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開着五十邁的車,終於到了老倉庫,這讓他大大的鬆口氣,心裡開始想魏仲薰了,有他在的話,根本不用他來開車。
老倉庫這裡已經停放了很多的車,野地裡山坡上都停滿了,顯然來的人也有不少北京的,或者北京周邊的,就直接驅車來了。
田智將車停好,三個人下了車之後,貝思甜想先給劉雨竹找爺爺的,不過看到這麼多人,恐怕也不好找。
“我們先去找一找有沒有廣播。”貝思甜說道。
這麼多人一個個找恐怕找到交流會結束也找不到她爺爺。
劉雨竹不太想找爺爺,她知道爺爺是要她加入別人的派系,如果離得很遠的話,她恐怕就見不到爺爺了。
來的路上她都打聽清楚了,貝思甜就是北京的,距離她老家也就半天的路程,要是等高速公路開通了,恐怕也就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再方便不過了。
可是這個姐姐看着和善,卻很固執,一定要帶着她找到爺爺,真是讓人很無奈啊。
小雨竹仰天嘆了口氣,可愛的模樣引得周圍人多看了幾眼。
貝思甜沒有找到廣播,只有一個失物領取的地方,交流會剛開始,現在這裡只有一張鋪着白布的空桌子。
“姐姐該不會是讓我坐在這桌子上等爺爺來認領吧。”小雨竹嘟着嘴,一臉委屈地看着那張桌子。
田智噗嗤一聲笑了,這小丫頭太可愛了。
貝思甜也笑了,“當然不是啦。”說完,她又對工作人員說道:“麻煩請登記一下,這個孩子和她的家長走失了,如果有人來這裡詢問,請告訴她的家長孩子沒事,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我會在這裡等着。”
那人點點頭,態度很客氣,他知道來這裡的人都不是簡單人物,給貝思甜進行了登記,貝思甜才帶着小雨竹離開。
小雨竹臉上又帶了笑,十一點半是不是,只要在十一點半之前讓姐姐答應她入了她的派系不就可以啦!
對於小雨竹寫在臉上的意圖貝思甜感到好笑,這麼天真可愛的孩子,在家裡一定備受寵愛和呵護,現在要她加入別的派系,就相當於將她送人,恐怕她的長輩一定也是非常捨不得的吧。
貝思甜嘆了口氣,這種取捨對於家長來說是最爲艱難的,這讓她想起了她的草莓和櫻桃,她很能體會其中的滋味。
因爲貝佳樂總是這麼喊她們,帶的秦氏也這麼喊,慢慢的大家就都這麼喊了。
“咦,這不是小豬嗎!你怎麼在這裡呢?”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貝思甜身後響起。
衆人回過身去,就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站在那裡,身後跟着兩個青年,一臉詫異地看着小雨竹。
這女孩子穿的非常洋氣,儘管是冬天,仍舊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裙子,下邊是黑色打底褲和黑色小皮靴,頭上頂了個丸子頭。
小雨竹看到這女孩卻是沒有露出熟人該有的欣喜,扁着嘴眼睛看向別處。
“怎麼,這該不會就是你爺爺給你找的下家吧?什麼派系的?”小女孩說話有些刻薄。
女孩單眼皮,皮膚很白,若不是說話太刻薄着了像,也算的上是好看。
小雨竹氣的臉都紅了,“要你管,你不是也要入別人的派系嗎,牛什麼牛!”
那女孩趾高氣揚地笑了,“我和你自然是不同的,我爺爺早就給我聯繫好了,給我聯繫的是大派系,可不是你這種你小家族能夠比的,你這樣的,也就配找這種寒酸的小派系了!”
那女孩說完,鄙夷地看了貝思甜和田智一眼,轉身帶着人離開。
貝思甜這個躺槍的還真是無語的很,莫名其妙就被人給鄙視了。
田智攤攤手,“薰哥家裡有的子弟就是這麼來的。”
貝思甜點點頭,那女孩的精氣神倒還算可以,只是這性格,這麼大了可不好扳過來,扳不過來就是養一個白眼狼呢。
小雨竹一臉歉意地看着貝思甜,“姐姐你別介意,楊芸嘴可討厭了,她是爲了氣我纔會說姐姐是小派系的。”
“姐姐不介意,不過姐姐的的確是小派系,我們的派系只有三個人呢。”
小雨竹忙表態,“那加上我不就四個了!姐姐我精氣神很不錯的,爺爺說我可以被大家族看中的,姐姐你就收下我吧。”
貝思甜從小雨竹的言談話語之間聽得出她爺爺對她寄有很高的期望,所以她爺爺大概是不會讓她加入自己這小派系的。
儘管她的實力不一般,可也不會爲了收個徒弟到處去宣揚,她這次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貝思甜很喜歡小雨竹,但要收她,也要經過她爺爺的同意才行。
小雨竹見貝思甜依然沒有鬆口,有些失望,卻又很快打起精神來,爲了能夠經常看到爺爺和爸爸媽媽,她要繼續努力纔好。
三個人組成一隊開始在老倉庫裡轉悠,這裡快趕上一個集市了,相當的熱鬧。
“怎麼算正式開始?”貝思甜看着大家互相交談,偶爾還互相交換東西,不由地問道。
田智瞪着眼睛,他也是第一次來啊!
小雨竹就更不知道了,要不是爲了給她找個好去處,她這年紀還沒資格來呢。
三個純新的菜鳥就這麼一路瞎轉悠,連交流會是不是正式開始都不知道,只覺得有些亂。
“我說你們三個,對,就是說你們呢,我看你們半天了,怎麼,拍戲裡沒長輩帶着?”
一個快四十的大叔笑呵呵地走過來。
“是啊,我們就是來湊熱鬧的。”田智身爲這裡邊唯一的男性,當仁不讓地開口了。
大叔自然而然地就將田智當成這三個人的主心骨了。
“我參加了八屆交流會,全國各地都跑遍了,可以說是最好的嚮導了,怎麼樣,我只要五百塊錢的嚮導費,我就能帶着你們熟悉整個交流會!”
這猥瑣大叔開口就要五百,這是看見對方是菜鳥,一刀狠宰呢。
田智眉毛顫了顫,這麼貴!
他雖然還沒走入社會,但也知道砍價。
“二百!”他一口就殺下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