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惠儀出現的那一刻,就在餘喬喊媽的那一聲中。
坐在位置上的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疑惑,呆呆的看着喬惠儀一步一步穩穩的下樓來。
特別是周雅蘭和喬建業,喬軍長驚得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睜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喬惠儀,一眨不眨。
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驚訝,震驚,不可思議,交織在一起。
眼底的情緒那是波濤翻涌,詭譎如深。
有些認識喬惠儀的人,也是滿臉震驚的看向她,看着她一步一步平穩優雅的走下樓來。
心裡也是各種思緒在蓄積在一起,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那個曾經在北疆戰場上死了的喬惠儀,那個被喬家老爺子親手埋葬的喬惠儀怎麼會突然現身在這裡。
都二十年了吧,死了將近二十年的人,忽然出現了,這簡直是聳人聽聞,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客廳內靜謐得落針可聞。
客廳內的人一個個錯愕的看向了喬惠儀,又看了看喬軍長和喬建業。
衆人從他們臉上看到了更多的震驚。
有人忍不住的問道,“喬軍長,那是您妹妹喬惠儀嗎?”
軍區大院的人很多都認識喬惠儀。
喬惠儀當年也算得上是文工團的臺柱子,無論唱歌還是舞蹈都是拔尖的人物。
很多男兵都追求過她。
所以,現在喬惠儀臉上雖然染上了風霜,但依舊有着當年的影子。
依舊徐娘半老。
早已站起來的喬軍長,在人羣中顯得尤爲突兀。
聽到別人的問話,拳頭猛地攥緊,一雙眼眸深邃難測,看不清楚他此刻心裡的想法。
他緊緊地盯着喬惠儀。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出現在慕家,出現在慕北城訂婚的宴會上。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個被傳說死去的妹妹,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衆人眼前。
這讓他們喬家怎麼解釋。
剛纔別人問的話,他權當沒聽見,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承認是喬惠儀,那就是說當年他家老頭子說的親手埋葬女兒的事情是假的。
那要說眼前的喬惠儀是假的,衆人的眼睛可是亮着的。
就算能糊弄過去一時,早晚會被揭穿。
而且,眼前的喬惠儀看起來跟往年那個心高氣傲的她有了很大的區別。
現在的她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歲月打磨過的婦人,心態平靜,不急不躁。
當年的傲氣似乎經過這麼些年,都被磨平了。
此刻客廳裡的人都驚異的看着喬惠儀。
慕家的人,徐家的人,還有杜家的人,也有很多以前文工團的人,都看着她。
呆呆的看着她。
那些不認識喬惠儀的人都忍不住打聽了起來,“這人是誰呀,慕北城他未婚妻的媽媽?”
“別問。”
問話的人立刻被人小聲呵斥了一聲。
餘喬緊緊地握住了喬惠儀的手。
喬惠儀抽出手,反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看向了客廳裡的衆人,笑着說道,“我是喬惠儀,是喬喬的媽媽,喬喬的孃家人,剛纔是誰說我家喬喬沒孃家人來的,站出來我看看。”