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敏看着羅旭東和貝思甜兩口子,心裡十分複雜,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兩個被她輕視的農村人,先是不聲不響的在北京買了一個不小的院子,位置比她家的還好。
現在又大手筆的拿出四萬塊錢入股,一躍成爲華盛集團第二大股東,話語權可比她要多得多。
邵思敏覺得有些沒臉,剛剛一副人家出不起錢的架勢,真是讓人看了笑話,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雖然是個大學生,可要是沒有嫁給羅旭華,怕是現在找個體面的工作,每天掙着固定的工資沾沾自喜,當初家裡都不看好她的婚事,後來羅旭華憑着他的本事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女人裡邊是個非常不錯的,可是看到貝思甜,她的氣質,她的自信,本身就是她所擁有的,再加上有羅旭東這個寵着任着的,更是讓她渾身散發着女性的自強自信光輝,十分耀眼,讓邵思敏一時有些慚愧,甚至有些自慚形穢。
邵思敏沒臉,不敢再多說,只好慢悠悠地吃着。
一頓飯吃完,已經快八點,羅旭華二人開車回了家,因爲吃飯的地方就在小院附近,所以羅旭東和貝思甜二人牽手往回走着,就當是遛彎了。
兩個人一邊低聲說笑,一邊走着,誰知道羅旭東突然止住腳步,順勢將貝思甜拉入懷中,然後一錯身擋在她前邊。
就在貝思甜不明所以的時候,從左前方的衚衕當中衝出一個人,然後跌倒在地,慌張地向後看去,隨機大喊道:“救命啊,搶劫啦!警察叔叔,快來救救我!”
他一邊喊一邊往這邊跑來,跌跌撞撞的一跟頭摔倒在地,他擡頭看見羅旭東二人,慌忙爬起來,雙手使勁擺動。
“快跑快跑,是一羣混混!”那男人說完就衝過二人身邊,向着另一個衚衕跑去。
他剛跑進衚衕,另一側的衚衕之中就衝出來七八個人,有的拿着棍棒,還有的拿着小刀,雖然沒看到剛纔跑的那個,卻看見了羅旭東兩個人,尤其是貝思甜,立刻放慢腳步,臉上帶着淫笑走了過來。
當先大頭的那個男的穿着一身皮夾克,下邊是寬大的喇叭牛仔褲,頭髮往後背,油光油亮的,那雙狐狸眼又細又長,帶着不懷好意的光芒,上上下下打量着貝思甜。
看到他的目光,羅旭東眯了眯眼,將貝思甜往身後帶了一下。
這是在正常不過的舉動,對面的一羣混混哈哈大笑起來,“別藏了,一會大家都要‘坦蕩相見’的,現在不如先熟悉熟……嗚!”
那男人只覺得臉上好像被一塊從十層樓掉下來的大石頭砸中,腦袋一懵,眼前一黑,仰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羅旭東腳下根本沒有動彈,收回拳頭,冷冷地看着周圍的幾個人,心裡思量着是將他們打一頓,還是嚇唬一頓了事。
“你、你居然敢打我們的人,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你等着,別讓我們知道你住哪,不然帶人砸了你家去!”
這幾個人見羅旭東兇猛,不敢過分靠近,一個個開始說起了狠話,他們卻不知道,就是因爲這狠話,讓他們進醫院躺了半年。
羅旭東聽見之後再不猶豫,三拳兩腳將這羣混混撂倒在地,每個人身上全都有骨折的地方,足夠他們躺倒他帶着貝思甜離開了。
一陣掌聲響起在這黑夜當中,之前跑掉的那個人去而復返,雙眼放光地看着羅旭東,“好身手好身手!高手在民間,古人誠不欺我!”
這人說話總帶着三分玩笑的語氣。
“嘶~這羣畜生,打人也太疼了!”那人伸手虛摸了一下臉,似乎是受傷了。
那人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長相看不太清,聽聲音似乎不到三十,估計和羅旭東差不多。
“勞駕,幫我拿一下手電筒行不,我得趕緊上點藥,要不留下疤可就不妙了!”那人將一個手電筒遞給羅旭東。
羅旭東不動聲色地接過來,照在他臉上,也看清了他的容貌,長得倒是不錯,不過看上去有些陰柔。
這人若是知道羅旭東心裡對他的評價,肯定會氣的跳腳,什麼叫陰柔,這叫俊美!
那人從一個斜跨包裡拿出一小瓶白色的藥末,然後掏出一面小鏡子,對着鏡子飛快地上起藥來。
一個男人居然還帶着鏡子……貝思甜表示她都沒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貝思甜看着那白色粉末,看了羅旭東一眼,恰好見羅旭東也看了過來,難道他也發現了?
“這樣上藥可不行,肯定還是會留下疤的,不如去我們那裡吧,有大鏡子,可以仔細地上藥。”貝思甜說道。
那人一聽,果然停下手來,“那太好了,那就麻煩你們了,人要皮樹要臉,這臉受傷了,可真是要命,應該不會留下疤吧,我還沒女朋友呢!”
“……是人要臉,樹要皮!”貝思甜嘴角抽了抽,糾正道。
“嗨,你明白意思就行了,都差不多,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那人笑的很開心,眼底閃過一抹得逞之色。
今天又可以白住一個晚上了,就知道情侶最好哄!
“我叫魏仲薰,你們叫什麼?”
這人頗有點自來熟。
“我姓貝,這是我丈夫,姓羅,魏忠賢先生,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邊。”貝思甜裝作隨意問道。
那人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是魏—仲—薰!”
“哦,不好意思。”貝思甜從善如流。
“我這出來遛彎來了。”魏仲薰隨口編道,他根本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路費已經全被他給吃吃喝喝了。
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小院,羅旭東淡淡地說道:“你就住在東邊的屋子吧,那裡有鏡子。”
那還是原來的主人留下的沒有搬走,正好可以給魏仲薰用。
魏仲薰忙道謝,向着東邊的屋子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羅旭東輕聲問道:“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貝思甜點點頭,轉眸看着他說道:“他剛纔用的,是符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