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恢復的不錯。”貝思甜清淺地笑道。
周必武點點頭,“勞煩貝大夫關心,有貝大夫的藥,的確恢復的挺好。”
這話他說的很誠懇,貝思甜的話也提醒了他,他的命還是眼前這個人救的。
“周將軍知道我來的目的,請問那照片上的人是誰?”貝思甜開門見山地問道。
周必武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她叫貝佳樂。”
貝佳樂?!
貝思甜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周將軍和她很熟悉嗎?”
“算是吧。”
貝思甜無奈,這麼一問一答的,如果周必武配合還好,如果不配合,兩三個問題就會讓對方心生不耐,偏偏他的回答言簡意賅,一點多餘的信息都沒有。
“周將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嗎?”貝思甜乾脆問道。
周必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兩個人說的,是她和貝佳樂爲何會如此相像,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周必武也很想問問貝思甜,可是她可能知道的還不如自己多,畢竟他前段時間已經找人去查過貝思甜了,過往的經歷就像是寫在紙上,一點假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過往經歷一目瞭然,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人,才更爲讓人覺得神秘。
貝思甜爲什麼會是玄醫?
在她過往二十年,只有在最近幾年纔開始有了行醫記錄,她總不能是突然成爲的玄醫吧。
就算是性格因爲經歷有所改變,可是本事卻不行,所以貝思甜這個人的秘密,根本不比貝佳樂少!
甚至還要比貝佳樂多!
姓貝的女人都這麼複雜。
周必武心裡由衷地發出感慨。
“那周將軍能將知道的告訴我嗎?既然你留給我照片,總不能什麼也不說。”貝思甜如是說。
周必武稍稍沉默,然後說道:“抱歉貝大夫,她的信息我暫時不能說出來,你救過我的命,她也救過我的命,當然,你的信息我也不會告訴她的。”
這說了等於沒說,貝思甜有些不悅,難不成留給她一個照片,就告訴她一個名字,其餘的什麼也不說?
事實上,周必武之所以給貝思甜留下照片,是想通過這個方式和她有所交集,之前貝思甜根本是不理會他的,這樣一來他才能逐漸摸清楚這件事當中的秘密。
這件事,怕就是兩個當事人都未必能夠明白,不過,貝佳樂似乎知道的更多一些。
“周將軍是如何想起自己認錯人的?”貝思甜問道,問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沒準能夠得到什麼信息。
“性格和做事方法。”周必武說道,“你和她完全是兩種性格,她的性子活潑,有些捉黠,有時候會讓人覺得是個壞懷的女孩,而你,是個恬靜的性子,遇事從容不迫。”
他這段時間除了打聽貝思甜的過往,還將貝思甜就他的錄像調出來翻看,同一件事,因爲性格不同,行事作風也會不同,看了一遍,在聽外邊的人說,他就知道真的不是一個人!
“周將軍很瞭解她。”貝思甜似笑非笑。
“嗯,因爲接觸的比你時間要長,不然我會更瞭解你。”周必武說話滴水不漏。
之後貝思甜又問了幾個問題,周必武說話是半點口風都不露,讓她鬱悶不已,最後無功而返。
貝思甜氣的回去和吳嶽凱告狀,吳嶽凱當即就找上了門。
周必武看着眼前的吳嶽凱,怎麼有一種欺負了小的,來了老的感覺。
“老吳,你該不會爲了她們那件事來的吧。”
“不然呢?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怎麼了?”吳嶽凱冷哼一聲。
周必武苦笑,隨後一句話就讓吳嶽凱徹底說不出來。
“如果有人千方百計打聽貝大夫的信息,你會說出去嗎?”
吳嶽凱默然,氣的乾瞪眼就是無法反駁,別說不告訴,他肯定將那人的十八代祖宗先查一個遍,然後看看是蒸是煮。
“那個叫貝佳樂的對你那麼重要?”吳嶽凱反問,再重要也比不上他和丫頭的關係。
周必武想了想,中肯地說道:“我對她是有感激之意的。”
吳嶽凱知道他還是沒說實話,貝思甜也救了他,怎麼不見他的感激之意這麼濃郁。
顯然這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周必武不想說。
吳嶽凱也勉強不得,只能聊了會其他的就離開了。
貝思甜知道吳嶽凱去了也沒有結果,沒抱着希望,自然也就沒感到失望。
“老爺子,查的怎麼樣了?”貝思甜問道。
吳嶽凱聞言面色微有些凝重,“誰也沒注意過你父親那邊,這一查雖然沒查出什麼來,可你父親那邊可不簡單。”
貝德旺到底是哪裡人,查來查去,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就是田家都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個詞彙,落魄的中醫。
除此之外,貝德旺就只有這一個名字,其餘的一片空白。
吳嶽凱知道,越是這樣,這個人就越是不簡單,不過人都死了這麼多年,再不簡單也沒用,只能往他上一代查,看看有沒有貝思甜的堂姐堂妹一類的。
這件事可不好查,吳嶽凱的人脈不可謂不廣,羅旭東這麼多年也經營了自己的信息網,這麼長時間了,仍舊是沒有一點線索,就這一點就值得人深思。
兩個人談論了半天也沒什麼結果,便不再說這件事。
“對了,杜院長將田智安排進了300軍區醫院中醫部實習,魏家把魏仲薰安排進了首都中醫科研院,你這兩個徒弟,將來說不定也能給你提供一些信息。”
貝思甜點點頭,他們的事情還需要梳理一下,田智的情況她已經瞭解了,但是魏仲薰是個什麼狀況,她還需要觀察一下。
田智是傳承人的人選,好好教導是肯定的,魏仲薰她也準備好好教導,不說魏家如何,就是魏仲薰在關鍵時刻伸出手,這個人就還不錯,貝思甜知他這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