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惠儀說完,就朝着旁邊那桌看去,眼眸一瞬間定在了周雅蘭的臉上。
坐在周雅蘭旁邊的一位婦人站了起來,看向喬惠儀,“這位大姐,剛纔是我說的,我也是不知道來了你這麼一位孃家人,不過,這訂婚這麼大的事,真就來了你這麼一位孃家人嗎?看來餘喬家裡也是挺可憐的。”
說完,臉上還露出一絲難以讓人
餘喬冷冷朝着說話的婦人看了一眼,這話還真是挑不出任何的錯處來,但聽着就是各種暗含諷刺,看不起她餘喬以及餘喬的家裡人。
餘喬正要上前招呼那婦人,卻被喬惠儀一把拉住。
喬惠儀擡眼看向了一旁緊緊盯着她的周雅蘭。
兩人目光相撞,周雅蘭的瞳孔猛地一縮,慌慌張張的說道,“你,你真的是惠惠,惠惠嗎?”
喬惠儀淡淡的睇了周雅蘭一眼,“嫂子,你說什麼胡話呢,我不是惠惠難道還能是別人嗎?”
一句嫂子。
讓整個客廳在一次安靜了一下。
更是驚呆了所有人。
她這是間接的承認了她是喬家的人,是喬惠儀。
客廳裡,一瞬間騷動了起來。
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更多人都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來。
這一聲嫂子可是實實在在的承認了她就是那個死了近二十年的喬惠儀。
她承認了自己是喬家的人,等於是狠狠的打了喬家一巴掌。
喬軍長喬建國攥緊的拳頭在聽到喬惠儀說話的一瞬間,骨節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坐在他旁邊的人急忙問道,“喬軍長,她真的是你家那個喬惠儀啊?”
“對啊,喬軍長,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當年你家可是還給她立了墳的。”
“是啊,就在北疆戰場上。”有人立刻又附和了一句。
“難道她沒死?那你家怎麼說她死了呢?”
坐在喬軍長身邊的人一個個議論開了。
喬建業身邊也沒落下清淨,同樣的,被人圍着問起了喬惠儀的事情。
而周雅蘭就要自在多了,跟她一桌的人,很多都不認識喬惠儀。
坐在周雅蘭旁邊的婦人聽到喬惠儀喊周雅蘭嫂子,眉心忍不住皺了皺。
這是什麼意思,這餘喬的媽媽居然喊周雅蘭嫂子。
這喬什麼儀難道是喬家的人?
那那餘喬的孃家人還有整個喬家?
這婦人如此一想,頓時驚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她剛說餘喬沒孃家人,就出來個媽,說餘喬孃家就一個喬惠儀,這就冒出個喬家來。
今天一定是出門不利。
事事跟她作對。
流年不利。
喬惠儀看着騷動的人羣,抓着餘喬的手微微緊了一下。
到現在爲止,她整個人根本就不像她外表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
內心早已慌亂如麻。
擡眼看向了喬建國,輕喚了一聲,“大哥……”
喬軍長被一聲大哥喊得全身一震,看着喬惠儀的眼神閃過一道複雜難懂之色。
他其實是後悔今天來了這個訂婚宴的。
後悔看到了喬惠儀。
看着喬惠儀抓着餘喬的手,那內心更是震驚。
他沒想到餘喬居然會是惠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