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女並沒有立刻彙報,因爲她見識過青焰的狠辣,害怕青焰的人怪她辦事不利,不想擔這個責任,心想着如果能夠悄無聲息的將人找回來最好。
那婦女不知道時家人是發的什麼風,離開這個村子,他們每個星期就拿不到緩解壞水痛苦的藥物,還是說那三個人可能會在一週之內回來?
組織的人一週來兩次,每次來都會進行巡視,不可能發現不了。
這婦女姓蘇,周氏和馮氏是她的左膀右臂,她們三個人帶着一衆婦女向着時鐘離所在的房子走去,聲勢浩大,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聽到動靜的時家人立刻走出來查看,看到她們去的方向,立刻自發向着那邊快步走去。
這些婦女他們之所以不敢怎麼樣,便是因爲每一次青焰的人都會將緩解壞水的藥物發給這些婦女,這些婦女心情好了按時給,心情不好的話,就會拖延一兩天。
要是知道壞水的痛苦發作起來有多恐怖,感受過的人無不毛骨悚然,絕對不想經歷第二次,因此對這些婦女哪裡不敢招惹,平日裡敢怒不敢言。
蘇氏來到三長老門口,三長老已經慢悠悠地走了出來,身邊站在的是時建東。
時建東看這個架勢,知道今天無法善了,不過對方顯然並沒有將事情捅上去,這也給他們爭取了一絲機會。
時建東嘆了口氣,今天說不好,就要將這些婦女全部綁起來了,她們人數上不佔優勢,力氣上不佔優勢,唯一能夠拿捏他們的壞水緩解藥物也不起作用了。
可是時家人卻從來沒想過提前控制她們,原因就是她們每一天都要通過特殊手段發送信號彙報村莊情況,如果一切正常自是沒事,但凡有一天沒發送,或者信號有異,青焰立刻會來人。
輕則重新控制,重則屠滅村莊所有血庫,他們寧願花成本去抓,也不能暴露秘密。
信號如何發送的,時家人觀察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看出所以然,所以根本不敢輕易控制這些婦女,但是今天這事,怕是要有所變故了。
“讓那三個人回來,咱們立刻沒事,你好我好大家好,過了今晚,老孃也就豁出去了,立刻彙報上邊,大家都遲不了兜着走!”蘇氏插着腰站在門口,一副潑婦的樣子,說話也從來不拐彎抹角,一副說到做到的樣子。
時鐘離站在院子裡,嘆了口氣說道:“我家三個孩子都比較野,要不我們的人出去找找,說不定是在山裡迷路了。”
蘇氏哪裡會聽他說這鬼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時鐘離罵道:“老不死的再給我貧嘴,我可就找人上去扇你大耳刮子了,這麼大歲數了,當着你這麼多小輩兒扇你一頓,你還活不活了,快說,人去哪了!”
時鐘離深深吸了口氣,他是不想和這山村野婦多耍嘴皮子的,但是這話說的他真相拿柺棍抽死她!
時家人見這野婦竟然辱罵三長老,一個個都陰沉着臉,雙拳捏緊,看向時建東,就等着他下令抓住這些該死的野婦。
這是沉得住氣的,還有沉不住氣的一些小輩,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被身邊的人拉住。
蘇氏沒什麼問話,但是能夠在這村子裡當一羣婦女的老大,看着這麼重要的人,是相當能夠察言觀色的,看到這些已經很久不敢張牙舞爪的時家人,心裡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想,可是又覺得不太可能。
蘇氏眼珠子一轉,冷笑說道:“怎麼,還敢反抗了,給我把剛纔身體出來一截的人給我記住了,尤其是那邊那幾個小的,下次發藥,延遲兩天!”
蘇氏不可一世地說道,這樣說,餘光卻瞥向剛剛被他指着的時家第三代,見他們臉上不屑和嘲諷一閃而過,心中咯噔一下,就知道要糟糕。
心思電轉之間,蘇氏臉上一副傲慢的神色,指着時家的幾個人說道:“別以爲你們不說我就找不到他們,給我等着,找到了有你們好看的,這次的藥物,別想輕易拿到了!你們幾個留下,給我們看好他們!”
蘇氏說完,就帶着周氏和馮氏回去,腳下的速度稍快了一些,必須儘快彙報上頭。
走了幾步蘇氏卻停了下來,後邊跟着的一衆婦女也跟着停下,就看到路中間站着一個少年,冷冰冰的少年。
“都聚在這裡,倒也省事了。”邢君看着這些婦女,神態極爲冷漠。
他說出的話,卻是讓蘇氏神情一變。
時建東看到邢君,眼神微動,他知道上一次報信的人就是邢君,但是和這少年他們幾乎沒有正面交集,在村子裡見了面,他也是一副理也不理的樣子,很難相處的一個孩子。
蘇氏一臉陰狠,“小崽子,你說什麼!”
邢君淡淡地說道:“你耳聾嗎,雖然貝姐姐說你們也是被控制的,但是真的沒辦法對你們產生一點憐憫之心。”
時建東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你口中的貝姐姐,可是貝思甜?!”
邢君瞥了他一眼,點點頭,“青羽的人和鷹眼的人馬上就到了,這些女人抓起來吧。”
他能說出青羽和鷹眼兩個詞彙,時建東便信了大半,他原本也打算這麼做的,剛剛這野婦已經識破他們了。
“給我抓住她們!”時建東一聲令下,時家人再不猶豫,將近二十多個大男人一擁而上,哪裡是十幾個婦女能夠抵擋的。
接連的尖叫怒罵聲中,時家人自然會公報私仇,狠狠痛揍這些婦女,打的他們鼻青臉腫,卻又不傷及性命。
很快這些女人就都被控制起來,仍在路中間曬中午的大太陽。
時建斌的眼睛已經恢復,這段時間深居簡出也是爲了不被發現,如今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讓一衆時家人都感到吃驚,當然更多的是驚喜。
就在時建東想要過去問一問邢君情況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往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