……”
“怎麼!我還沒權利選擇藥?我以後就用丫頭的!”吳嶽凱頓時不講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